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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长歌谢昭宁(重生)》 20-30(第17/35页)
进来?,吹熄了墙角的蜡烛。
青烟袅袅娜娜只往上飘了一瞬,便让狂风吹散了。
*****
霍长歌回?到自个儿寝殿中,着人备了水,洗漱后,坐在床边拉着南烟与苏梅不让走:“姐姐们?,帮个忙。”
她小脸一扬,两手?往挺翘鼻尖下合十?一拜,杏眸微微一眯,模样?可爱又可怜。
南烟忙矮身?一福,道:“不敢,郡主可是有事要吩咐?”
霍长歌紧抿着唇一点头,从?怀中将那绣样?掏出来?,一句话也不多说,只眨着长睫,眼巴巴地仰头看着她。
南烟一怔,苏梅在侧旁抬袖掩唇,“噗嗤”一笑,明白了。
“郡主是让咱们?帮她作弊呢。”苏梅接了她那绣品,眼波妩媚流转,调笑觑着霍长歌,故作惊诧道,“郡主啊,你这是要绣——甚么呢?头顶点着黑红的点儿,身?子又胖又扭曲,嘶,是蚕吧?……咦?也不对,旁边这是,嗯?怎么还有翅膀呢?……啊!我明白了,这是春蚕破茧成蛾的意思?好寓意!”
“蚕、蚕甚么蚕?!这明明是只鸟!鸟!”霍长歌又气又好笑,连说话都结巴了,恼羞成怒道,“你就知道笑话我。”
这下便连南烟也没?端住,“噗嗤”一声。
“好姐姐们?,帮帮忙啦。”霍长歌一再哼哼唧唧,两手?合十?胸前拜了拜,拿软糯的鼻音撒着娇,“娘娘让我给三个哥哥绣香包,明日就小年了,眼看除夕就要到,要我一人全绣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嘛!你们?一人帮我绣一个,好不好?”
“郡主,这不大妥当吧?”南烟为难道,“总得你亲手?绣过才……万一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又怎样??连陛下都晓得我根本就不会绣。”霍长歌理所当然得胡搅蛮缠道,“你们?帮我绣完,我随便加上两针,谁也不能?说完全不是我绣的,是不是?”
南烟:“……”
“行啦,帮你绣。”苏梅晓得她底细,憋着笑意,转而?柔声说服南烟道,“姐姐,就帮帮她吧,我们?家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确只怕针线活。她呀,脑子灵,可手?笨,这活儿她干不了。”
霍长歌嗔怒红了脸,扬手?作势要打她,苏梅笑着往南烟身?后躲,又拉了下南烟的衣袖:“姐姐,就帮帮她吧。”
南烟踟蹰半晌,叹一声:“那好吧。”
她从?苏梅手?中接过那乱七八糟的绣品,就要往袖口里塞,熟料霍长歌“诶”了一声拦了她:“姐姐,这个是我的,你与苏梅另绣个。”
她腆着脸将她那绣样?又拽回?来?攥紧在手?心,人往床脚一缩,空开一大片的地方来?,手?一拍身?旁道:“南烟姐姐,你去拿了针线来?,与苏梅在我房里绣,苏梅会陇绣香包,她教你。”
南烟应声出门去准备,苏梅转着将屋内的灯全挑亮了,待南烟回?来?,不管南烟再三拒绝,硬拉着南烟上了霍长歌的床。
霍长歌身?量小,靠墙贴着,南烟便与苏梅一人床头,一人床尾。
“郡主想让咱们?绣甚么?”南烟头次坐主子的床,浑身?无一处自在,颇显忐忑局促,僵着身?子动?了两下道,“可是要在香包上绣了各位殿下的图腾?”
霍长歌点头,脑后小髻一颤:“南烟姐姐你绣二殿下的白鹳,苏梅姐姐你绣四殿下的仙色八鸫。”
苏梅适才“嗯”一声,倏然反应过来?,惊骇指着霍长歌手?中那绣样?,难以置信道:“我的天呐,小姐,原你那蚕不是蚕,是三殿下的云鹤啊?!”
南烟:“?!!”
霍长歌:“……”
苏梅一语既落,眼瞅着霍长歌罕见臊到紧抿着唇,连话都说不出,一双清亮的眸子快要气得哭出来?。
她转身?找了枕头照她当头拍下去,脸上红得快要发黑了:“苏梅!你找揍!”
苏梅笑得花枝乱颤,侧身?避过,灵巧得从?床头爬到床尾,往南烟背后躲,探出头笑着不住道:“南烟姐姐,你瞧我家小姐恼羞成怒了。”
霍长歌作势又要丢苏梅枕头,苏梅头一缩,矮身?又躲回?去,止不住在南烟背后咯咯笑。
“我说小姐,”苏梅趴在南烟背上道,“你这是瞅中三殿下脾气好呢,只可他一人欺负啊?”
她话一出口,霍长歌便晓得她是故意递了话来?想让她解释了,好打消南烟疑虑,不会想着是她对三殿下另眼相?待,想亲自绣了香囊送与他。
霍长歌就势将枕头往身?旁一丢,顺着苏梅的话便道:“怎么叫我欺负他?二殿下瞧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要是给他亲自绣,他能?当众把香包扔回?我脸上来?!四殿下又是个爱乐子不嫌事大的性子,他要是拿到我绣活,肯定?当场憋不住要笑出声……我这不是左思右想,只三殿下不会给人难堪么,坑他一下就坑了呗,他也不会真想要我东西呀。”
她理直气壮一辩驳,南烟便也明白了,无奈摇头,只道:“成,奴婢替您给二殿下绣。”
霍长歌这才欢天喜地笑一声,将自个儿那绣品铺展开摊膝头,低头姿态变扭地捻着针,凝过半晌忽然啧一声,自言自语低喃道:“我好像是把鹤绣得胖了些,啊,还忘了腿,怪不得瞧着像蚕了。”
南烟:“……”
苏梅:“噗!”
苏梅抑制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只坐不住,趴在墙上贴着,霍长歌又捡了枕头拍打她,南烟已手?脚麻利得与针穿上了线,笑看她们?打闹间,十?分?娴熟得便将白鹳一对高傲的眼睛绣了出来?。
苏梅余光瞥到,惊“咦”一声,忙探手?挡住霍长歌,赞叹南烟一句:“姐姐好巧的手?。”
霍长歌便也停下玩闹,探长了脖颈瞧过去。
南烟绣活算不得精巧,但针脚细密规整,速度又快,一看便是常做绣工的人。
“妹子谬赞了。”南烟闻言腼颜一笑,被夸赞还颇有些惭愧神色,老实道,“宫里日子清寂,闲暇也只得这些乐子打发时间。元皇后在世时,许多事原是不管的,宫女不当值时绣些花样?拿出宫外变卖,赚些银两乃是寻常,只后来?宫规越发森严便不允了。我这手?艺也是那时练出的,只比旁人绣得快些少许,其余得也上不得甚么台面。”
“宫里俸禄不够花用么?元皇后倒是仁善,原是这般得体恤。”下等宫婢一月一两银子,如南烟这般的,却是三两,已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用。只新朝初立那时,前朝留下的破败山河似个无底洞,到处需要拿银钱来?填补,财政紧缺之时,于宫婢身?上苛刻一二,倒也合连凤举那商人性子,遂霍长歌以此为由头,想与南烟套些话来?,只如此天真道。
“非是如此,”南烟果然顺着她话笑着答,也放开了许多,没?那般局促了,言语间甚是感慨,“我家中父母已久不在人世,我那妹子打小便是我拉扯大的,这宫中我怕是出不去了,只想着多赚些银钱,待她岁满放出去许人时,与她添份厚重嫁妆,也算是尽了我这当姊姊的心。”
她话说到最后,神色明显黯然,指腹抚摸着缎面上的刺绣,半晌方才又抬头强颜欢笑,言语间颇为尊敬道:“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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