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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千秋梦》 60-70(第14/19页)
楼铺子的时候, 暗中留意了铺子附近的境况。昔年这条长街是京畿城最热闹的地方,四通八达, 往来行人络绎不绝。那空置的十余间铺子稍加休整, 便可连成一排, 不只可以经营酒楼,还可以售卖米粮、绸缎、古玩等等。这个地方可比四方商行所在还要适合经商。正因如此, 这里也最易安置细作,当做据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好, 金玉堂自然也能看出。他差人来此找铺子东家张朔多次, 就想盘下这十余间铺子, 拓展四方商行的地盘。
崔泠今日路过,看见阿城恰好入了铺子, 想必是舅舅还不死心,想要游说张朔把铺子卖给他。可怜舅妈因他身死, 停灵未及七日, 舅舅便开始办他的大事, 所谓夫妻情深, 不过是蒙蔽世人的把戏罢了。
崔泠冷笑, 自忖当初的自己未免纯善了些。金氏一族,就是冲着染指皇室血脉来的, 他们待她好, 是因为她姓崔, 如今不知哪里出了变故,他们便将重心放在了金沅身上。崔泠与金沅虽说算不得姐妹情深,她却也懂得金沅的此间煎熬。
她是决计不会让金玉堂得手,更不会让金沅成为金氏的牺牲品。女子立世,当自强自勉,岂能成为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任凭父族如此摆布。
崔泠回到燕王府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萧灼。
萧灼显然是“提防”她的,也不似往日那般央着、谋着她与她亲近,趴在床上命她三步之外说话。
崔泠忍笑,都知道燕王睚眦必报,没想到心胸竟如此狭隘,记仇至今。
“萧姐姐,我有要事与你商量。”言下之意,崔泠不想这里有闲人。
萧灼挥手示意婢子退下,仍旧让崔泠三步外说:“孤的耳朵好着呢,你在原处说便好。”
“还在与我置气?”崔泠又不是她的婢女,自然不会听她的话,直接坐到了床边,熟稔地拿起药膏来,“平日都是我给萧姐姐上药的,今日也不该例外。”
萧灼警戒地压紧身上轻毯,认真道:“孤好多了!”
“不上药,好的慢。”崔泠微笑,“现下白日朗朗,我不会欺负萧姐姐的。”说着,已拿羽毛沾了药膏,擦上了毯子没遮掩到的地方。
“无事献殷勤,说,想要什么?”萧灼一边警惕,一边问询。
崔泠笑意不减:“查封四方商行。”
萧灼怔了怔:“想好了?”她们虽知金玉堂的私心,可四方商行明面上还是崔泠的后家,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若等狼崽大了再打,只怕非死即伤。”崔泠涂好了上面的,温柔地将毯子往下拉了拉,继续涂抹,“我这两日去看了你那几间铺子,若能经营起来,必是处不错的堂口。”
萧灼轻笑:“你想独占京畿城的商行?”
“如若办成了,姑姑那边的粮草也能多一重安稳。”崔泠拿着羽毛在萧灼伤处轻轻地画着,“萧姐姐手里,可不能只有京畿卫。肃方城是个好地方,最适合养……”羽毛缓缓书写,那个“兵”字牢牢地刻在了萧灼心间。
崔泠想要的,与大长公主所谋的一模一样。
她与她是有婚书之人,至少也算是同道中人。与其依仗另有心思的金氏一族,倒不如相互扶持,谋一个实实在在的只属于她们的权势。
萧灼杵着腮含笑看她:“你就不怕做得太绝,逼急了金氏,反口咬你一口么?”
“现下我可没有赶尽杀绝,我只是想要一个干净的京畿城。”崔泠知道萧灼能办成此事,“萧姐姐定有两全之策吧?”
萧灼其实早就想好了,本想着等玄鸢带谢宁回来,再安排玄鸢去办。既然崔泠已经开了口,她岂会拒绝:“此事,交给孤办。”
“夭夭。”崔泠突然侧躺在她的身侧,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看你,可真是眉清目秀。”
萧灼听得心喜,颇是得意地还了她一记轻刮:“弦清也学会得寸进尺了。”
两人莞尔凝眸,不约而同地生了情念,刚欲凑上,却听殿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王上,玄鸢回来了。”
萧灼清了清嗓子,端声道:“命她在外静候片刻。”
“诺。”
崔泠已将萧灼的衣裳抱来,温声道:“妾伺候王上穿衣。”
萧灼忍笑,忍着痛意由崔泠扶坐起来。崔泠的穿衣动作很是温柔,最后扣上领边的盘口时,顺势在萧灼脸颊上亲了一口。
萧灼哪是轻易餍足的主,蓦地勾紧了崔泠的腰杆,张口便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缠吻。那晚欺辱之仇,便借着这个吻尽数宣泄。
崔泠试图用舌抵开她的唇,却被萧灼缠上,加重了唇舌间的痴缠。
当窒息感强烈涌上,萧灼终是放开了她。两人大口喘息着,萧灼笑了笑,捏住了她的下颌,热烈地道:“下次再敢放肆,孤决不轻饶。”
前事一笔勾销。
崔泠的唇又红又肿,情火牵动肺火,她本该还击几句,却被一阵咳嗽取而代之。这副身子虽说调养得宜,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可还是不及萧灼康健,太过激动便会引发咳嗽,身子也像被抽去三成力气,突然绵软下来。
萧灼心生愧意,自忖报复得过了些,急忙伸臂轻抚她的后背:“是我不好。”
崔泠哑笑:“还算有良心。”
萧灼蹙眉,却被崔泠的手抚平眉心。
“你我之事容后再算。”崔泠提醒她,“玄鸢既然回来了,想必谢宁已到,先谈正事。”说完,便将萧灼扶起,绕过屏风,将她扶至榻边坐下。
萧灼下令:“命玄鸢进来。”
“诺。”候在门外的婢女应声,示意玄鸢可入。
玄鸢看了一眼身侧颤巍巍站着的白衣谢宁,谢宁警惕地看了回去:“我……我折腾不起,你别扛我了!”
曲红扶着谢宁,认真道:“这一路颠簸,大人的身子是真的不能再折腾了。”话音刚落,只见玄鸢一臂环住了谢宁的腰杆,只轻轻一带,便带着谢宁足不沾尘地掠至殿门口,勾着她的腰,将她扶入了殿中。
萧灼与崔泠看见这样的阵仗,不免有些惊讶。
曲红想要入内,却被门口的婢女拦住了去路。她只得干着急,不断在殿外来回踱步。
玄鸢没有收手,只因她知道她一收手,谢宁定会立马栽倒在地。她只能垂首禀报:“属下将人带至。”
谢宁疼得脸色惨白,本该向萧灼行礼,可玄鸢搂得实在是太紧,她勉力抱拳:“夏使谢宁……拜见燕王……”视线中的两人,从衣饰上便可辨认清楚,穿着王服的是燕王,而她身边穿着婢女衣裳的却不见得是婢女。
谢宁自忖在大夏阅人无数,崔泠那人气度不凡,即便穿了婢女衣裳,也透着一股贵气。
“赐座。”萧灼可不想自家的玄鸢一直抱着个小白脸。
崔泠却注意到了谢宁的声线,阴柔太过,绝非寻常男子。她起身亲手给谢宁搬来椅子,借机详看此人。
肌肤雪腻,身形瘦弱。
谢宁觉察了她的目光,反正自己也瞒不过去了,便索性坦荡开口:“我不是男子……不必如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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