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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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中。

    沈长离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今日怎么回来了?”白茸看到了他,放下了手中书本。

    他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些疲色,而且进来这么久,也没有碰她,这对沈长离来说很罕见。

    “回来办些事情。”沈长离说。

    他没对她提外头这些乌遭事情。

    在白茸身侧坐下或,他习惯性将手掌放在她小腹上。

    沈长离之前其实没想过要做父亲。

    因为血脉特别,他一直没想过自己会和白茸有孩子。

    盖在她腹部的手是温热的,不复从前冰凉。

    “怎么还摸不到胎动?”他微微蹙眉。

    他也没当过父亲,没有过孩子,之前问稳婆,稳婆说这个月份,应该已经可以摸到胎动了。

    白茸低着眼:“之前动过。只是那时你不在,不赶巧。”

    没办法。

    他漂亮的眉皱得更深了,但是还是一言不发,继续把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腹部,似乎今日一定要感受到才罢休。

    这一晚,沈长离也没有留宿宫中,待她睡下后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白茸从卧榻上起身,换了一盘熏香。

    沈长离身上残余的迦南香味依旧萦绕在鼻尖,腹中胎儿似有感触,正在不安地移动,在踹她的肚皮。

    她默默闭上了眼。

    因为灼霜伤势的关系,沈长离计会在王都留七日。

    因为前线如今不明朗的形势,王都也被一层颓糜之气盖住……甚至隐有谣言,说王上被刺杀了,如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沈长离平安回宫的消息便像是一剂定心丸,击破了这些谣言。

    那一晚之后,他便又开始经常来汀兰宫了,只是不再提起她腰间奴印之事,链子被解开后,白茸脚踝淤青还没有消退。

    沈长离每天夜间给她擦药。

    他亲手来做,不假手外人,更像是一种夫妻之间的小小情趣。

    这一日,他正给她轻轻揉捏着,白茸却在发楞。

    “想什么?”他没抬头。

    白茸像是不知道陷入了什么记忆之中,盯着他落在她脚踝上的大手,忽然说:“九郁,以前也帮我做过。”

    以前她有一次崴了脚,九郁给她上过药,只是,他很有分寸,自然不是沈长离如今这般,那时,他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她赤裸的小腿。

    沈长离停在她脚踝上的手就这样骤然顿住了。

    他神情彻底凉了下去,抬眸冷笑:“最近是不是待你太好?”

    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是吧?

    把他和外头奸夫比较。

    “怎么,你很怀念?他做的如何,是不是弄得你很舒服?”他手指只是稍微用了些力,她纤细的脚踝已经感受到了疼。

    白茸咬着唇,一言未发,忍痛偏开了视线。

    他心中憋着一股莫名而来的火气,看向她隆起的小腹:“你是不是很遗憾,你肚子里,怀的不是阴山九郁的种?”

    她低着眼,手指放在腹部,呆呆说:“可是,九郁已经死了。”

    他心中那一股无名怒火瞬时烧得更旺。

    “还真是可惜啊。”他笑着说,“他死之前,你们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吧,白天晚上恩恩爱爱,你怎么就没给他怀上几个野种呢?给你们恩爱留点纪念。”

    “可惜现在迟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冷淡的语气中含着讥诮,“就死在你面前。”

    她脸色刹时惨白。

    两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在乎什么,伤言如刀,都朝着对方心窝戳,只想将对方刺得鲜血直流。

    “你不也一样。”她胸口不住起伏,脱口而出,“宫中那么多女人,你每晚换不同的,不也一直没生出孩子。”

    他眸光冰冷,直直望向她,一言未发。

    白茸说:“昨日下午清圆过来玩了,和我说了很久的话,她一直想要个孩子,不也没有怀上。”

    清圆?

    沈长离压根不记得这是谁,他回忆了片刻,方才记起来,是那一只来自北地的雪兔,也是被族人送入宫的。侍卫说有一日下午,她还来白茸宫中玩过。他本能不喜欢白茸和其他妃子有任何交流,只是,想到她如今无聊,他事务繁忙,陪陪她说话解乏也不错,便也没有阻止。

    他冷笑:“她尚是完璧之身,怎么怀?”

    “她是完璧之身,生得年轻貌美,性子可爱讨喜,喜欢你,又是妖兽贵族。既是如此,你何必在一个卑贱又残缺,给人当过小妾的奴婢这里硬耗?”

    沈长离禁止宫中任何人提前她给王寿当奴的日子,也没人敢提起。

    那一瞬,她几乎真以为沈长离要杀了她。

    因为暴怒,他瞳中已经蔓延起了丝丝缕缕的血红。

    白茸微微侧开了面容,继续说:“而且,你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能感受到他这段时间的不寻常。

    只是沈长离从未对她提过,也没叫她给他做什么。

    “我满足不了你,你很需要女人吧,需要的话便去找,没有必要压抑自己。”她说。

    从前,不也是想找就找了。

    “白茸,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他狭长的眸子看向她,那种捕食者一样的视线死死摄住了她,“一头只有本能的野兽?”

    她胸口也在起伏,她很少这般大声的说话,声音都是嘶哑的,只是却也倔强地一步不退。

    窗外风声呼啸。

    他缓缓站了起来:“我最后问你一遍,方才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白茸不做声,甚至偏离了自己的视线。”好。”良久,室内响起他冰冷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符合你的口味,让你愿意和她分享同一个男人。”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晚吧。孤给她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

    他捏住她的下颌,强迫他看着她,倏尔又笑了,笑得很好看:“只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孤便可以放过你,你便可以轻松。”

    “白茸,纵然孤再如何,有再多女人。”

    “你也只能被关在此处,只能有我,眼里只能看到我。”

    白茸一言不发,只是闭上了眼,没有任何挽回和后悔。

    他没走。

    这是白茸这辈子最漫长的一分钟。

    直到听得他短促笑了声。

    沈长离扔下了瘫软的她,走了。

    他从来不会低头,他们之间所有的争执,最终都会结束于这样的结局。

    听到室内传来的吵架声后,外头婢女都不敢入内,直到沈长离拂袖而去,走出了很远,她们方才鱼贯进来收拾残局。

    白茸只觉满身疲惫,她唤春如拿下了架子上的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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