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大佬的黑月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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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下班,然后开车去片场。

    “先生,您其实可以不去啊……”韩城完全不理解,没忍住说。

    又难受,又非要看。

    这不是折磨自己。

    他瞥了一眼,车窗外的灯光掠过戚陆霄冷淡的眉眼,衬得眼窝尤其深邃冰冷,那条机械义肢在冬夜更冷,泛不起任何生命力。

    之前在综艺上跟池容表白,还没想起上辈子的时候,其实戚陆霄想过自己死后的事。

    他很想……跟池容在一起,就算是一年、一个月、一天都可以,他都应该知足了,他甚至想过,要是这样,他一直好不了,他还不如早一点死,不要等到病重再拖累池容,他还可以给池容留一份遗嘱。

    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他。

    这样他死之后,池容才二十多岁,再去谈恋爱,万一碰到的人不够好,也不会被欺负,还能有退路,虽然他知道池容不需要他,也能过得很好,但他深夜失眠的时候,就忍不住反复地想。

    想到最后,发现他根本不放心池容跟除了他以外的人在一起,痛苦几乎击倒了他,甚至都不是出于嫉妒,他怕池容会受委屈。

    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戚陆霄眉头蹙起,揉了揉鼻梁,他的病不能完全诊断成躁郁症,但他确实有躁期和郁期,死亡的念头时不时笼罩着他,这辈子他却不想死了,十年也不够,他还想陪池容一辈子。

    所以才让晏余给他换了治疗方案。

    不过他去看池容拍戏……确实是出于嫉妒,看了嫉妒,不看更嫉妒。

    宁愿多看一眼。

    戚陆霄到片场时,宁黎跟陆怀洲吵架的戏份已经拍完了,这个游戏是高度自由的,“陆怀洲”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在拒绝宁黎,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甚至到了可以当宁黎爷爷的年龄,他愿意退一步,就当宁黎的亲人,他们之间还保留亲情,宁黎可以离开他去找新的爱人。

    会比跟他在一起更幸福。

    但对上宁黎通红的眼眶,他就怎么都没办法再说服自己放弃,他还是很爱他,舍不得让他掉眼泪,哪怕分开了三十多年都没变过。

    “《越界》第二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陆怀洲走到宁黎的床旁边,他开了床头的那盏小灯,昏黄的光线照在他花白的发丝上,他握住宁黎的一只手,俯身吻了上去。

    镜头摇臂从秦玺的背后拍,能看得出来在接吻,但不会拍到演员的脸,所以这个吻不需要真的亲上,借位就可以。

    整个剧组包括摄影、美术指导、化妆……全都是业内大咖。

    给秦玺化的老年妆极其逼真。

    要是从正面拍接吻的镜头,对比之下甚至有些残忍,遗憾的感觉太重,不是倪飞红想要的,但是从背后拍,不露脸,就能抹消掉了,他既可以拍秦玺微微驼下去的背,苍老的手,也有相爱的温情在。

    “秦老师,背再弯一点,动作慢一点。”倪飞红在监视器后说。

    秦玺就放慢了动作,重新再来了一条。

    宁黎白皙纤细的指/尖紧紧攥在陆怀洲的袖子上,攥得特别用力,指腹都是通红的,镜头挪到他手上拍了一个特写。

    “卡!”

    再往后的床/戏,过程都跳过,直接拍事/后,工作人员弄了好几床被子堆在床上,揉到凌乱,池容穿了条短裤,露出条雪白笔直的小腿,脚弓的弧度都很漂亮。

    旁边秦玺的被子却盖得很严,像个怕冷的老人家。

    然后倪飞红挪过镜头,拍了下池容的腿和脚,又拉了个远镜头,拍他们一起躺在床上,隔着一段距离,手却握在一起,再拍外面的雪,桌子上弯坠的花,鱼缸里晃动游曳的金鱼,还有床头暖黄的灯。

    氛围拉满。

    甚至比那种单纯的亲密戏更有感觉。

    拍完,今晚就剩最后一场戏了,宁黎穿着陆怀洲的T恤,底下一条短裤,踩着拖鞋去给陆怀洲拿药,陆怀洲有点关节炎,现在还不是很严重,但每晚都得吃药,不然会腿疼。

    “吃几片?”宁黎拿着药瓶,转过头问他,余光瞥到窗台上的那盆薄荷,“怀洲,你什么时候养的薄荷?”

    “两片。”陆怀洲掩住嘴咳嗽了一会儿,盯着那盆薄荷,眼神温柔了许多,“在你走之后,我去买的。”

    电影前期,陆怀洲在宁黎死后,想买花去墓园看他,花店的人告诉他,薄荷的花语是重逢,他就给宁黎带了一盆小薄荷。

    但其实到最后反转,是陆怀洲病重去世之前,宁黎哭得太伤心,他却连抱他都没力气,就让人带过来一盆薄荷,告诉宁黎,“别哭了,说不定哪天你还能碰到我。”

    “你投胎啊。”宁黎哭着骂他。

    陆怀洲就笑,“你不是喜欢小狗么,下辈子我当你的小狗……”说到一半,他又顿住,“还是算了,要是真的非得当小狗,还不如你当。”

    宁黎红着眼睛抬起头,没听懂。

    “我养你啊,”陆怀洲勾住他的手指,笑得很痞气,“我照顾你,不然你还得上班,多累啊,现在狗粮也挺贵的。”

    宁黎破涕为笑,但抱着那盆薄荷,趴在他手臂上哭得更凶了。

    池容数了几片药,白色的药片倒在手心里,他就莫名很难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宁黎影响了他,还是他自己的情绪。

    他把药递给秦玺。

    “卡!”

    场记打板。

    今晚的戏都拍完了。

    秦玺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抹眼睛说:“这戏拍得太难受了,想哭又不能哭。”

    耗费心神不说。

    整个剧组都有点精分。

    因为只有导演、演员自己,还有旁边工作人员知道最后的反转,但他们一开始还不能让观众看明白最后竟然会有反转,观众视角看,他们现在的戏份都很温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是把钝刀子。

    是慢慢浮起来的那种疼。

    “剧组请了心理疏导,”倪飞红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导,提前就预判到了这种情况,“真的受不了别忍着,拍戏很正常的事。”

    才开拍几天,倒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秦玺笑了笑过去卸妆。

    他碰到戚陆霄,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招呼了,《越界》跟《学神》一样都是星洲拿来签票房对赌的戏,戚陆霄让他来演,等于公司给了资源在捧他,但偏偏跟他演对手戏的是池容,他莫名心虚。

    “戚总。”秦玺还是过去见了见。

    戚陆霄跟往常一样,冷淡地点了下头。

    等秦玺离开,那双眼眸才垂下来,薄唇抿得很紧。

    “戚老师。”池容换了衣服,抬起手在戚陆霄眼皮底下晃了晃,又探出一颗脑袋,眨了眨眼,顿悟似的问,“你在吃醋么?”

    其实在片场看,最亲密的也就牵了个手而已,但监视器后不一样,光影拍得暧/昧浮动,各种借位镜头,很有欲/望交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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