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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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她本能地觉得,他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多情温柔。

    楚挽璃在梦往亭待了很久,与他说话,沈长离阅读典籍,她便在一旁叽叽喳喳说最近宗内趣事。

    一直到了亥时中,夜色寂静,再也拖延不了了的,楚挽璃方才恋恋不舍打灯笼回了自家宅邸。

    心音告诉了她,近期会有机缘,让他们关系得到突破,到时候,它会告诉她如何做,沈长离最终还是会成为她夫君。

    她脚步轻快,面容带笑。

    ……

    窗纸上方印映着两人剪影,从对面的云筑院看过去,历历可见。

    顾寐之与李汀竹在院中对弈,晁南在一旁观战,白茸去朋友家小住,他们这院子,陡然便显得空了。

    晁南道:“没有了师妹,这里一下显得好空好寂寞,师妹什么时候回来住呀。”

    顾寐之抬眸瞧着对面梦往亭,和那窗上剪影:“这般情况不变,许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维持得再淡然,也不可能受得了这般日日搓磨。

    顾寐之淡笑,果然,只要遇上了那个爱的人,一切对爱人的标准都是可以灵活变通的。

    痴情女恋上薄情郎,当真只有一种结局,若顾寐之是女人,沈长离便是他绝不会沾染的一类男人,心坚如铁,危险、疯狂又恶劣。

    ……

    夜间,明月高悬。

    待到楚挽璃离开之后,他方才起身,离开书室。

    这是不是就是为人夫该做的事情?他虽如今没有伴侣,但也会耐心去做,耐心去学。

    沈长离瞧见对面那竹影葱茏的院落,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为了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男人,她又搬去了丹阳峰,不过他也无所谓,早习惯了她的博爱,如今左右也与他无关了,该是她男人操心的事情。

    他漫不经心想,那般羸弱的男人,为何不直接去死,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满都满足不了她。

    他若是成了那般羸弱残破的无用模样,定会立刻自裁。

    今晚是朔月夜,体内龙骨毒发作得格外厉害,因他这段时间频繁动欲,又一次也没满足过,牵动了龙骨。

    漆灵山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

    从入口一路顺着隧道往下,是个巨大的地下湖,湖边结了晶莹剔透的冰。

    这里比起葭月台上的寒池面积更大,不融冰更多,如非克制不住,沈长离来得少。

    乌发白衣的清俊男人褪去了衣物,露出一副宽肩长腿,结实优美的身材,这具身体如今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正是成熟得刚好,完美的青年时候。他踏入了池水,眸光冰冷,安静地阖上了眼。

    手指触到了唇上的伤。

    那晚,他弄得狠了,她呼吸不畅,在梦中咬了他的唇。她一贯喜欢咬人,他们第一次时,那晚便重重咬了他的肩和手臂。

    不知其他女人是否也有这毛病,他懒洋洋想,她们的男人倒是享福。

    龙骨一阵阵燥热,这点浮浪完全没有褪去。

    他思绪飞得远,觉得这副身子束缚。

    脑中却陡然划过一个念头。

    她若是守规矩,与他成婚后,他可以允许她用手抚.慰他的原身……他的身躯,龙角,尾部,还有很多地方。

    他视线清明了,神情已经阴沉起来,为自己这个荒唐可笑的念头。

    从学会化形开始,十多二十年里,他都没有再在人前化回原身过,遑论给她碰,她配吗,他便是想找人了,怎么也轮不到她。

    身上异样不但没有消褪,反而越来越厉害。

    天间撒落瓢泼大雨,阵阵闷雷震耳,似就近在耳畔边炸开。

    男人靠在池边怪石上,只是随意舒展开了修长的四肢,什么也没做。

    他在上京城中滥杀的业力反噬,竟在此时来了,倒是来得正好。

    层层叠叠的透明冰层,结成了一朵硕大的冰莲花形,将池子周围无声地封禁起来。

    水波剧烈起伏了一瞬,倏尔平息。

    ……

    夜间陡然下起暴雨。

    白茸从噩梦中挣扎着惊醒,她搬回了丹阳峰,这几日,除去照顾温濯,便一直泡在藏书馆,试图寻找能制造鎏金合欢的新方子。

    那日,她在云筑院撞见了那一幕,夜间便又开了经常性的梦魇,都是各种噩梦,白茸如今也习惯了,丹药效力似对她不再明显。

    她最近很少再梦到他们定情后的事情,多是她年尚幼时,无忧无虑,温馨平静的回忆,那会儿两人都还小,她把他当哥哥依赖,他为她采喜欢的花,买爱吃的点心,替她抄写她被夫子罚写的经书,给她擦眼泪,尚还不熟练地学着哄她。

    醒来后,喉咙极为干涸,眼眶也是干的,白茸下意识摸了摸枕头,窸窣端了白日剩下的一盏雪梨汤,润了润喉,觉得舒服不少。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曾以为再激烈无法承受的情绪,随着时光流逝,似都可以慢慢适应。

    她手腕上的鳞片正在一阵阵发热,其上蔓延起的血色更为浓郁,忽明忽暗。

    白茸燃了灯,给自己披了件外裳。她拧眉瞧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里,暴雨如瀑,混杂着声声遥远的闷雷声,天气极为恶劣。

    以前,鳞片从未如此过。

    那条素未谋面的龙,用鳞片救过她好几次。

    白茸担心鳞片的异常,其实,自从月前,还在上京时,它就开始不对劲了,只是都没有今天这般剧烈。

    她唤醒了楚飞光,示意他看:“师父,他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心鳞与龙是相通的,遇到这种情况,确是他本体出现了问题。

    楚飞光沉吟道:“并不是受伤……更像是业力反噬的诅咒。”

    白茸愣神:“业力反噬?”

    楚飞光从容道:“违背天道,便会受到业力反噬。”

    “那会如何?”

    楚飞光:“不知道会如何。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这龙看起来如此强大,或许反噬也会越厉害。”他没说的是,看起来,造的杀孽也极重。

    她犹豫道:“师父,你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你用这心鳞,可以感应到他位置。”楚飞光道,“离得越近,鳞片会越亮。”

    他说:“看如今的亮度,他应就在青州。”

    之前,这龙应该一直用的人形,有意收敛了自己气息,心鳞感应不到。如今,估摸着因为化回了原身,也没控制,气息便一下浓郁了许多。

    见白茸披衣起身,又开窗瞧外头雨幕。

    楚飞光提醒道:“天气恶劣,你确定要去寻这素未谋面的龙?”

    “这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一条极为危险强大的成年公龙,若是正好在特殊时期……”

    他用这鳞片护她,显是对她中意,兽类大都粗暴,没有人类这么多道德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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