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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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眉,樱桃小嘴,额心还贴着桃花花钿。

    如云的乌发刻意梳成了交心髻,簪着九郁送给她的蛇形发簪。

    九郁在枫谷人缘非常好,枫谷邻里乡亲不知他身份,但是都很喜欢他,这一次宾客挤满了这个原本便不大的院子。

    人间的纳采六礼都没有,这闹洞房,灌新郎倌酒的习俗倒是流传下来了。

    白茸知道九郁酒量不行,甚至比她现在的酒量都不如,喝一杯就倒了看,不免有些担心。

    她披着盖头,坐在织金的喜被上,一双细白的手安静放在自己膝上,很是规矩。

    外头原本锣鼓喧天,隐约还能听到划拳行酒令的声音,这一阵喧嚣,不知什么时候都平静了下来。

    她又坐了一阵子,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叫:“绿衣,我渴了。”

    没人应答,她又叫了几声墨柳,依旧没人回答。

    白茸正奇怪着,便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不急不缓,推开了门。

    白茸头上蒙着厚重的盖头,看不到外头,只能垂着眼看地。她看到一双一尘不染的云靴。

    那人走到了她跟前,站定,却没有动。

    就这样站了许久。

    “夫君?”她头昏脑胀的,试着轻轻喊了一声。

    没人应。

    白茸心中一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九郁今日穿的应是一双赤色的喜靴。

    窗子被打开了,外头卷进来的夜风夜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那人身上睽违已久的淡香冲鼻而来。

    白茸尖叫堵在了嗓子眼,跌跌撞撞,从床榻上起身。

    视野却忽然一亮。

    那只大手握了喜秤,挑起了她的盖头,毫无怜惜扔在了地上,随着那双乌白云靴缓缓碾过,盖头瞬间已皱成一团。

    “找你可找得真苦。”他笑。

    第67章 第六十七

    “好久不见。”

    确是许久不见了。

    龙凤喜烛火光微微跳动, 映照在墙上。

    他一身白衣,与室内满目鲜红的景致很不协调。

    面容依旧清挑俊秀,狭长的眼看过来的时候, 带着天生的睥睨冷傲, 与很多年前, 她死时没有任何区别。或许因为多年在仙界当上仙, 被万人仰望,甚至比以前显得更显清冷出尘。

    只可惜, 她知道,这幅皮囊之下,隐藏的是一副怎样的恶鬼般残忍冷酷的心肠。

    他视线蜻蜓点水一样掠过,看她满头珠翠,面若桃花的一张脸, 收拾得娇艳漂亮,还想要嫁人。

    眸中已含上淡淡的嘲讽。

    白茸后退了几步, 背脊贴上了冰冷的门。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

    他云靴下肆意践踏的那一条盖头, 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绣出来的。

    烛火摇曳了片刻, 她方才看清, 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原出自他手上。

    男人白皙的手指间,正在缓缓淌下鲜血, 白茸心一沉——那血是普通的暗红色, 不是他的血,那是谁的血?

    她已经退无可退, 纤弱的背脊抵到了栊门上。木质坚硬冰冷,她试着推门, 固若金汤,完全没有用处。

    这种时候,她反而出乎意料冷静了下来。

    白茸声音很沙哑:“外头那些来参加昏礼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大部分我都不认识。”

    “你把他们怎么了?”

    “太吵。”他唇角挑起一抹轻笑,“暂时让他们安静了会儿。”

    她唇动了动:“……九郁呢。”

    九郁不是他的对手,几百年前她死的时候,沈长离在青岚宗就没有对手了,如今他修为更加可怕。

    况且,她听外人提起过他的事情,虽然她有意避开,一直掩耳盗铃不愿听。但是大概也知道,他如今在妖界只手遮天的地位。

    一切都怪她,心存侥幸,奢望自己可以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结果,反倒把九郁也拉进了万劫不复的泥淖之中。

    她眸底泛起泪意,又被强忍下。这种时候,她只能冷静下来,努力做好自己还能做的事情。

    他笑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踹开了脚下那皱巴巴的盖头。

    看她的视线,倒像是在打量一件低贱恶心的脏东西。

    他似乎也没有要对她做什么的意思。

    只是淡淡俯视着她:“白茸,我给过你机会。”

    再见她时,他没换回原身。

    若是她能老实些,他可以给她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一直用化身陪着她,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了。

    他本也不喜她成日对着他叫阿玉。

    可惜,都被她亲手毁了。

    他在圆桌边坐下,用洁净术,给自己净了手,他有一点轻微的洁癖,很不喜欢弄脏手:“你是怎么认出我化身来的?”

    以她低微的修为,按理说,应不可能看得出任何端倪。

    可是,她每次却都看出来了,说实话,让他很意外。

    她仰脸看着他,大眼睛很是呆滞,半晌才答:“你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

    从小相识,一起长大,还是她曾深爱过的男人。

    若说之前不能十分肯定,那么从他枕上她膝盖的时候,她就彻头彻尾确定了。从前沈桓玉疲累时,两人独处,他偶尔会卸下人前的冷淡傲气对她撒娇,她心就酥软了,融化成了一滩水。

    他也喜欢枕她膝上小憩,那时她经常会用手指描摹过他的面颊,他就睁眼朝她轻笑,笑得特别好看,还会叫她宝贝。他的宝贝。

    “九尾妖狐幻化的你,也不是你。”她呆呆的,颠三倒四地说,“那幻术对我没用,我都可以一眼认出来你。”

    他化成灰她也认识,不会因为易容术而认错。

    沈长离显然没料想她会这样回答。

    他沉默了,面上笑意也消失,只是一言不发,眸光阴冷看着她。

    她仰目看他:“九郁现在还在外头吗?”

    “我求求你。”她几乎要把唇咬破,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哀求道,“你放过他,留他一条性命,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他了。”

    沈长离面上那点和平日不同的异样缓缓消失了。

    他唇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缓缓说:“放过他?”

    他看向那一张喜床:“世子妃若是让我满意了,倒是可以考虑。”

    沈长离将一物掷到她脚下。

    那是一个绘着阴山纹章的腰牌,上头还沾着新鲜的血迹,那是九郁的随身物品,从不离身。

    九郁真的在他手中。

    她心狠狠一沉,像是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揪住了,随即缓缓沉入了看不到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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