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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冬禧日记》 60-66(第3/15页)
他总是给足她私人的空间,让她一直感觉很舒服。
又听到他这段温柔的叮嘱,感觉心间像是蜗牛探出脆弱的触角,酸酸的,也暖暖的。
许晴晚轻吸鼻尖,环紧了男人脖颈,几乎是呢喃般开口:“阿绥,你怎么这么好啊……”
混进含糊不清的尾音,隐约裹了几分不分明的哭腔。
宽大手掌落在侧脸,捧起白皙脸颊。
“让我看看我们家的小朋友。”
简秋绥定定看了她一会,指腹摩挲过泛了圈红晕的眼角,嗓音裹上笑意:“怎么又变成红眼小兔子了。”
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许晴晚只感觉感性情绪上涌:“阿绥,还不是你……”
太温柔,也太好了……
简秋绥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稍稍挑眉:“晚晚,这么会撒娇啊。”
“可不巧了,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做错了事,总得受点罚,不是么。”
许晴晚定定看着他,思考了好一会,细细吸了下泛红鼻尖:“那我写检讨。”
又认真补了句:“一定好好反思我的错误,坚决不会再犯。”
简秋绥看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总有种在欺负无辜小孩子的感觉。
顺势倒身,朝着半坐着的姑娘:“你这说的,倒像是要坚定入党。”
许晴晚轻轻摇了摇头:“才不是。”
简秋绥朝她伸开双臂:“过来。”
“病刚好,别又受凉了。”
许晴晚乖乖挪到他怀里,在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
过了好一会,夜色在眼前朦胧,许晴晚听到头顶传来低沉嗓音。
“睡不着么?”
许晴晚缓缓睁眼,轻唤了声:“阿绥……”
简秋绥嗓音慵懒:“要是不说,我可就睡了。”
许晴晚微咬下唇,还是把心中盘旋的事情说了出来:“去附中的事……”
耳畔传来短促的一声低笑:“觉得做错了事,不好意思提要求了?”
许晴晚乖乖地应了声。
简秋绥开口说:“答应送你的礼物,我肯定不会收回。”
许晴晚眼睛一亮。
又听到他补了一句:“不过,得看你这两天的表现。”
许晴晚微抿唇角,认真承诺:“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后背被轻拍了拍,自头顶传来温柔的哄睡嗓音:“晚安,晚晚。”
“晚安,阿绥。”
“祝你做个好梦。”许晴晚轻声说完后,又忍不住补上自己的私心,泛着明亮轻盈的底色。
“最好是记得梦到我。”
一大早,简秋绥半睁开眼,下意识想抱住怀里温软的身躯,却抱了个空,摸了摸旁边,泛着微热,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间,看到端坐在书桌前的姑娘,浅色窗纱被半卷起,晨阳落在柔顺发丝上,侧脸恬静温柔,泛着清晨的柔和微光。
正在认真地写着检讨。
神情很专注,微揪眉毛,握着笔,写几个字,就停一下,只顾着垂头闷想。
连简秋绥压根没有掩藏的脚步声,都丝毫没有发现。
“对于这次生病发烧的事情,本人抱以很沉痛的心情……”
低沉嗓音突然响在耳畔,许晴晚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伸手,紧紧捂住书桌上的白色稿纸。
写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被念出来也太羞耻了一些,还是这种字正腔圆的念法。
许晴晚缓缓扭头:“阿绥,你不要念出来……”
说的这话,本含着几分嗔怪的意味。
却在对上男人目光的瞬间,眼里反倒轻溢出春日般的光亮,尾音不自觉拖长,反倒变成了撒娇,像是裹着发甜轻盈的棉花糖云。
白皙手指护着稿纸上的字,每一个黑字都尽力捂住,还是从指缝露了出来。
简秋绥也不打算多看,目光淡淡从稿纸上移开:“这么大早写检讨啊,这事我有经验。”
“不过我们家乖宝宝,应该没有机会有这种经历吧。”
这话被他说的,好像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许晴晚被他随意的一句话,唤醒了曾经珍藏的记忆,定定看着他:“我记得这件事,明明某人得了数学竞赛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还要接受颁奖,却翘课去参加了校外的篮球比赛,被临时撤掉代表发言资格。”
那绝对是那届附中众多学生,多年后都很难以忘记的一件事。
站在高台上的少年,眉目硬挺,念着手里的检讨。
嗓音明亮好听,语调不急不缓,完全没有检讨的模样,反倒像是在如常讲着获奖发言。
神情泛冷,却难掩浑身的张扬肆意,只是随意站在那,就是最为耀眼,最意气风发,也是最难以企及的存在。
只是刚刚检讨的少年,在讲完丝毫没有悔改意味的检讨,被教导主任压低声音数落了几句。
刚迈开长腿,又被满脸堆着无奈笑容的教导主任,亲热地拉回来。
同时接受了数学竞赛和篮球赛冠军的嘉奖,感谢他为学校带来的荣耀。
整件事情,一波三折,都发生在短短的升旗仪式后,全体师生参加的早会上。
许晴晚看着眼前男人,面容褪去少时青涩,变得愈加深邃,唇角轻扬:“某人还在全体师生的面前,念着完全不知悔改的检讨。”
“关键是还没人拿你有办法。”
简秋绥挑眉看她:“你竟然记得这件事。”
男人的神情如常,完全没有黑历史被当场揭露的慌张模样。
许晴晚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那时候挺浑的。”
简秋绥攥住她的纤细手指,丝毫不加掩饰:“那确实。”
“不过一报还一报,当初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监督老婆写检讨。”
许晴晚刚想开口。
就听到简秋绥来了句:“晚晚,你的检讨露出来了。”
许晴晚顿时小声惊叫了声,着急忙慌地去盖住书桌上的稿纸。
一时大意,完全忘了检讨这回事。
却没想到,转头看到,简秋绥目光压根没朝着稿纸方向,偏移过一分。
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许晴晚意识到被逗弄后,有些不满地微抿嘴唇:“你现在也挺浑的。”
简秋绥倒是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你不就喜欢我浑。”
“每次哭着骂我混蛋,每次又抱得那么紧。”
许晴晚被他这诨话堵得,脸颊发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跟他的言语交锋上,她总是讨不到半分便宜。
反倒被弄得羞恼。
手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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