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沉梦初醒时: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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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成千上万的骷髅, 可是骸骨与死尸带来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压迫感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石塔里的尸体俱是新鲜不腐的状态,仿佛这些人才将死去, 仿佛她亲眼见证了无数条鲜活生命被剥夺和流逝。

    巫马没有欺骗她, 死去的人们穿着粗麻的长袍和皮革,体貌特征与人类无异,但身型十分高大,平均身高在2.33米;死去的几乎是青壮年男性,不见有孩童或女性。

    “没有头……”何安黎惴惴不安地重复道, “他们都没有头……”

    林淇死去时, 也没有头。

    巫马是站在石桥往下看, 昏蒙的光线完全看不清尸体断头的细节。巫马用钢丝线串成套索垂下去, 穿过一具尸体的手臂,然后交叉勒紧;锋利的钢丝线裁断骨肉,手掌断裂脱落。巫马又抛下一枚钩子,将单独的手掌钓了上来。

    这一系列动作若是交给人类来完成,需要花费许多时间练习,才能做到像巫马这般精准和轻松。

    钓上来的手掌是放在石匣子里带回的那只。

    就在何安黎认为会看到巫马继续走近石桥尽头的圆台时,投影画面已经转到了站在圆台上的第一视角。

    石塔上方漆黑如夜,顶部冲破地面的入口透进一缕光,亮光隐隐照见建筑斜支的四条棱角;那处光源是沙漠里月夜的红光,坐井观天显得像一轮月亮。

    被黑暗过滤后的暗然月光洒在圆台的轴心,一根方柱顶着一尊圆形托盘,托盘是一块刻满花纹的石板,正中央放着同样雕纹密集的石匣子。

    巫马的手指碰到匣子,纹路绽放出绿幽幽的光。

    石匣被打开,里面空荡荡,巫马把切割的手掌放进去,抱起匣子,开始端详圆盘表面雕刻的图案。

    “我认为这是一幅地图,您能解读吗?”巫马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何安黎转头,巫马取出自己的左眼球读取记忆,于是左边眼眶变成黑洞,剩一只赤金色右眼看着她。

    “我试试。”何安黎说。她在符号学领域造诣颇深,解读古文字和壁画向来是她的专长。

    目前在Cielt45发现的遗迹与人类文明有众多共通处,她相信她有能力破解这颗星球的文字与密码。

    “我信任您。”巫马说。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正色道:“对了,由于我们仅有的生物学家亚瑟不幸身亡,所以我代替他对那只手掌做了基因检测;结果很有意思,您应该去看看。”

    提到这一点,何安黎的心情难以言喻的激动;她一直坚信人类的诞生绝非偶然,既然Cielt45行星存在过与人类高度相似的种族,那该种族与人类在基因上是否同根同源?如果是,地球就未必是人类的起源,所谓进化论自然也不攻自破了。

    我们,人类,在茫茫宇宙中其实有另一支同族,他们曾在一段时间内文明程度与科技发展超越过我们;是Cielt45和地球恰好孕育出了相同的生命,还是同一种生命选择来到不同的星球诞生?

    光是提出这样的假设,何安黎的内心已澎湃激昂。

    ——我们是什么?我们来自何方?我们去往何处?

    在这个终极问题面前,人类创造的一切财富与历史,文明与艺术瑰宝,全都变得无足轻重。

    她终有机会接近这些问题的答案了吗?

    巫马领着她走进实验室。检测样本是不知名巨人族男性的手掌,和一根属于人类的黑色头发。

    何安黎问:“那是谁的头发?”

    巫马回答:“您的,希望您不介意我收藏过您的一根头发。”

    “我不介意。”

    “那就好。”巫马的眼球早就放回眼眶,变回完美无缺的模样,他嘴角噙笑,为她展示基因检测报告里两种DNA序列的对比图。

    看到结果,何安黎先是怔了,然后久久说不出话来,眼眶发热,鼻尖酸楚。

    完全一致啊。

    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没有想到这趟目的地虚渺的旅程,居然能带给她这么重大的意义。

    他们找到的不是外星文明和其他种族,而是生活在另一颗星球的人类,是基因序列相同的“我们”。

    郁臻睡了满满十二个小时,非常知足,但醒来后胃饿得难受。

    杜彧翻出自己私藏的零食摆了满床,让他随便吃。

    想到飞船供应的食物,郁臻着实没胃口,随便撕开一袋零食肉干吃起来,管它过不过期呢。

    杜彧就抱着小熊,干巴巴地瞧着他。

    “你看我干嘛?”郁臻不懂,这小孩一开始挺高冷成熟的,怎么过了一天就变成哈巴狗德行了,主要是自己也没骨头喂他啊。

    “我听他们说,死了好多人呢。”杜彧皱着脸,忧愁道,“我就很担心你……”

    小孩故作深沉和悲伤都只会逗人笑,郁臻赏脸地笑了笑,说:“你跟长大以后的你,还真的很不一样诶。”

    “人都是会变的嘛。”小孩说。

    郁臻不闲扯了,提正事道:“我让你去找巫马要东西,你去没有?”

    他睡了十二个小时,杜彧不可能也睡了这么久,死小鬼肯定偷懒了。

    “他在和别人一起工作,好像是弄一块大石头什么的,我进不去实验室,他们也不给我开门……”杜彧耸耸肩,心虚道,“就没有要到啊。”

    郁臻:“研究石头?和谁一起?”

    石头指的绝对是巫马从石塔里带出的石匣子,唯有那玩意儿有点研究价值。

    小孩冥思苦想地挠头,“何……何什么,头发长长的那个。”

    “……我去看看。”郁臻利索地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

    他对巫马的印象败坏到极点了,长得那么像成年版杜彧(他最讨厌的一版),心眼儿还多,不是好东西,让何安黎跟巫马单独相处不安全。

    在这艘船上、这次事件里,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起决定性作用,总是被事态发展推着走。

    可能就是所谓的配角吧?这种感觉很差劲。郁臻希望,自己既然参与进来了,就要掌握主动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憋屈了。

    可惜郁臻没能顺利出门,因为洛尔来找他了。

    他原本可以在船上睡觉看电影逗小孩,悠哉悠哉地混时间,就因为洛尔莫名其妙地砷化物中毒,他不得不去补缺,跟随探险小队外星一日游,差点送命。

    郁臻没什么好脸色待人,恹恹道:“找我有事吗?”

    何安黎的两个助手都年轻,洛尔个性比较活泼,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过现在眼睛哭肿了,显得没精打采。洛尔捏着一本笔记本,鼻音浓重,低声下气地说:“我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郁臻点头,并嘱咐身后的杜彧:“你乖乖等我回来。”

    “噢……”小孩拎着玩具熊应道。

    他们去了中厅,船上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此时不是饭点,所以用餐区异常冷清。

    其实郁臻也有问题想要问洛尔,比如:你中毒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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