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她又在骗人打工: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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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做出功绩来?,他们要获得嘉奖也比旁人更为容易。

    这?便是世家地位千百年来?不可撼动的缘由。

    所以?萧云从未想过大力?打击世家,也不考虑在自己得到的支持不够多的情况下,在教育方?面推出什么政策。

    她?现阶段最适合做的,是打击贪官污吏,再将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两人之后又聊了些京城的时局变动。

    仿佛是有某种?默契一般,谢攸并未提及谢氏之后的计划,萧云也并未问谢攸为何不考虑站队太子。

    有些事情,说出来?是会伤感?情的。

    两人一聊就到天黑。

    萧云有些意犹未尽,嘴上不太诚实地说:“这?么久不见,怎么尽谈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哪有像我们这?样不谈风花雪月,谈时局政事的男女?”

    谢攸被她?说得一愣,转而说:“你之前给我来?信,说很想见一见云穆的美景,我在闲暇时画了几张画,又寻了几幅,此?次一起带来?,打算赠予你。只是出门匆忙,竟然忘记了。”

    “你先行用膳,我去将画取来?。”

    他居然真的做了两手准备。

    一手是她?绝对会感?兴趣的时局分析,另一手是情侣会谈到的风花雪月。

    仿佛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出恰如心意的方?案。

    萧云非常感?动,也有点心虚。

    相比起来?,她?对待这?份感?情要随性许多,不像他那样小?心翼翼又妥帖周到。

    但真让她?跟他一样,她?也会觉得这?段感?情负担大于快乐。

    改是不会改的,但也应该投入更多,为两人日后能够走到一起做出更多的努力?。

    想通了这?点,萧云觉得手中权柄日重的御史大夫都没有那般危险。

    再看不惯太子的做派,日后还不是要跟她?当亲戚?

    实在有立场对立的那天,她?就大喊一声“你侄子在我手里”。

    嗯,极妙的主意。

    谢攸不知道她?所想,隐约察觉到一点儿态度变化,也只当是自己打动了对方?,略显高兴地回去隔壁将画取来?。

    然后某人就惊呆了。

    “怎么这?样多?”

    说好的“几张”和“几副”,怎么拿过来?就以?箱为单位了?

    跟另一名随从一起抬箱子过来?,满头大汗的箬竹忍不住露出一个赞同的目光。

    正经人谁送画按箱送啊?

    谢攸神色自然地说:“都不是名家画作,只胜在意境或是工笔不错,谈不上贵重。”

    萧云:“我是说,数量很多。”

    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距离我收到你的那封信,已经数月了。”

    他想起信上的内容就想给她?找找画。

    忙的时候就买,不忙的时候就自己画。

    小?半年下来?,可不是有一箱了。

    萧云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笑?意,用眼神调戏了一番谢大公子后,就兴高采烈地让人送去她?书房,再当着他的面一幅一幅地欣赏。

    跟她?去古玩街买礼物只买贵的敷衍态度不同,箱子中的每一幅画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用心。

    她?边看边与他讨论?,他也能答出每一幅画里的细节,和所画地点的典故与风物,令她?如临其?境。

    画不过看到一半,就已经月上中天。

    如水流银的月色透过窗户,打在谢攸的身上,将他照得仿若神仙。

    就像有人鬼使神差地要去捞月一般,萧云也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面前之人的肩膀。

    “嗯?”谢攸抬头,目露疑问。

    他看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让她?明?悟了一件事。

    眼前的人,便是从天而降的完美仙人,此?刻也因她?而拥有一颗凡心。

    萧云抓住他的肩膀的手滑到他的手边,与他十指相扣,才?仰起头,眼中盈满月色地说:“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

    也有好大一箱。

    是她?这?段时间依靠回忆,让人钻研出来?的养生补品,以?及各种?提神或缓解疲劳的熏香。她?已经用过一段时间,感?觉很好。

    他现在也是要操心几万人生活问题的大家长了,肯定很需要这?些。

    “熏香的话,为了避免形成依赖,建议你等很忙的时候再用。”

    谢攸被她?塞了厚厚一沓的使用说明?,感?动之余,有些愕然地说:“你已经到了需要用这?些的地步了?”

    萧云:“当然不是,这?是殿下让人研究出来?送给那些大人的,我特意要了一份最好的留给你。”

    某人表面笑?容轻松。

    心底已经是流泪猫猫头的样子。

    今天是挤出时间见对象了,过几天怡亲王府的事情一出,她?本就忙碌的工作就会雪上加霜。

    第 106 章

    “七年?生了五胎, 有四胎都?是?儿?子,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在儿子的满月宴上听到这样的赞美,萧露脸上露出迷离又虚幻是?笑容。

    那仿佛是?幸福的, 又好像是极端痛苦后对现实的发笑。

    她保持了仅剩的, 宗室贵女的端庄,被人群簇拥着,听他们说着赞美祝福的话语。

    有人是?在真心赞美,有人是?知情之后的嘲弄。

    但她已经无?力去分辨了。

    她的神?魂已经抽离,近乎冷漠地看着自己这?具满是?伤痕,疲惫不堪的躯体, 就像是?在看一件布满裂痕的精美瓷器, 心里充满了击碎它的欲望。

    生母早亡, 谨小?慎微地长大。

    她以为没?什么是?自己所不能忍受和坚持的。

    可?是?这?七年?来?,她从未找到自己的归属,也从未等到任何人的帮助, 甚至不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因为她的夫家以她的痛苦为乐。

    强撑着将满月宴度过去,萧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早上还花团锦簇的院落,此刻已经没?剩几个人。

    “三?少夫人。”仆人嬉笑着给?她行了礼,端着昂贵的摆件绕过她离开。

    她进到空旷的屋子中, 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唯一跟着她住的女儿?从里屋走出来?,用厌恶的目光看向她:“二叔已经答应了,将我过继给?他, 从今天起我就是?二婶的女儿?了。”

    萧露怔住,朝着女儿?疾走了两步, 女儿?嫌恶的躲避动作让她僵在原地。

    眼泪瞬间落下?,她仍旧开口劝说对方:“你二叔和二婶都?不是?良善之人, 你过去……”

    “再怎么样也比跟着你要好。五堂妹都?知道喊我孽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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