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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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话吞回腹中。

    沈桓玉没和她提起自己是如何来的,又来了多久。

    后来还是她的侍女牡丹偷偷告诉她,沈公子得知消息,便从青州赶回来了,已经在这里守了她半月了,几乎不休不眠。

    许是因为有他一直陪在身边,她心情好,又或者是那古怪的药起了效。

    她恢复很快,隔天便能喝下清淡的汤粥了,之后身子一天比一天好。

    他在上京陪待了几乎两月,把她养的比以前还好。

    那时候,白茸想,她要努力,好好养着身体,好好活下去,她若是死了,怕他也活不成了。他还这么年轻,生得俊秀、出身优渥又有本事,没必要被她拖累一生。

    她病中其实想过要取消婚约,看沈桓玉这般模样,也不敢再提了。

    好在那一场病过去后,她身体奇迹般好了很多,竟然不再那样大病小病不断,反而日益康健了起来。

    转眼。她又梦到,最后一次见到他,送他回宗。

    那时会儿他高大的骨架还未彻底撑开,正是高高瘦瘦,从少年往青年过度的时候。

    白茸舍不得,坐马车一路与他到了上京郊的禾关驿站,他叫她别继续了。合关驿站外,便开始是妖鬼作乱的混乱地界。

    白茸见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点莫名的不安,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发了会儿呆,陡然甩开了侍女,拔足狂奔,提着裙角就跌跌撞撞追了过去,唤他:“阿玉——”

    他停下脚步,白茸想都不想,便扑了过去。沈桓玉朝她张开双臂,隔着她披的那件厚厚的白狐裘,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捏了捏她耳朵,低笑:“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很吃这套,就喜欢她软软的,独独依赖他的样子,不愿让别人看去了分毫。

    白茸埋首在他怀中,小声说,她总觉得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让她别多想,安心在家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下次回来,就是娶她了。两人如此说了好久的话,他要走,她就像个小狗狗一样黏着,牵他衣角,用那双乌润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看着他。

    知他抗拒不了她这样的眼神,最后是沈桓玉一手遮了她的眼,一手把她抱起,强行放回了车厢。她身子骨不好,吹不得风雪,她只能又从窗户探出脑袋瓜,看着他离去的高挑背影。

    蓬莱此去无多路,待到下一次,带有他尺素的青鸟抵达上京,又得是什么时候了,漫天风雪之中,她看着他雪中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久,一直到消失不见。

    她多傻。

    那日之后,真的就那样一直痴痴等着,等着他回来娶她。

    ……

    白茸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寒玉所制的冰床之上。

    或许是因为楚复远所给丹丸的效力,如今她四肢都无力,甚至连面部也麻木了,做不出任何表情,也感觉不到凉气,知觉迟缓。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

    她已经换了祭祀用的广袖白衣,袖上绘制满了奇异的青色符文。

    身体应该也是被人清洁过了,散发出清淡的兰蕙香。

    浓密乌发被编成了发辫。

    冰床的对面,正是一面水镜。

    水镜之中,映照的少女面容,和楚挽璃一模一样,便连神态也几乎完全相同。

    她第一次使用白狐手钏,未曾料想效果如此卓绝。

    也无怪那日,那只九尾狐冒充沈长离时,她都没能没能一眼认出来。

    她躺了会儿,室内便进来了一个白衣巫祝。

    牵过她的手,她力气很大,白茸就这样被她牵着,朝着室外走去。

    “还有半个时辰。”巫祝道。

    方才已经验证过,确是适合祭祀的女体。

    还有半个时辰,是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半个时辰。

    红月当空。

    远远看过,那一道圆形的纯白祭坛十分圣洁。

    只有神职人员可以进入祭坛。

    两个巫祝将她抱起,带入了祭坛内。

    此处应是在山巅,深秋空气微凉,夜风很干净,山谷之中绿意盎然。

    祭坛正中,乃神木扶桑,不燃于火。

    她双手双脚都被捆缚于扶桑上,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巫祝引燃焚寂净火。

    白茸地垂着眼,没有害怕,只是平静。

    直到一阵夹杂着淡雪的晚风拂过,她忽然抬了眼。鼻尖嗅到一缕清淡的迦南香。

    他果然来了。

    月下,一道修长人影缓步而来。

    这祭坛周围的山谷,原种满了桃与梅,只是这时都不开花,他本也不喜这种繁盛的花。

    所谓雪月最相宜,此番夜景风光,月下人更清绝。

    沈长离踏入祭坛时。大巫祝朝他行礼。

    沈长离生来有仙骨,他年幼时,曾被楚复远送去过灵山除净,因为根骨绝佳,天赋出众,巫咸曾考虑过找青岚宗要人,想培养他成灵山的继任者。

    只是后来,他依旧选择走上了剑修的路,便不再做此考量,这么多年过去,沈长离偶尔会回灵山,与十巫都还有有联络。

    巫咸曾亲自给他做出过预言。巫咸的预言从未出过差错。

    他曾说过,他之一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毁于自负,抱憾半生,所想之物终求而不得。

    沈长离不信命,只信逆天改命。

    他眉眼淡淡,抬眸看向那一轮红月。

    青岚宗的护宗大阵,如今几乎是由他一人的灵力撑起,阵眼便是他的本命剑的剑魂,因此,这段时间,未受多少玄天结界波动的扰乱。

    大巫祝勉强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同时共存的仙气与魔气,不过,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只能指望他持身清正,可以压制。

    白茸呆呆看着他。

    沈长离走近了些,袖袍的浅淡迦南香味道更近,萦绕在鼻尖。他一身白袍,乌发未束,月白腰封,眉眼玉润冰清的俊秀,浸润在一泓冷淡的月色里。

    完全瞧不出是昨夜方才大婚的男人。

    看向她的眼神也凉淡。

    她想,世上如何可有性情凉薄至此的男人呢,昨夜洞房花烛,与楚挽璃榻上欢好,做了恩爱夫妻。今日见枕边人被祭祀,也可以这般无动于衷。

    只是,纵然如此,楚挽璃在他心中,总归也是比一件低贱的泄欲工具重要的。

    沈长离缓步走入祭坛,看向她。

    那双浅色的琉璃眼,清冷湛湛。

    他修长冰凉的手指竟挑起她下颌,似在端详,低低道:“如何真要是你呢。”

    “为何不能是白茸。”他漫不经心道。

    不然,将那女人肮脏的骨血都用净火燃尽,让她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也是一桩好事。

    她的心已经死了,听到这番话,甚至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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