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沉梦初醒时: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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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切。

    当杜彧醒来,连他本人也将遗忘他曾在梦里经历的种种过往。

    既然总要告别,郁臻当然希望这场快乐居多的梦不要留有遗憾。

    他轻飘地降落,自后方拥住了杜彧的背影,手掌覆盖对方冰凉的手背;他闭了眼,靠在杜彧的肩头,轻声说:“忘了吧,你长大了。”

    一觉醒来,摸到头顶没有猫耳朵,郁臻放心了。

    梦里触动的经历,回到现实却令人羞耻到不堪回首。

    他压根不喜欢猫!也不是那种摔了跤要人哄的性格!

    杜彧的恶趣味啊啊啊啊!

    睡眠过多容易导致身体不适,郁臻这些天处于睡梦中的时间太长,大脑轻度缺氧,起床后头疼。

    看时间杜玟早出门工作了,他溜达去了一楼,打算活动活动,找点吃的。

    这栋房子里负责厨房和餐厅的人叫霓娜,她是名专业厨师,有一头淡色金发,长相出众——出众到与女主人相当的程度。

    郁臻是杜玟特意交代过的重要客人,他想吃饭,霓娜就放下了浇花的水壶,进后厨给他做了一顿精致的午餐;共九道菜、五瓶酒,亲自端到他的桌上,为他介绍食材和调料,哪一道菜该配哪一种酒。

    这顿饭吃出了晚宴的规格和氛围。

    拥有这份职业素养的绝不是单凭“做好饭吃”而得到工作的厨师,霓娜大概率是杜玟从哪家知名餐厅挖过来的主厨,郁臻猜想。他大部分薪水都花在吃上了,对此还算有发言权。

    不过他不是随便搭话的人,猜想止步于猜想。

    “虽然我十分反感吃饭时不专心的行为,但杜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霓娜说话的态度和她外表给人的感觉一致,冷若冰霜。

    她递过来一个大信封,没封口,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

    “因为不能拷贝,所以只好打印出来了,你看完后要还给我,不准拍照。”霓娜叮嘱他。

    郁臻接过信封,抽出里头的两张纸看了看;这是他之前向杜玟请求过的,关于杜彧的人际关系和私人生活的详细资料。

    由专人做了表格归纳和整理,细致到如果有谁这么调查总结他,他会害怕得睡不着的程度。

    但郁臻把资料装了回去,信封的封口叠好还给了霓娜,说:“很感谢杜小姐的配合,可是我不需要了,你收好吧。”

    他明白了杜彧不愿醒来的原因,他了解那个人了,无需再看这些东西。

    “你确定吗?”霓娜问。

    “嗯,我还是专心吃饭吧。”郁臻笑得天真单纯。

    这世界上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吗?没有。

    为严谨起见,郁臻仍决定当面问一问杜玟,杜彧那场梦的真实性,那关系到他要如何完成工作。

    杜玟夜里九点到家,郁臻吃过晚饭,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逗狗;寻血猎犬的精力旺盛,平时缺人陪,有人愿意跟它玩,它就疯了似的兴奋。郁臻快招架不住狗的热情,被扑到地上舔了一脸的口水。

    杜玟站在进屋的必经之路上,望着他和狗,吃惊道:“它把你当成阿彧了。”

    这话说的,郁臻不免心虚,他推开大狗站起来,袖子擦脸,“可能因为我住在杜彧的房间吧。”

    他的身上可能沾了那间卧室的熏香味,才使狗产生了误解,对他热情非凡。

    “也是。”杜玟道,“进去吧,天快下雨了。”

    花园里泥土和青草的腥味比以往浓重,夜风湿润,是今夜有雨的迹象。

    郁臻跟着杜玟进了房子,狗摇尾巴追赶他们。

    “你是在等我吗?”杜玟没急着上楼,她往偏厅的沙发上一坐,狗也跳上去,温顺地坐在她的身边。

    郁臻则坐到她对面,点头道:“嗯。”

    “什么事呢?”杜玟的右手搭上大狗的头顶,抚摸那层浅浅的褐色短毛。“Toya被阿彧收养的原因,是它调皮凶狠,咬死了两只鹦鹉和一只猫,被前主人丢到大街上;我们找了三位训犬师才彻底纠正了它对其他动物的攻击行为和坏毛病。不过狗终究比猫强,懂得护主又听话,所以我留下了它。”

    郁臻不急着切入正题,这么闲聊正和他意。

    “收养Toya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顺着杜玟的话题道,“它看起来年纪不大。”

    杜玟:“四年前吧。”

    郁臻:“杜彧搬出去以后,你们还是时常联系和见面吗?”

    杜玟:“嗯,每半个月到一个月他会回来我陪我吃一次饭,刚收养Toya那会儿频繁些,每周都来。”

    郁臻:“他具体是哪一年搬出去住的?我看过那本日记,他当时应该未成年?”

    “十六岁。”杜玟无需思索,笃定道,“快满十七岁的那段时间。”

    郁臻:“理由呢?”

    “你不是看过他的日记么?”杜玟倾身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郁臻,一杯端在手里,“他比较念旧,新学校不适应,总和我吵架;那个年龄段的小孩都期盼脱离大人的掌控,他去意已决,我就同意了。”

    郁臻:“真的吗?”

    杜玟耸肩道:“不然呢?”

    郁臻放下没动多的酒,慎重道:“我冒昧地问一句,这栋房子里,发生过凶杀案吗?”

    杜玟刚送到嘴边的酒杯,因她身体反应的怔愣迟疑,晚了足足两秒才贴到嘴唇,她不动声色地喝下整杯酒,手指把玩着空杯子,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直视他,道:“你是从阿彧的梦里看到了什么吗?”

    敏锐、警惕、多疑,且果敢直接;明明该心虚的是她,但这一问却让郁臻的心脏发紧。

    他承认道:“是的。我很好奇,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他没有透露他到底从杜彧的梦里看到了多少。

    杜玟莞尔一笑,“如果你指的是邹策的死,那么答案是,是的。他是死在这栋房子里,还是死在我的卧室。”

    “为什么不换一间卧室,你晚上睡觉不害怕吗?”郁臻观察她的表情。

    杜玟摇摇头,道:“哪有活人怕死人的道理?”

    郁臻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就怕死人。“杜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

    杜玟好似没听出他的暗讽,坦荡道:“我只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所以,利用亲弟弟,也不会让你心生惭愧?”

    “——喔,关于这件事。”杜玟恍然大悟他发起这场谈话的目的,她将空酒杯放回桌面,换了更舒适放松的坐姿。

    “我有必要申明,那起案件中,我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的目光变严肃,“郁先生,你身为一名男性,永远无法理解我那个时候的内心有多么恐惧;包括阿彧,我的亲弟弟,他同样不能对我所担忧的事感同身受。”

    “邹策的确追求了我十多年,他对我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比如现在,我们两个人聊天,周围没有其他人,对不对?然后我对你说,我想喝梅子酒。第二天,绝对就有人送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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