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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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皇闭关养伤,拒绝接见任何部下的那十年,镜山也暗中出力不少,协助辛云勉强平定了局势。

    如今除去他的嫡系文鳐,镜山应算是四大部族中与他最亲厚,恩重最大的一族。

    赤音一直没有出嫁,镜山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如今战况一片大好,也是时候办一点喜事了。

    虽然年年都有她要来王都为后的谣言,陛下从未答应过,但是今年传得格外逼真些。

    见沈青溯也不做声,似对这消息浑不在意的模样,阿唐突发奇想:“你说……她会不会,其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那个生你的阿娘啊?”

    沈青溯方才笑着说:“她是鸟,我又没毛,怎可能是我阿娘呢?”

    阿唐赞同:“也是哦。”

    他在宫宴上见过镜山赤音,人身和沈青溯长得确实也不像。

    “那你阿娘到底是谁呢,”阿唐偷偷摸摸压低了声,“为什么她这么多年都不现面?”

    皇陵中也没她位置。

    关于沈青溯的生母到底是谁,这么多年,一直是这王都中热议的八卦。

    这一位妖皇瞧着清冷克制,据说性情却很是风流放荡,荤素不忌,和很多女子有过瓜葛,可惜子嗣运不太好,到了现在,他也只有这样一个生母不明的亲生孩子。

    外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是他在人间时遇到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婢女,因此生了沈青溯后才一直不被允许入宫,也有说其实是九重霄上的天女下了凡,生下他后便回了天上,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青溯显然很不喜欢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但是他并不直接表现出这点不快,依旧笑盈盈的。

    阿唐没意识到,继续围着这个话题说:“看起来,她今年过年也不会回来了。若说是没了,可是连墓都不见的。”

    “她自己走了,不要我们了呗。”沈青溯望着天,倏尔冷淡地说,“孤也不需要她。反正父皇那么多妃子,个个都想当孤的阿娘。”

    谁都一样。

    “哦。”阿唐呆头呆脑,应了一句。

    沈青溯很得宠,是金尊玉贵的独苗苗小皇子,想巴结他的确实多的去了。

    他的视线却停在了阿唐的围脖上,今日最开始见到阿唐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围脖:“阿唐,你这围脖是哪来的?”

    阿唐珍惜地摸了摸自己颈边围脖。

    “这是我前几日过生,我阿娘亲手给我做的。”阿唐得意洋洋说,“她怕我冻着了。叫我出来玩时一直要戴着,瞧,这里还绣着我名字呢。”

    沈青溯就一直看着他,面容笑意缓缓消失了。

    如今隆冬腊月,妖界原本就冷,他脖颈上那一条亲手织的围脖看起来确实温暖厚实。

    “好看吗?”阿唐拉近了,给沈青溯炫耀。

    沈青溯漂亮的眼睛一弯:“好看。”

    假山前有个小泥池,池中竖着不少木桩子,是之前给他们用来练轻身法的,阿唐练完功喜欢在这玩泥巴。

    沈青溯爱干净,是绝对不会碰泥巴这些脏污东西的。

    如今,他却忽然蹲了身,从池中捞出了一团泥巴,在手里捏着玩儿。

    阿唐不解其意,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忽然愿意屈尊纡贵,和他一起玩这些他眼里无聊的把戏了。

    却不料,沈青溯站起身来时,忽然不小心一个踉跄,随后,他手中拿着的那一团泥巴就这样甩了出来,好巧不巧,正糊在阿唐围脖上,他那围脖直接糊满了泥巴,登时就糊得再也看不出原貌。

    阿唐傻眼了。

    沈青溯叫侍卫过来给他净手,边盈盈朝他笑:“抱歉,是孤不小心了。”

    “这围脖脏了,已经没用了,便扔了吧。”他说,“孤赔你两箱新的。”

    他身后随着的妖侍懂得小主子意思,已经迅速将阿唐那脏兮兮的围脖抢走,扔进了不远处池中。

    阿唐迟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便哇的一声,哭得滚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哭得无比凄惨。

    沈青溯就站在那,不慌不忙欣赏他哭的模样。

    只觉得心里舒畅痛快多了。

    不多时,那两个侍卫已经搬来了两大箱子各式各样的围脖,他轻轻巧巧地说:“都赏你了。”

    阿唐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不要……我就要我原来的那条,那是我娘给我的。”

    他甚至想跳进池子里去捞出那条围脖来,但是已经迅速被侍卫一左一右架住了。

    他雪一样的眉目微皱起,颇觉阿唐无理取闹。

    这两箱子琳琅满目的围脖,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不都比他那孤零零的一条好多了吗?

    他分明是做了好事,阿唐应该感谢他才对。

    没等阿唐哭完。

    一个小侍一溜小跑过来,附在他耳边通报:“小殿下,陛下回宫了。”

    因为最近前线交战激烈,军务繁忙,沈长离一直不在宫中,原本,他以为他至少到年关时才会回来。

    沈青溯眉目一凛。

    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爹。

    “把他带走。”他怕阿唐告状,叫他的随侍秋野把阿唐速速带走,又指着地上两箱子围脖,“这是孤赏给他的,让他一并带走。”

    ……

    那边秋野方才带着阿唐离开。

    天阴下去了,风雪愈浓。

    他周围侍卫已经都跪拜下去。

    一个侍卫撑着伞,替他遮挡着那越发浓重的风雪。

    阿唐已经被带走了,池子波澜也平息了,哭闹声也已无音信。

    沈青溯垂首,规规矩矩给他父皇行礼。

    飞雪的暮色里,伞下的青年披着雪色的鹤氅,长身玉立,眉眼极为俊美,只是面容略显苍白,甚至带着几分明显的病容,如墨的乌发用一根绸带系着。

    他和这雪光融在一起,看着一般的洁净寂寥,分明一尘不染的神仙模样,或许是因为狭长的眉目,眉眼里却又透着一点无端妖异的清艳来。

    他和沈青溯眉眼肖似,只是已经完全成熟了。

    男人一双浅色的瞳孔,看向那已经没有波澜的池子,和雪地上一片狼藉的混乱脚印。

    他还什么也没说,沈青溯已经在雪地里跪下:“父皇,方才是我错了。”

    在他人生的早阶段经历中,他已经学会了不去瞒着他父皇任何事情。

    他说:“你如何错了?”

    沈青溯说:“我不该仗势欺人,抢他东西,还叫秋野欺负他。”

    “你抢了他什么?”

    沈青溯抿着唇,袖袍下手指紧紧收在一起,半晌方才说:“他阿娘给他织的生辰礼。”

    听阿唐说是他阿娘给他做的,看到那个刺绣,他心里难言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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