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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30-40(第2/14页)
他自己生着气,转头就进了书房,却未看见身后的程萧疏忍了半晌,终于轻轻笑起来。
春窗风流一夜梦,罗衾中人却不知。
第三十二章:
过了婚假,应亦骛就照常去怀王府当值,倒有看热闹的同僚调侃他,可或许是因为怀王与程萧疏关系向来不错,倒不算是带着恶意的。
散值时程萧疏来接他,又被怀王邀去饮酒。
这当然无法推拒,他抓着应亦骛的手,问:“一起?”
应亦骛才不愿和他一同去,“不要。”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昵,叫他很是难为情,半推着缓缓抽开手:“你去啊,别喝太醉。我等着你回来念书给我听。”
程萧疏上回见李谨槐还是婚期,这人兴许憋得太久,这次又拉着他说了许多醉话,还要大半夜拉他一同垂钓,程萧疏怕他失足掉进水中,到底没答应,折取了一枚莹白饱满的凫茈送入嘴中,打断程萧疏的念书声:“不听了,我歉意一笑,转身带着应亦骛离开。
上马车后应亦骛更是昏昏欲睡,趴在他肩上低声喊:“程萧疏,好难受啊。”
程萧疏烦:“喝不了能不能别喝?”
应亦骛像猫被踩了尾巴一般,闻言立刻抬起头:“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程萧疏:“我说你喝不了能不能——”
他的嘴被应亦骛捂住:“嘘。”
程萧疏定定看着他,只见应亦骛脸庞通红,醉得发痴,转而朝他一笑,那双微挑的眼睛终于露出狡黠:“叫你那次骗我,现在也骗到你了吧?”
他笑得太开心,有些接不上气,一头扎进程萧疏怀里,头抵着他的胸口,一阵阵抖着:“我听见了,我就要烦你。”
他抓到机会,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吵起来,待车马回到穆国公府,程萧疏耳中便只剩下他的声音。应亦骛却又不干了,他没走两步便拉住程萧疏的袖子:“你背我吧?程萧疏。”
程萧疏依他所言,将他背起,这落在旁人眼底已是够稀奇的了,但喝醉酒的人才不管这些,他闷头继续闹,捶着程萧疏的肩催促:“你走好慢。”
程萧疏反驳:“你当我是马?”
这人却只低低一笑,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最终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又不能骑,算什么马啊?”
程萧听得见,走出来便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程萧疏答:“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他气得闭目深呼吸,不懂应亦骛对他的态度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前些日子还在醉酒后说他好不是吗?在怀王府见到他时都还好好的不是吗?穆国公府里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不快,那就是在回府的路上遇着什么了。
“程萧疏,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么?”哪有这样事事都要管控的人?
程萧疏脾气本就不好,平常为着他已是一再退让,此事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不疯能这样在意你?是谁先无缘无故冷言冷语?”
这两人闹得如此,院里下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传人,当即齐齐跪下,不敢再吱声。
“你别闹了。”见这些人为他们争执如此谨小慎微,应亦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靠近低声道:“你也不想叫人知道你——”
“我怕什么?”不想这招方才对程萧疏没了用,他直接移开一步,显然混不在意:“我若真爱惜名声,你猜我会不会做那些事?你尽管传出去就是,大可四处同人说我不举。”
应亦骛目瞪口呆。
应亦骛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应亦骛惊恐地环顾四周,下人们只将头垂得更低,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事若真让人知道,寿德长公主也不会留他的性命了。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程五这样坦荡说出自己隐疾的人,他怕不是真的疯了吧?他怕不是真的被自己气疯了吧?谁来救救他!
应亦骛涨红了脸,脑子中只剩下一件事,慌不择言连忙反驳:“夫君你胡说什么!你最行了!”
程萧疏还要继续同他吵,拿开他的手冷声道:“什么最行,不——”
“我错了,夫君,我错了。”应亦骛连忙抱住他,打断他的话,温言软语里是迫不得已,可又带着真切的乞求:“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程萧疏:“……”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这样突然。
惊鸟骤然入怀,令他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回抱住应亦骛。
那样得到的感觉太甜蜜,让他这样快反应的人都昏沉了一瞬,明知是假也不想放,程萧疏收紧手:“我也有错。不该凶你。”
在见不着人的地方,应亦骛几乎要将牙咬碎。
他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一个人?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疯子?早知道今日如此,儿时绝对不上去主动同他搭话,且此后见了他都要绕开百来步……
然而手还是推动程萧疏:“那你给我念书?”
“嗯。”程萧疏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回内间,只余下一堆下人面面相觑。
——
吵是吵完了,却不代表真的可以一笑置之。第二日应亦骛反复敲打下人力求守口如瓶时,程萧疏依旧去马夫那儿问了个清楚。
于是第三日清晨,应亦骛一大早便乘着车马出了府中,不过多久,程萧疏也骑马出府。
乔煊柳被调去洪州做长史,离了豳都山长水远,洪州又不是繁华地界,明升实贬,到底沾着姻亲关系,又是同窗知交,应亦骛还是决定前去一送。
他到驿站时其他同窗已话别完,应家两个哥哥也正欲离去,见他时有些尴尬:“你家程五就准你来?”
应亦骛不答,只问乔煊柳:“怎么调职来得这样突然,都来不及为你设宴。”
乔煊柳笑,并不同他虚言假语:“谷家不喜净濯与我往来,有意将我调走。往后你我书信联络倒也不错,若写了新诗,记得寄来。”
“自然,你也一样,我还指望着你我一同出本诗集。”眼下倒再也计较不起来那些私情,应亦骛心中只忽然浮出浓烈的不舍。
他与乔煊柳在书院时,都是一样的刻苦拔尖,本都该是前程光明的两个人,眼下却一个比一个落魄,怎能不叹声世事无常。
他过得鸡飞狗跳,前日还在为程萧疏发疯心惊到半夜,乔煊柳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被谷家磋磨得连连低头。而那些在无边文章里得闲游山玩水、随口吟诗的自在时光已然不复。
应亦骛垂眸,终是忍不住落泪:“乔兄,此去前路漫漫,你要保重。”
乔煊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保重,不知那日的祝诗你是否有看到,但程公子待你有心,皆是我肺腑之言。”
应亦骛眼泪流尽,有些诧异地看他,他并未料到乔煊柳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乔煊柳只交给他一封信:“现在不便同你再说,这里有些事,我也是在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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