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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30-40(第7/14页)
“不要怕,我有没有让你受伤?”
应亦骛摇头。
“那我有没有让你去外边淋雨?”
应亦骛抬起头,双眼红肿,终于缓缓收回一只手,提起自己半透的衣襟示意,“但你把我弄湿了。”
春日雨贵,难得下得这样大,雷声始终未曾停歇,两个侍女在廊下绕院中寝屋检查窗户是否有关好,却在嘈杂的外音中听到声“程萧疏”。
不过三个字,却宛如是在濒死之际唤出,说不准到底是何意味。二人正面面相窥时,却又听得两声带着哭腔的夫君接连唤出来,百转千回,求饶和讨娇意味十足,听得人心都酥开半边。
这下是不得不明白了,看来那日五少夫人在院里并不是为着挽回颜面瞎说的什么“最行”,而是真的……她们都红了脸,连忙走远。
——
应亦骛困倦地枕在他臂弯上,昏昏欲睡。
他先前已是爽快得神魂颠倒,哭叫得嗓子都发哑。但程萧疏却似乎方才得趣,捧着他的脸索吻不断,放他呼吸不过一瞬,又再度垂头贴近。
应亦骛显然是很想推开他的,可惜一只手被迫与他十指相扣,一只手则不得不攀住他的肩做支撑,如此才能安睡般。程萧疏好开心。
可在他准备松手放应亦骛好好睡觉时,手臂却忽然触到个什么硌手的东西。
程萧疏伸手去摸索寻找那玩意儿,惹得应亦骛哼哼两声,不太情愿。他可以理解对方因不举所以反复求所谓亲近,眼下怎么连觉也不让他睡了?
“你做什么?”
程萧疏不答,不过太久后,终于摸到圆环,他一触上便觉得熟悉得很,拿出一看后,立刻愣住。
应亦骛也睁开眼睛,见他拿着圆环,连忙去夺:“给我。”
程萧疏已经认出,反倒一并抓住他的手,问:“你从哪儿得的这东西?”
应亦骛底气尽失,脸上滚烫,声音也小起来:“忘了。”
这反应定是还弹,可程萧疏不觉解恨,狠力挥剑斩下那畜生的头才算罢休。
血溅得他满身,又在一片腥气里为垂天默然片刻后,程萧疏方才注意到附近还有一堆被花豹逼得战战兢兢的书生,看来被吓得不轻,只记得当时为首的那个似乎正是乔煊柳,已经回过神来,正向他道谢。
而程萧疏烦闷无比,看都未看那群人一眼便上马离去,自然就更不记得混在人堆里的应亦骛。
许久没有听到应亦骛的回答,他当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遭,尽力维持着笑,继续问:“想来那次就将你吓着了,是不是?”
他的语气听起来太惆怅失意,应亦骛连忙转过头来,面色绯红:“没有,才没有。”
只看程萧疏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的反应大了些,然而还是忍不住继续小声辩驳:“……若是真的被吓着了,怎么还会把它放在枕下。”
那时他只觉得矛盾,一面对纨绔遛鸟的行径嗤之以鼻,一面却又难免对几乎救了他性命的少年不住回想,好几夜都曾梦到他。
连仰慕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害怕?
第三十六章:
热热闹闹为文氏过完四十寿辰,又将她接出应府,应亦骛却不想离开了。
程萧疏知他们母子情深,须得享受着短暂的自由,也不阻拦:“那你先在这儿住着,过几日再回去。”
应亦骛倒是开心,文问沅确实有些犹豫:“不必如此,如今住在这三门巷,你时常都可以来看娘,还是回去罢?免得长公主……”
“娘,无需担忧。”应亦骛微笑着朝她摇头,寿德长公主当真做到了屋乌推爱,他与程萧疏好几次争执都在院中闹得很大,她不可能不知道,却从未插手管过,如今只是不归府而已,她更没这个闲心去管。
文问沅见他这才算是真正过得好,欣慰地点点头,也不再赶他回去。应亦骛便将程萧疏送到宅门口:“你一个人回府里?”
“不然?”程萧疏捏着他的手不放:“你总不会舍不得我。”
真是没脸没皮我!我自己怎么就不能看了?难不成你还能赏析出什么名头来?”他在那儿好好赏他的诗,程萧疏却非要来横插一脚,说什么要不然回府要不然陪他看,这不就是威胁?他现眼睛血流不止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应亦骛极力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可依旧无法摆脱,他只得轻轻捏住那枚圆环,尽量全神贯注去看。
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它出来了,圆环如旧,做工精巧,上头雕着缠枝纹,借着烛火旋转细瞧,“垂天”二字刻于内圈,清晰可见。
应亦骛闭上眼,又摩挲许久,再是一记雷声炸开,他不自觉收紧手,良久后小心翼翼将圆环放入枕下。他每每惊恐难定时,只有如此才能暂时停掉那些可怕的想象,勉强入眠。
可合上眼还未过多久,他便听见外头的下人喊“五公子”的声音,门被推开,应亦骛的心顿时高高悬起,那脚步声在天昏地暗的世界里越靠越近……
程萧疏停在他面前,掀开他赖以为保护的被褥,应亦骛惊叫出声,发怵到极点。
面前的人匆匆离开回宅子里去了。
——
自成亲之后,程萧疏也再不愿一个人回到府里,他坐在那儿瞥过一角都能想到应亦骛看书的模样,思念得难受。正好荆瑞渊在京述职,对方虽大他许多岁,同他大哥一般年纪,却也是个合得来的人,便约上他去狩猎顺便谈事。
两人就黔州匪患及收尾的事聊了许久,不觉已日暮西山,完事荆瑞渊又改不过那习惯,非得邀程萧疏去平康坊或崇仁坊喝酒,遭他拒绝后才退而求其次选出间茶坊来。
“岭南大捷后,听闻陛下已召三公子回京,五郎可有何打算?”
这是在探他的口风,程萧疏低头饮茶:“得看我母亲的意思。”
李清妙交出了安西都护府的权,近两年都算闲散,姻亲唐家虽有镇军大将军,在朝堂上却也被冷落许久,自从夜闯东宫为导火索引燃后,便一步步和太子闹翻,情况绝不明朗。
树大招风不好,可手无寸铁也不好,这次他三哥立了战功,多半会争一争岭南的军权。
程萧疏并不作反对,岭南虽不比安西都护府有力,却也是一方依仗。
荆瑞渊去荆州上任前也与穆国公府有些牵扯,大概能猜到些许,转头便与他说起别的,这事也就算揭过。
不出一日,府上便接到消息,说程萧年已经到了豳都郊外,只待明日便可进京面圣。
虽说见面不急在一时,但在面圣前程萧疏还是想先于三哥聊上一聊,谈话内容也不便叫其他人知道,包括他母亲李清妙,便撤下死士独自骑马出了豳都。
但在临近军营驻扎地外,程萧疏便察觉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大概功夫都不算浅。因为程萧年治军有方,震惊百里,不丧匕鬯,在岭南时他便是见识过的,否则巡防的士兵不可能察觉不到。
程萧疏在外一向是个无所事事文不成武勉勉强强的人,本想装作未看见,继续慢慢悠悠向军营赶去,却不料那些人会主动向他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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