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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珠宫贝阙》 110-120(第11/16页)
,但这位出自平阳侯府的三小姐,与她的父亲姐妹不?同,是个?泥沼中的清流。
清流女子通常穿着打扮也是素净的,春日像花,夏日如竹,秋日冶艳,冬日皎洁。
傅蓉微一贯柔和的穿衣颜色今日忽然变了,她骑在马上,穿着一件玄色广袖丝袍,赤金的绣线勾勒着祥云纹,若隐若现的光流淌在袖间。乍一看,像姜煦在府署里办事时的打扮,任谁都忍不?住有点恍惚。
“佛落顶是怎么回事,请王妃给个?解释。”
傅蓉微坐在马上,垂首看着下面?的人,他们都在试探着拿捏她。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傅蓉微轻描淡写地说:“佛落顶山连着山,摄政王和我看着闹心,如今炸掉一半顺眼多?了。”
诸位一愣,不?少人皱起了眉。
傅蓉微心知不?能与这些人讲理?,否则纠缠起来没完没了,他们人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闹她一个?月不?得消停。
摄政王的印信留给了她,镇北军的兵马也都听她的调配。
傅蓉微有权,有兵,有底气,没必要与他们争一时的口舌。
她打马穿过城门,裴碧带着一队镇北军紧随其后。
有人出声叹一句:“牝鸡司晨,要完了……”
封子行轻咳了一下:“现在跑路恐怕有点难,佛落顶的路断了,得沿着关塞绕路走,最近的便是楚州、幽州,当?下只有一条商道?能贯通两座城。”
于是真?的有人开始认真?考虑跑路的事。
楚州、幽州都是粮米富庶之地,人口多?,驻兵少,地势平缓……
但就算他们跑回了馠都,萧磐会重新接纳他们吗?
朝晖殿前血流成河,馠都的血现在都还没干透呢。
众人打了个?寒战,跑路的想?法刚冒了个?头,便被?掐死了。
傅蓉微回到姜宅没多?久,封子行便上门求见?。
院子里的小书?房成了谈事的地方。
封子行开门见?山道?:“炸毁佛落顶的山道?是王爷交代的吧?”
傅蓉微:“封大人当?真?不?知情?”
封子行苦笑了一下,道?:“倘若我知道?,必定会竭尽全力阻拦的,王爷办事,实?在是越来越激进了。”
傅蓉微道?:“一味求稳也不?成,旁人走一步,我们也走一步,永远隔山相望,一辈子就窝在华京城苟且吧。”
封子行静了片刻,道?:“王爷此番出征,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回。”
傅蓉微道?:“北狄是块硬骨头,没个?一年半载,难以拿下,万一战况不?利,再耽搁些时日。三年五载也不?是没可能。”
封子行:“北狄若真?能打下来,是件天大的好事,可就怕……”
就怕战果?不?利,降不?住北狄还不?算大事,折了镇北军进去才是得不?偿失。
傅蓉微:“封大人有这份闲心还是往好处想?想?吧。”
萧醴听说封子行来了,特意跑来找。
封子行道?:“臣与王妃正议事,皇上今日功课温习得如何?”
他这是要把萧醴支出去的意思?。
傅蓉微开口:“他是皇上,让他留下来听吧。”
五岁的孩子,未必能听得懂什么,既然傅蓉微发话了,封子行便默许他留在了屋里。他压不?住脸上的愁容,说:“佛落顶山道?炸毁,华京便真?的成了一座孤城,凡事看双面?,冀州那边确实?不?用担惊受怕了,但从深远来看,故步自封可不?是好事。”
“可是我们除了华京,什么也没有。”傅蓉微道?:“我们没有百姓,没有田地,没有钱,更没有人才,所谓北梁,现在就是一杆光秃秃的旗,占山为王的匪恐怕都要比我们更体面?些。”
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实?话。
姜煦离京钱,把账给了傅蓉微。
傅蓉微现在又转交给了封子行,说:“穷谁也不?能穷军政,账上钱都给姜煦带走了,咱们现在可是兜无?分?文了,北仓里的余粮正好能挺到明年开春,等粮空了,咱就得自力更生。”
封子行捧着账本的手都在抖。
傅蓉微:“冷静一下,你?还好吗?”
封子行冷静不?下来,任谁看了这笔烂账,都没法冷静。
全城的人要跟着一块饿死了。
傅蓉微:“听我说,纵贯东西的这条商道?在我们手里呢,等明年,想?个?辙,掐断往楚州、幽州的通道?。”
封子行:“王妃的意思?是?”
傅蓉微道?:“楚、幽二州若想?继续与西域通商,必得先经过我们这一关,大梁既然已经割裂,南北不?同朝,境内外的商税也得改改了,有来有往,有商有量,到时自然会有生钱的法子。”
封子行心算了一番,不?抱期望:“商税?那能有几个?钱?”
傅蓉微笑了笑:“条件都是谈下来的,封大人现在可以着手了解楚、幽二州的官员了,到时候商谈才能做到胸有成竹。”
肥肉才值得人觊觎,冀州那一穷二白的地方,姜煦和傅蓉微根本没想?着沾边。
楚州、幽州才是第一步要走的棋,是囊中之物。
封子行又陷入了沉思?。
傅蓉微看向萧醴,温声问道?:“你?听了半天,听懂什么了?”
萧醴一本正经答了一个?字:“穷。”
傅蓉微又问:“穷,那该怎么办呢?”
萧醴简单思?考了一下,又答了一个?字:“抢。”
封子行皱眉不?赞同,但傅蓉微很欣慰。
人最初的本能就是缺什么抢什么。
一国之君,就应当?有这种觉悟。
封子行离开时,在姜宅的院子了见?了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因其打扮特殊,封子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人察觉了,转头冲他笑了一下。
封子行停下:“敢问阁下是?”
那人道?:“徐子姚。”
封子行:“姜宅的客人?”
徐子姚点头:“算是吧。”
封子行没再多?问,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么号人,以他对姜煦和傅蓉微的了解,他们俩是不?大可能在手下养闲人的,暂且也不?知此人的用处为何。
傅蓉微展开了一张舆图,挂在了自己卧房的屏风上。
这幅舆图是从姜煦的书?房中取下的。
往北可见?北狄蛮夷的部落。
往南则细致的标注了曾经大梁的领地。
冀州在华京的正南便,一左一右各自是楚州、幽州,那两州分?别用红色的颜料点了个?标记。
傅蓉微先是盯着江南看了许久,然后又把目光缓缓挪到了北边。
姜煦此次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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