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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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的情绪。

    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吧,他并不觉得薛父薛母有多可怜。

    ……哦,薛母可能有一点吧,但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也许看到中间的时候,他还为那个失去的孩子感到惋惜,或者为薛母的相思成疾而叹息,那么看到后面幸福美满的“一家人”,他只觉得太过于讽刺。

    可怜吗?

    那切切实实死在了车祸里的傅桓烨算什么?

    算江焕诚和薛付之原谅亲生父母的筹码,还是亲生父母用来邀功的工具?

    傅栖眠关掉了手机,看着自己的血液不断落紧采血袋中。

    ——只是不知道,如果薛父和薛母知道了自己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怎么来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尤其是薛付之,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如此自尊心强烈的他,又会怎样面对呢?

    这场戏一波三折,以为快要到尾声,没想到还有精彩的安排在后面。

    抽血室靠着傅氏私人病院的窗户,傅栖眠看完这些资料,有些疲倦地看向窗外。

    不知怎的,刚才的乌云密布就像是玩笑似的,在笼罩了天空一个多小时后,竟然又奇迹般地散开了,露出太阳。

    他这才发现,原来已经真的快要接近黄昏了。

    在最后一点所需要的血流入采血袋中后,傅栖眠再次打开了手机聊天页面,给私家侦探发了消息过去。

    【傅栖眠】:很好,麻烦你想个办法,让薛氏的总裁自己发现资料上的这些内容,辛苦了。

    第092章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

    抽完血, 傅栖眠并不打算在傅氏的私人病院多逗留,也没有再回去看薛母的状况——他的本意从来就不是要做什么大好人,他又不是医生, 病房里又都是薛家的人, 跑一趟会薛母的病房并没有多大意义。

    走的时候,医生给了一块碘伏棉球让他按着针孔, 按了一会儿,没有血出来了,他就将棉球扔进了医院专用的垃圾桶里。

    青年皮肤很白,身形也不算很强壮, 当褐色的碘伏棉球揭开的时候, 针孔四周竟然都青了一小块出来,还有些肿胀。

    这都是扎针之后的正常现象——傅栖眠看着那个已经快要愈合的针孔,复杂地扯了扯嘴角。

    当时薛付之赖在病房里面不肯走开,薛母的姐姐大骂薛付之是个冷血的人——现在想想, 他们口中又懂人情世又好相处的傅栖眠, 又何尝不是一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冷血动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愿意给薛母献血,跟薛鼓鼓的关系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影响因素。

    他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突然大发善心的人。

    只不过是为了让薛母和薛家人心里有更大的对比而已, 只是为了让他的计划进行地更加顺畅无阻、锦上添花。

    300cc的血, 一个过几天就会消退的针孔, 换来计划的万无一失, 是很值得的。

    至少现在,在薛母和所有薛家人的眼里, 傅栖眠才是那个善良的好孩子, 会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献出自己的献血——而薛付之,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

    当薛母在所有人面前说出那句为什么自己的养子不是傅栖眠的话时, 薛付之就已经完完全全地输掉了。

    想到这里,傅栖眠也觉得有些滑稽。

    都说薛付之是那样一个伪善的人,他傅栖眠又何尝不是呢。

    路过那个后花园的时候,傅栖眠被拦住了。

    来人正是薛付之。

    “你为什么要给我妈妈献血?”薛付之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导致整个眼球充血,看上去红通通的,瞳孔放大,十分可怕。

    不过傅栖眠可一点也不怕他。

    这里说到底还是傅氏的地盘,他来过这么多次,傅氏私人病院随处都有认识他的人,他犯不着在这里害怕薛付之会对他做什么。

    再说了,就算他刚刚才抽完血,身体状况也比薛付之好很多,薛付之哪怕真的想伤害他,他自己也能应付的过来。

    因此,当薛付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仅不想逃走,还起了些恶劣的心思。

    ——对了,差点忘了,他可是反派,挖苦主角两句,好像也不算崩人设。

    于是,青年眯了眯狐狸眼,将有针孔的胳膊放下,轻蔑地看向薛付之:“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而已,我不献血,难道你会去吗?”

    “你自己不愿意献血救人,难不成还不想让别人做好人好事?——薛付之,你可比我想象得要恶毒许多呢。”

    说着,他还扬了扬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像一个恶毒反派。

    不对,在薛付之的眼里,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大概都跟恶毒反派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傅栖眠面部肌肉还是松动了几分。

    但并不代表,薛付之就不会因为他的这些话而破防。

    “我才没有不愿意救人,我、我只是……”薛付之下意识想要反驳,只不过反驳到一半,没有话讲了。

    “只是什么?”傅栖眠往后退了退,饶有兴致地靠在花园的石柱子上,平淡地看着薛付之,“只是以为自己吃准了你|妈妈不舍得你受苦,还是觉得哪怕你先伤害了你的家人,只要你再回去,就还有回头草等着你吃?”

    “你打的,不就是这样的主意吗?”

    刚刚才被薛母的姐姐拆穿过的薛付之,再一次被血淋淋地扒出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便更加崩溃和手足无措。

    “我、我没有……你胡说……”他看着傅栖眠,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恶魔,频频往后退,最后被长椅绊了一下,狼狈地倒在上面。

    “嗯,是我胡说。”傅栖眠从鼻间哼出一声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和挣扎着从长椅上起来的薛付之相比,要游刃有余许多,“你|妈妈不愿意要你的血是假的,她的姐姐不想看见你也是假的,都是我在胡说——对吗?”

    “哦,我确实说错了,她现在可已经不是你|妈妈了。”

    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终于让薛付之彻底抓狂。

    “你在说什么!”他从长椅上起来,朝着傅栖眠狂奔,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将手往傅栖眠的脸上挥。

    而傅栖眠就站在原地,躲也不躲,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看着薛付之的指甲离自己越来越近。

    “——薛付之!”

    当薛付之的手离划破傅栖眠的脸只剩下几厘米远时,胳膊便被人一把抓住了。

    抓着他的人是薛母的姐姐,她正要去给薛母交住院费,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就看见这一幕。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薛母的姐姐对着薛付之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如果不是她身边还跟着年纪小的薛鼓鼓,大概会骂得更加难听,“我们都已经如你所愿,不要你的血了,你究竟还想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薛付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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