36°C穿毛衣我不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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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都冰凉凉,还是不舍离去,直至雨驻。

    后来孟新竹出现,四方景里多个撑伞的白裙少女,周醒便时常盼着下雨,成了墙边一朵小蘑菇,默不作声等她来。

    日子久了孟新竹难免注意到她,收伞立在墙角,拢了裙摆蹲在她身边,“看什么呢?”

    “看你啊。”小小的周醒还不懂什么是害羞,言语大胆直白。

    注意到她半边身子都被水浸湿,孟新竹牵她回房,换了干爽的衣物,再回到檐下看雨,给她找来小板凳,雨伞留下,叮嘱说:“挡着点。”

    小小的周醒支着脑袋,“你呢?”

    煞风景的一幕出现,周凌将雨伞举至她头顶。

    长大离开肆方镇,住进高楼,雨景变得遥远而渺小,雨声也稀弱,周醒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适应,日子匆匆忙忙,也没时间停下来好好看雨。

    对孟新竹,周醒其实不甚了解,幼时年龄差距太大,长大后碍于身份也不好轻易靠近。即使近来关系变得密切,周醒对她要做的事和正在朝前推进的计划,也是半懂不懂。

    周醒猜想,孟新竹也许还没完全从姐姐和妹妹的身份中转换过来,她反省自身,有时行事确实太过莽撞,不被人信任和依赖也是正常。

    换位思考,有个小五六岁的妹妹天天在耳边叨叨说我喜欢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却能闯出二十五件祸事,前一秒哇哇大喊着“我恨你”,下一秒又跑回来说“我想通我不恨了”……

    还坐在便利店里等烧烤外卖的时候,周醒略略想象一番,感觉苦恼。

    怪不得大家都爱姐姐。

    即使姐姐总在犹豫不定,常常出尔反尔,对人遮遮掩掩。

    于是周醒开始在手机上搜索星座特征,试图探索人物内心,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

    “自尊心非常强,不擅长表达,优柔寡断,过于追求和谐……自古天秤出美女。”

    前面准不准的,周醒还不确定,最后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结合星座来看,很多难以参悟的矛盾点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倒不是说星座归纳得有多准确,而是周醒想通了一件事情。

    她就那样。

    人是复杂的生物,很难精准用几个固定词汇来概括,前一秒决定的事,下一秒或许就反悔,情绪也随环境时时起伏变化。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它们离开树干飘落时的轨迹也绝无重叠。

    研究半天星座,两眼专注盯屏幕盯得头晕眼花,周醒参悟出第二个道理。

    想再多不如做一件,干就完事。

    现在周凌就站在面前,她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醉酒状态下,本就不够清醒的脑子会更加糊涂,周醒只需要再给她一点点小刺激。

    “等你可真是等得我心都焦了。”周醒手揣兜围着她转圈,嘴里咔咔嚼着薄荷糖,“还不赶紧上楼,早完事早回去睡大觉。”

    周凌本能望向细雨中的楼栋,深夜中稀疏的几盏明灯格外好分辨,竹子还没睡吗?

    “哦对了。”小助理才想起来,“之前竹子姐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

    她懊恼捶头,“老板对不起!我忘了,竹子姐说要等你回去的。”

    “等我回去?”周凌跌跌撞撞往前走,口齿不清,“为什么,在等什么……”

    “那肯定是有事要说呗。”周醒屁颠颠在后头跟,“还能不能走啊,要不要我背你?”

    周凌没心情在这儿跟她磨嘴皮子,撇开助理独自上平台电梯。

    周醒门禁卡虽已归还,没办法上楼,平台处的人脸识别孟新竹带她来录入过,倒是不着急,看小助理目光担忧,忍不住道:“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当然是在操心我自己!”小助理直跺脚,“那么大的事情,我竟然给忘了,要是她们因此而闹矛盾怎么办?”

    “不会闹矛盾了。”周醒安慰说。

    小助理问你怎么知道,周醒大笑,“马上就分手了呗,分手就再也不会闹矛盾了。”

    凌晨四点,一天中最暗最冷的时刻,雨又开始下,哗哗的,渐渐大起来。

    周醒不跟她啰嗦,让她早点打车回去,刷脸进电梯,赶在雨势彻底变大前躲进楼栋口。

    同一时间,周凌打开家门,沙发上盖着小毯浅眠的孟新竹揉揉眼睛坐起来。

    她抵不住困倦,刚睡下,不到十分钟又被门锁声音惊醒。

    客厅大灯关闭,只余沙发边一盏造型别致的落地台灯,玄关处黑暗,模糊长影倚在墙边,看不真切。

    孟新竹喊了声“周凌”,没有回应,她穿上拖鞋也走进暗处。

    周凌看到了空地上的行李箱,白色,方正,像块巨大的冰,散发森冷寒气,她心中震颤,一时呆滞。

    浓烈酒气扑鼻,孟新竹叹息,“我等了你好久。”

    默了片刻,周凌哑声开口,“等我做什么,你去睡就是。”

    她不愿接受事实,装作若无其事。

    “我决定要走了。”孟新竹语调平静,甚至可以说温柔,“想跟你正式道个别。”

    “去哪里。”周凌好似站立不稳,手臂撑住鞋柜,身体完全挡住了门,“已经很晚了,先去睡吧。”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面对面,觉得没必要。”

    话出口的瞬间,孟新竹又摇头,“其实还是想说,尽管我已经努力劝服自己要做到狠心不在乎。”

    话一旦起头就没办法停下,她继续自顾自讲,没办法做到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一开始,我们约定,把钱都存在你那里,因为我总是喜欢买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虽然我并不觉得那是无关紧要,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买了,把钱都给你。”

    “你也许诺,将来分手会把钱和房子都留给我,我说不要钱,你说那就房子,因为房子始终是我付出最多,从它还是光秃秃几面水泥墙,创造它的繁荣和维护它的整洁,都是我一个人……而你也知道,我是没有家的人,我最怕没地方住。”

    话至此,孟新竹却忽然顿住,闭眼轻轻摇头,她等到凌晨四点的本意是道别,并非控诉。这些话没有意义。

    房子安静几息,周凌黑暗中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圈来怀抱,安抚轻顺后背,“不说这些好不好?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孟新竹一动不动,屏息抵抗对方周身酒气混杂纸莎草后调微苦的烟熏味。

    曾经她非常迷恋周凌身上的味道,纸莎草搭配馥桂调,是令人着迷严谨气质的都市女人味。

    现在周凌身上味道有了变化,不知是更换了搭配还是品牌,或者说就是不爱了,无论她喷什么香,都无法再为她调动情绪。

    她的唇几次险险擦过下颌,手臂也在腰肢收紧,孟新竹无动于衷,“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了。”周凌声音软下来,手掌细抚她脆弱纤细的脖颈,气息变重。

    “你以为现在跟我做一场,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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