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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草包美人(快穿)》 200-210(第9/15页)
的女儿堂而皇之地跑来,说什么她做了游临川的道侣,便要我在身旁伺候。我心中只有大道,可不想整日伺候游临川。今日呢,你天天惦记的包思怡又来了,一开口便是这个是滢滢的,那个是滢滢的,不许我碰坏了,摸脏了。滢滢,我可是什么脏东西,稍微摸上一摸,便能染上污秽。”
他说着,手指便轻蹭着元滢滢的脸颊。
似乎是要证明包思怡所说的话是错误的,朱颜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在雪白柔软的肌肤上微微轻按。
“你瞧,这肌肤还是雪白一片,没有变脏。滢滢,你的好友冤枉我……”
元滢滢握住他作乱的手指,替包思怡分辩:“思怡是随口说的,没有恶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元滢滢维护包思怡,不知怎么的,朱颜顿觉不是滋味。朱颜当然不会因为包思怡的二两句话,便生出怒气,他不过是随意向元滢滢诉几句苦。但看着元滢滢明显偏袒包思怡的模样,朱颜才真正有了郁气。
他坐在石凳上,面带沉色。元滢滢却无暇注意,心中想到都是岳尔若所说的,要和游临川结成道侣的事情。梦境中,游临川从始至终都是孑然一人,没有过道侣。只是他的身旁从来不缺美人绝色。只要游临川想要,几美共伺一夫也是可能的。
元滢滢喃喃出声:“男子都会想要齐人之福吗?”
朱颜正在气头上,随口答道:“自然如此。”
元滢滢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夜里,她躺在临窗的软榻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窗扉被敲动,元滢滢身子轻颤,凝神听去,便听到一道压低的声音。
“元姑娘。”
元滢滢试探地问道:“墨旬?”
“是我。”元滢滢素手轻抬,打开窗扉,对上墨旬漆黑明亮的眼睛。他扬起脸蛋,趴在窗棂旁。他身穿玄色弟子服,手臂系着绑带,双手捧着一只红漆木盒子。
被褥顺着元滢滢坐直身子的动作微微滑落,青丝袅袅垂落在她的肩头,她眉眼秀气,盯着墨旬的动作。
手掌拍动着红漆木盒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墨旬低声道:“我来给你送谢礼。”
元滢滢意欲起身,却被墨旬阻止。他直言元滢滢从里屋出去,势必会发出声响,到时被人发觉,墨旬的行径定然会被人生出疑惑。
闻言,元滢滢便将双腿收回到床榻。她学着墨旬的模样,轻伏在窗棂。
两人距离相近,墨旬看到她垂落在腰肢处的发尾微弯,随着元滢滢的动作轻轻打着转儿。只是用眼睛瞧着,墨旬便觉得那发丝如同锦缎一般柔软细腻。他收回视线,在元滢滢的注视下,轻启锁扣,打开红漆木盒子。
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块赤金色石头,用红绿丝线揉搓成股,绕在石头旁打成结。
元滢滢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石头?”
墨旬告诉她:“这不是石头……也算是石头罢。”
他抓住红绿丝线,将石头从盒子中取出,放在元滢滢面前。
石头顺着墨旬手掌的动作,而轻轻摆动。
“你知道琥珀吗?”
元滢滢红唇微启:“琥珀……”
在月光的映照下,琥珀中的赤金色倒映在墨旬的眼睛里,衬得他的眼睛也成为了同色,宛如缓缓流动的金色河水。
墨旬把琥珀放在元滢滢的掌心,轻声说道:“古树倾倒,被泥土掩埋,其中的树脂滴落,经过数千年万年的压制,便成了一只琥珀。这只名叫虫珀,它其中融着一只小虫。”
元滢滢顺势看去,果真发现赤金色琥珀中包裹中一只小虫,连翅膀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小虫的附近,浮动着大小不一的气泡,看起来如梦似幻,煞是美丽。
墨旬口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遗憾:“我本想要寻一只含着萤火虫的虫珀,却未曾找到。这只里面装的是秋蝉,因它最是美丽,你又欢喜华而不实的物件,我才挑了它来送你。”
元滢滢不解,询问为何墨旬要苦寻带着萤火虫的琥珀。她这才知道,墨旬一直以为,她名讳中的滢滢二字,是萤火虫的萤。
朱唇轻扬,元滢滢含笑说道:“我不是萤火,你也无需寻找萤火虫的琥珀了。”
墨旬知道自己做了荒唐事情,险些弄错了元滢滢的名字,脸色微红,他出声询问:“是哪个滢滢?”
元滢滢美眸轻垂,想起游临川提及她名字时,所念出的一首诗,便顺势说道:“山光足怡愉,地色湛清滢。是清滢的滢呢。”
墨旬摸着脑袋,在凡间时,他出身连普通人都不如,居无定所,只能靠小偷小摸维持生计。墨旬有幸得到机缘,便踏进修仙途中,却仍旧改不了过去的毛病,靠着敏捷的身形,替自己积累秘宝。经历使然,墨旬不曾以此为耻,正如同他曾经向元滢滢狡辩的一样,他认为自己做的没什么不对。修仙者既然以实力为尊,那不管墨旬是如何得到宝物的,只要最终结果,宝贝是落到他的手中,便已经足够。可如今,墨旬微微仰首,看着月光下身姿飘逸的女子,念着他听不懂的诗词,心中忽然生出了难堪。
“我不知道是哪个滢滢。”
元滢滢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她让墨旬伸开手。
她葱白的手指在墨旬掌心滑动,一笔一划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墨旬只觉得掌心发烫,听到元滢滢询问:“记得了吗,就是这个滢滢。”
墨旬轻轻收拢掌心,心中想着:他可能,不会再忘记了。
第207章
红绿丝线在元滢滢的指间轻绕,环在细长的脖颈处,轻轻挽成结,包裹着秋蝉的琥珀便在元滢滢的胸前摇晃。
月色如霜,映照在她小巧白皙的下颌,明亮的晃人眼睛。
元滢滢能够感受到,这琥珀中并无灵力流转,可她实在欢喜这份“谢礼”,因它的颜色澄净,尽是金灿灿的美丽。她依偎着墙壁坐着,稍微侧首便能看到墨旬正仰脸看她。
元滢滢手中拨弄着虫珀,眼眸中却浮现淡淡愁绪。那场预知未来的梦境始终困扰着元滢滢,她将梦里所能记忆的画面统统记在纸上,这几日才猛然惊觉,过不了半月,就是游家遭祸的日子。
她自幼被养在游家,虽然名为侍女,但实际并未吃过多少苦头。如今元滢滢虽然进了归一宗,同游家相距甚远,但她既然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游家父母惨死。依照元滢滢对游临川的信任,她本该将此事尽数告诉游临川。凭借游临川的修为,定然能让游家躲开修士们的争斗,安然无恙地度日。只是元滢滢隐约窥探到天道的用意,他给了游临川上好的天赋,是不愿意看着他以平缓的速度提升修为的。游家生出祸端,这其中未尝没有天道的纵容。甚至游临川丹田被废,或许也有天道的插手。
天道就是要游临川沉入谷底,才能够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修行一骑绝尘,令人无法企及。
在旁人的眼中,游临川有失有得。亲人离世,丹田被摧毁、贴身侍女殉剑,游临川似乎陷进绝境。但他得到了名誉美人,普天之下无人不知道有一位剑修游临川。其中得失,唯独游临川能够知道哪个更重。
元滢滢变得犹豫,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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