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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20-30(第17/33页)
涩的面容,本就令人惊艳的美貌染上了诱人的嫣红,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惹人怜爱。
少年微垂着头,不好意思看她, 只低低应声:“嗯……嗯。”
他是认的。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自己连做赘婿都能欣然接受, 自然也能做她的新媳妇。
慢慢走过亮着灯笼的院墙, 映照在少年脸上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那张光影分明的脸却印在柳云溪脑海中, 久久挥之不去。
他好可爱。
也很深情。
她不是不知道少年对她的喜欢有多浓烈,只是偶尔见识到他为了她,甚至愿意将姿态放到一些世俗无法理解的低位上,仍旧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
她不想在这方面钻牛角尖,可总是想不明白,也就一直搁不下那一点点疑惑。
感情无法用理性来衡量,她更不会要求他对自己阐述前因后果。
只是在某些时候,就像当下这一刻——被他的“喜欢”打动的瞬间,会想更加深入的了解他。
或许某一天,她会拨开爱意簇拥成的繁花,理清缠绕成一团的花枝,清晰的看到他那颗隐藏在最深处的,晶莹剔透的心。
柳云溪微微一笑,放下了心中升起的那点疑惑。
垂下手去,牵住了他的手。
“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少年转脸看她,见到那温柔的笑,心底的欢喜便像被春风吹起,飘到各处,心脏被填的满满的。
他点点头,“嗯,我也饿了。”
回到小院子里,庄院里的厨娘刚好送来了晚饭,两人一起用了饭。
夜色渐深,柳云溪好说歹说,总算哄了沈玉衡回自己房间去睡,关上房门,两间房只隔着一面墙,这样近的距离,也算是睡在一处了。
明天醒来就能见到彼此,只是晚上一个人睡,他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少女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没听到隔壁有开门或是走路的声音,确认隔壁安静了很久,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里,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
来到了新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在环山绕水的小村庄里住着,还受到了她的家人的欢迎,心情竟然真的宁静下来。
他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安宁的日子,一切都很简单,云溪不会有意让他接触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主动让他接触的,都是心地善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自己有能力去应对一切的变故和危险,可心上人对他无意中流露出的保护,对他而言却是那样珍贵。
和云溪在一起,他才会安心。
所以他要来到她身边,他会留在这里,永远和她在一起。
以后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睡去之前,他这样告诉自己。
睡梦中,那些近在眼前的希望和光芒像是照在水面的阳光一样,那么灿烂,那么温暖……
可他不是一条依托着坚实土地能平缓流淌的小溪,不是只要一滴雨露一丝阳光就能茁壮成长的野花。
他是静止的深渊。
是疯长的红山茶。
他的渴望无休无止,像是永远不知满足的贪婪黑洞,不断的想要从心上人身上得到更多、更多的爱。
只有不断的被爱意浇灌,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真实的阳光照不进梦中的深海,从表层的温暖中沉下去,再往下就是无尽的深渊。
他不断下坠,光亮越来越远,身体越来越冷,沉重地跌进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恐惧和无助包围着他,沈玉衡挣扎着想要游出去,包裹着身体的液体越发粘稠,黑暗霎时间褪去,一片光亮中,他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女人。
容貌过人的女人的躺在床上,口鼻流出黑血,双眼半睁着,死状凄惨。
如同一幅糜烂的繁花图。
明明那么美,却毫无生气。黑色的血液不断从她身上流出,淹没了被褥,流到床下,流到他跪的生痛的膝下。
“母妃……母妃……”
年幼的孩童无力的低喊着,看着不同于以往美丽温婉的母亲,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踉跄着往床边去。
他想把母妃叫起来,手掌去扯她的手,却只抓到一团粘稠的黑血。
看着手心漆黑的血液,孩童沉默了。
外头的宫女只来门边站了一下,就被房中的景象吓的尖叫大喊。
“丽妃娘娘自戕了!”
惊恐的叫声逐渐远去,沈玉衡跪在床前,伸手想要把母妃扶起来,一次又一次,却什么都抓不到。
记忆中的葬礼,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他懵懂的看着棺材,还不懂发生了什么。
可在梦里,他跪在棺材前,哭的眼睛都要坏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冷眼看着,有人讥笑,有人嘲讽。
“真是个蠢笨的女人。”
“在宫里,没有心机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傻傻信那些姐妹之情,才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谁让她要做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善人,活该被人算计死。”
恶毒的声音围绕在身侧,而那个最具威严、曾经最宠爱母妃的父皇,高高的站在他看不清的远处,没有表情。
他多希望父皇能够走过来,给茫然无助的他递一根救命稻草。
可父皇没有来,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就走去他无法触及的遥远之地。
代替父皇走到他面前的,是沈晏。
——
京城,三王府中。
北方的秋日来的早些,除秋夜里已显凉意,男人身披宽大的披风,背对着掌在院中的灯火。
他站在屋前台阶上,侧对着下跪回话的手下,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庞棱角分明。
“这几个月,属下已经连续派出了好几拨人去寻找六皇子的下落,直到现在也毫无音讯,连派出去的人都陆续断了联系,这阵子已经完全掌握不到他们的行踪了。”
“江南一带有三四个州,人是在哪儿断了联系的?”
“都有,江州、苏州、扬州和湖州,全部失联,无一人幸免。”
短暂的沉默后,声音又起。
“若是如此,这件事就不只是找人那么简单了。”
“敢问王爷有何猜想?”
沈晏转过脸来,光亮照在半边脸颊上,映着那双狭长的凤目,如同锐利的鹰隼,在深夜中一眼就盯住猎物。
“能在四个州里截断我的人,除了四个州的府尹私下配合的可能,就只有六弟的秘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起先也怀疑过沈玉衡是不是掉进水里淹死了,可派去找寻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那就不只是沈玉衡是死是活的问题了。
他一定还活着,不但活着,还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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