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纳深秋: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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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奉身们瞬间高兴起来,有个青年站在桌子上对大家挥手:“快,快!泥巴坨坨们,都去买票吧,必须要让他们场场爆满,要让他们赚到大钱。”

    他喊自己的侍童:“快去,给我定十天的鲜花,还有一个包厢位置。”

    奉身们自然是要自掏腰包,可他们缺钱吗,怎么可能。

    这就是一场很平淡的演出,还不一定是顶级的团队,可对普利滋而言它具有安稳人心的作用。

    乔诺太太拎着裙子上楼,没多久,她神情愉快,双手捂着一份请柬下来。

    “先生,这是您的。需要给两位小姐置办一些新的衣裳么?她们的裙子还是太少了,您那边的衣料也太多了些……

    对了,斯特林先生那里得到了一批上等的孔雀石,晚间,我会把图形册送至府上,府上连个家族徽都没有,您该找人设计一下。”

    斯特林先生是楼上匠房的铁匠先生,他赚固定的薪水,偶尔靠给奉身,库洛打造饰品捞外快。

    冯济慈接过帖子看了一下:“你可以带她们去看看。”

    桑尼亚摆手,她是完全没兴趣。

    乔诺夫人正要继续劝,门外就来了穿蓝制服的德德里先生。

    圆圆气氛顿时就严谨起来,那些小奉身吃东西,竟吃出庄严肃穆的气氛。

    这位先生长伴君侧,神殿有很多重要会议,他会代表王储给大家讲话的。

    简而言之,位高权重的大人来了。

    都知道卟牢耶回不来了,老国王似乎也不回来了。

    如今这个国家就是王储的。

    德德里先生摊开手,乔诺夫人带着女仆们上去帮他脱下大衣,递来热布巾让他擦脸擦手。

    他对圆圆十分熟悉,就自己走到餐台,一排女仆跟在他身边,顺着他的手指给他拿食物。

    等他回到冯济慈的面前坐下,就有些郁闷的说:“不用这样看我,那边乱的很,我就是躲到后厨也吃不上热食。”

    桑尼亚相当不客气的说:“我家先生养我们就很费力了,只要您别挂他的账单。”

    德德里先生拿起一块面包,一边掰着吃一边说:“他不需要巴结上级吗?”

    桑尼亚愕然。

    冯济慈嗤嗤笑,指着门口的小母羊摆手。

    桑尼亚瞪了德德里先生一眼,对乔诺夫人点点头,领着妹妹,牵着已经吓破胆拉了一地黑枣的羊离开了。

    看着斯万德家孩子的背影,德德里先生说:“老军营的孩子胆子都很大。”

    “不好吗?”冯济慈擦擦嘴,接过乔诺夫人递来的低度酒。

    顺手拿起丢在桌面上的请柬,德德里先生笑了起来:“安东与牧羊女,啧,我要是你,我就不去看。”

    冯济慈困惑:“怎么了?”

    德德里先生咳嗽一声:“你~没看过?”

    冯济慈摇头,自从他们这一支的财产被吞没,属于王室的包厢就再也没有对他们开放。

    为了尊严,他们也不可能买票坐在楼下看演出,再好的演出也不行。

    看冯济慈摇头,德德里先生就说:“啊,我还以为这个剧目流传千古了呢,原来你们南方人还没看过呢。”

    冯济慈愕然,又是南方人了吗?

    德德里先生继续说:“在我们看来这个故事非常荒诞,你敢想,一个银发尼普爱上了勇敢倔强的牧羊女,他们热烈相爱,却被世俗阻碍,最后双双殉情……”

    冯济慈笑了起来,让库洛殉情这种操作简直匪夷所思,当然,鉴于他家有个恋爱脑,他也没权利嘲笑谁,于是他说:“奈乐人写的。”

    德德里先生把帖子丢在桌上,又拿起桑尼亚的作业去看:“对,三百年前的作品,如今是什么演出团队都不愿意来,这还是王储把宫廷乐师们逼在角落,又抽了一顿,他们才愿意出来为大众演出。”

    他语气有些奇妙:“然后,那些人会看到……一百零七岁的阉伶穿着短裙,在台上做些活泼可爱的……表达,跟他合作那位小他八十岁,还得为他殉情,呃……太可怕了。”

    “阉伶?”

    “对,中大都那些混蛋喜欢这个调子,奈乐那边也有人爱,王……咳,修拉把他带来的,说实话,这些年,这位先生倒是为普利滋培养了不少艺术家,可惜,大难临头,普利滋被抛弃了。”

    冯济慈没有说话,手指在银杯上抹着那些雕刻。

    “水坝……你让桑尼亚调查水坝?”

    冯济慈抬头笑笑:“正好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怎么了?”

    “没怎么,明天是双日,你需要去秘书处工作了……对了,你还要带上尼尔一起去。”

    冯济慈把桑尼亚的作业收起来:“谁要见我们?”

    德德里表情正经:“那些索雷,他们受第八奥古斯指派,调查瑞尔·施莱博尼殿下之事,你接触过他失踪之前的那个神殿,现在还在为我们工作,没事儿,也就是一般询问。”

    那些奉身紧张的吃了晚餐,又一个个的悄然离开。

    随着汰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留下冯济慈与德德里先生头顶一盏。

    德德里先生终于吃完了,他端起了餐后酒:“有时候我也在想,那位殿下还活着么?如果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我祈祷过,不止一次,我希望他可以平安健康,或许就躲在世上一个很好的角落,正衣食无忧的看着我们的笑话……”

    低头大大的喝了一口:“哈……看笑话也行的,没关系。”

    冯济慈摇头:“我并不了解你国这些事情,我甚至,都不认识那位殿下。”

    德德里先生满面可惜:“那一位……是非常优秀的高贵库洛,他们家所有的人都不愧对施莱博尼这个姓氏,小殿下英俊大度,以咱们殿下鹦鹉肠子一样的脑袋,是比不了的。”

    冯济慈忍笑,手指在附近的酒车上扫了一下,找到一瓶来自加尔尼亚酒庄的酒倒了一杯,漱漱口又吐了。

    他拿起瓶子,认真的又确认了一下酒庄名字。

    德德里还在唠叨:“可惜……他中的那些毒太过繁杂,神殿有几个医疗祝祷师给他做过面诊,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这消息糟糕透了,你说,他会在哪儿呢?哪怕找到遗体,对所有人来说也是个交代了,到时候,该自裁自裁,该吊死就吊死,悬在这里真的很痛苦。”

    冯济慈与他一起穿起外袍,乔若夫人提着小灯跟在他们身后。

    德德里先生也就是跟安全的人发泄一下,他嘀咕着:“我们把那小神殿所有的坟墓都撅了,那附近的墓地我们也翻了个便,你说……”

    他盯着冯济慈:“他把自己埋在哪片土壤下?”

    冯济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提醒他:“他埋在哪儿跟我们没关系,与其关心这些,你不如关心一下水坝。”

    德德里困惑“水坝?哦,这个啊,老陛下选的新土地貌诡异,那里水域繁杂,他要搞些水利工程也正常。

    别担心,王储已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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