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丰年好个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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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早育,三叔却妥妥成了光棍一根,按说不应该呀,村里很多各方面不及三叔的男青年都三年抱俩了,三叔虽糙气了些,可整体来说人才不差,怎么二十六了还没找对象呢?

    得,多余操这闲心……

    生产队最忙的那几天,秦校长组织学生去田里劳动实践,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孩子们精力旺盛,似乎从不觉得累,劳动之余还要在田间地头逮蝼蛄。

    邱天记得蝼蛄是一味中药,便生出抓了去卖钱的心思,然而这玩意长得不讨喜,她觉得瘆得慌,再说这要是集成一堆,单是想想画面就令人头皮发麻。

    还是算了,放虫子一马吧。

    不过,要想挣钱就得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敏感度,只要瞅准了时机,再加一点小幸运,便能东边不亮西边亮,蝼蛄抓不得,总归还有别的巧宗。

    这个时节北角山上生出许多叫“莽莽”的植物,其实就是覆盆子。覆盆子能有效缓解心血管疾病,邱天便摘了一些托陆丰年送给陆爷爷,谁料陆爷爷吃不得酸,差点倒了牙。

    陆丰年索性把覆盆子送去饭店,厨师当饭后水果摆盘上了桌,没想到竟很受欢迎,人家便要求多送一些过去。

    得到消息邱天自是兴奋不已,得空就漫山遍野地采果子,等到果期结束,她净挣了四块钱。

    ####

    忙忙碌碌中不觉日子过得快,一晃眼六一将近。

    为了丰富学生的课余生活,秦小小提议举办一场庆六一文艺表演,大家自己表演自己看,既能表现自己,又能娱乐他人,一举多得。

    这个年代农村的孩子见天只知道胡窜憨皮,一听说要演节目,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积极响应。

    然而原本只打算小打小闹,在学校内乐呵乐呵就罢了,没想到隔天这事就传到了何佃勤耳朵里。他即刻响应,说这是鼓舞生产队干劲的好机会,应该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又说知青们见多识广又不乏表现欲,正好能各显其能,大放异彩。

    如此知青点的知青们也竞相加入到节目筹划中。

    秦小小一看这架势,显然是不能再随意了,便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准备起来,还临时成立了“六一演出组委会”。

    考虑到节目效果和影响,先前学生们一股脑报的那些节目便要重新筛选一番,凑数的、不成样的通通不要,最后只留下高年级班的女生小合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和几个男生的三句半《说说咱们的大生产》。

    这么一来节目显然太少,秦小小打算从北角小学一众艺术资质平平的学生中挖掘出几个苗子,便挑出几个平时学唱歌比较像样的学生,临时组织了一场选拔,邱天也在其列。

    选拔开始得很仓促,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再加上前面有人怯场,没唱几句就自动放弃,是以很快便轮到了她。

    邱天一边往讲台上走,一边在脑子里检索,她能完整唱出来的,符合这个年代的歌曲,除了《让我们荡起双桨》,便只有《浏阳河》。

    行,就这么着了。

    邱天在讲台正中站定,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过程中还不忘跟“观众”眼神交流一番,意料之中,秦小小和骆一鸣一脸大写的惊喜。

    如此一来,加上邱天的独唱《浏阳河》,北角小学便有了三个相对拿得出手的节目。这三个节目再一对比,当属邱天表现不俗,不光唱得不赖,连表情和动作都大方得体,丝毫挑不出错处,俨然把于丽华领唱的《让我们荡起双桨》都比了下去。

    不过节目还是太少,秦小小想起骆一鸣会吹笛子,便建议他来一曲笛子独奏,骆一鸣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

    然而几番排练下来,又觉得他一人独奏太过单调,且村里人听惯了样板戏、革命歌曲之类,不一定欣赏得了这种风雅的艺术形式,如果能有个伴舞就好了。

    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得先这么练着。

    另一边,知青点里也在准备节目。

    这天邱天和杏花放学后顺路跑去看热闹,恰好有位男知青在排练《智取威虎山》选段,唱得不赖。

    一曲完毕,几个女知青摆开阵势开始跳《红色娘子军》,跳得……咋说呢?

    差挺大点意思。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唱《智取威虎山》的男知青客观地评价道,“我咋觉得这跳得有点走样了?”

    “你唱得才走样呢!”

    谢红边摆动作边没好气地瞪他,“你懂啥?我们这是改编的,原版是芭蕾舞,咱条件不允许。”

    “条件允许你也跳不了啊,那脚尖踮地的,没个几年工夫下不来。”又有人说了句大实话。

    “米兰不是会芭蕾吗?怎么不让她上?”

    “是嗨,米兰以前是芭蕾舞团的,跳得可好了。”

    “……”

    仿佛被“米兰”这俩字蛰到似的,谢红瞬间板起了脸,本就不顺畅的动作更加僵硬,她猛地收手,厉声呵斥,“她一个资本家的小姐怎么配为劳动人民跳舞?”

    白敬民正巧回来,听她这么说,自是神情不虞,“你怎么能这么说?”

    谢红看到白敬民先是有些尴尬,紧接着却冷哼一声,“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白敬民紧紧抿唇,良久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周围安静了一瞬,接着议论声四起,而他们言谈中的主人公却始终没有出现。

    回去的路上,杏花几分向往地问邱天,“芭蕾舞啥样呀?是不是特别好看?”

    “……可能是吧。”

    邱天默默叹了口气,此时她心里只有沉重和惋惜,为米兰,也为这个暂时混乱的年代。

    ###

    整个北角村大队都知道北角小学和知青点在排练六一节目,有好奇的社员闲暇之余会拎着板凳去看看热闹,有时还煞有其事地指点几句。

    大姐偶尔也会问起排练节目的事,邱天看出她很感兴趣,等到再彩排的时候便拉着她去看。

    邱玉珍自然愿意,一路被邱天领着,脚下生风似的朝学校直奔而去。

    说起来邱玉珍也是上过学的人,当年她成绩不错,可是迫于家庭压力没继续读下去,若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所以此时看到学生们兴致勃勃地表演,她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羡慕和怅然。

    这微不可查的表情转瞬即逝,却恰好被邱天捕捉,她心中不由酸涩,凑到邱玉珍身旁耳语道:“姐,你觉得他们唱得好吗?”

    邱玉珍温和地笑了笑,“挺好的,”停顿须臾又说,“我上初中的时候也参加过文艺表演,老师指导我们跳了一支舞,你猜跳的啥?”

    邱天当然不知道,好奇地问,“啥呀?”

    “《大海航行靠舵手》,”她脸上挂着神往的笑,突然拿肩膀在邱天身上撞了一下,语气不无自豪地说,“我还是领舞呢。”

    “真的?”

    “真的。”

    邱天仿若也陷入她的回忆之中,心里有被她感染而起的喜悦,久久未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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