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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60-70(第4/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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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种可能性,在江焕诚看来,都是稳赢的。
但很可惜,他完完全全算错了。
傅栖眠要的,就是后一种情况的出现,让连若安安稳稳拿这个实至名归的冠军。
不过他也确实不会再回悦江就是了。
江焕诚打了两头赢的算盘,结果却是两头输。
傅栖眠计划得逞,呼出一口气,畅快地将手里玻璃杯中所有的果汁都一饮而尽。
***
薛家别墅的花园里,摇椅上坐着一个瘦弱的人影,像一片被揉皱又展开的草稿纸,灰败又漂浮。
花园不大,但有鸟雀,有鲜花,还有一棵小树,尽管是晚上,也在暖色灯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这样一对比,摇椅上面色憔悴又恐怖的薛付之,则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傅栖眠,没有拿冠军。
傅栖眠的冠军,被抢走了,哈哈。
他痴傻又执拗地笑了两下,随后表情再次变得阴暗。
但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傅栖眠没有拿到冠军,但冠军同样也不是他的。
要是……要是他没有受伤,现在风风光光站在冠军位置上,捧着奖杯,把傅栖眠狠狠踩在脚底下的人,应该就是他才对!
然后再一看傅栖眠的表演现场,所有人都在夸他,所有人都觉得他也能媲美冠军,甚至他连伴奏的钢琴师也是云城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傅氏掌权人……
这跟拿了冠军有什么区别!
不对!根本不对!
傅栖眠脾气又差,又是个选秀退赛的人,应该会在决赛个人舞台上露馅、不被看好、最后人人喊打才对!
——总之,无论怎样,结果如何,只要还有人喜欢傅栖眠,薛付之就不会真正满意。
傅栖眠越是表现得光彩,越是成功,就越是让薛付之心里堵着的石头变大。
可是如果真的等到了那一天,薛付之真的就会放下了吗?
但是现在的薛付之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知道傅栖眠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样光鲜亮丽,是不是背后也会被人说三道四,是不是暗地里也在跟他一样难受得将嘴唇咬出血。
对,一定是这样的,傅栖眠只是在装作很得体很从容的样子,以前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回傅栖眠争风吃醋的模样,这次一定也不例外,因为傅栖眠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遍一遍地看着直播回放,一遍一遍地翻着弹幕记录,试图从千万句赞美中,找出一句不看好傅栖眠的话。
然而,在他第三遍一条一条翻过上万条带有傅栖眠名字的弹幕之后,也没有看见一句跟傅栖眠相关的负面评论。
那么,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没有参加比赛,很可惜呢?
他颤抖着双手,顶着血红的眼球、乱糟糟的头发,在弹幕总览里搜索着自己的名字。
“薛付之……薛付之……”
——有了,还真有人提到过他。
[唉,没有我们之之在舞台上,这个总决赛真是没有看头。]
[???你想要什么看头?乐坛老手不够你看?摇滚天才少年不够你看?还是将来的优秀音乐剧演员和傅氏掌权人不够你看?]
[楼上姐妹别这么说嘛,万一人家就乐意看那个破音的呢。]
[是,有人是好这么一口,哈哈。]
[真烦,还以为总决赛薛付之退赛了弹幕能干净一点呢,没想到还是要被薛付之粉丝拉踩ky,无语。]
[笑死了,我害怕薛付之不退赛,凭着他跟江焕诚的关系,连若没办法登顶呢。]
[老婆你好会说话,文喜私关。]
——看着这些文字,薛付之只觉得喉咙里越来越疼,这些字眼、比划,全部都是细细的刀子,割在他的喉咙上。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家不是都应该在惋惜他的退赛、希望他回来吗?
可是,为什么一个希望他重回舞台的人也没有!
只有他的粉丝!
可是那些粉丝都是早就喜欢他的,结果因为维护他,还让他又被人骂了!
他们干什么要这么维护他!他不想被别人骂!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觉得经纪人说的话是对的——粉丝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会为你冲锋陷阵,但偶尔里面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烦……真的……好烦……”
他像一尊已经死掉的雕塑,坐在摇椅上,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尽管如此,但他好像还是能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那些字,字字句句都是骂他的话。
“之之,外面冷,要不要进来吃点水果,然后上|床睡觉?”薛母在家里上上下下都找不到薛付之,结果在阳台上一转眼,就看见了呆坐在花园里的薛付之。
天色昏暗,薛付之就那样坐在摇椅上,穿着白衣服,鬼魂般没有丝毫生气,傅母从二楼阳台上外下看的时候,几乎是吓了一大跳。
但她也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就下了楼,轻声细语地哄着薛付之。
——医生说,薛付之很可能因为被投毒失声的事情受了太大打击,心理上产生了一些问题,所以会表现得偏激、执拗,甚至暴躁易怒到伤害自己。
可她也不能阻止薛付之的思想,最好的让薛付之平静下来的方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现在的薛付之,哪怕一点不顺心的事情,都可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刺激。
花园的灯不算太亮,手机的光照着薛付之麻木僵硬的脸,薛母不用看手机屏幕,也能知道薛付之又是在浏览跟傅栖眠相关的内容。
她焦急又无措地叹了口气,紧紧锁着眉头。
薛付之搜索傅栖眠,必然会受到刺激,但如果完全不让薛付之看手机,他就会在房间里不停地念叨[傅栖眠是不是拿奖了],[傅栖眠是不是又被夸了],[傅栖眠是不是接到很好的通告了]这些东西,念叨久了,没有手机佐证他的怀疑和焦虑,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薛母的泪早就在这样循环往复的痛苦中哭干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顺着薛付之的所有想法,想办法在薛付之手机里下载病毒,让他只能看见傅栖眠假的负面新闻,或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找东西转移薛付之的注意力。
“之之,外面凉,妈今天给你做了养喉汤,里面放了老中医的方子,喝下去嗓子就好了。”
果不其然,薛付之被她的话吸引了。
现在,唯一能让薛付之找到除了自残意外的事情做的,就只有养喉咙,和视奸傅栖眠。
“养喉汤?”薛付之抬起头,乌青的脸让薛母都有些不敢直视,“我……我喝,我现在就喝……”
他支撑着废纸一样的身体,晃晃悠悠地从摇椅上站起身,又跌跌撞撞地奔向客厅。
客厅灯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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