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宫贝阙: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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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之后,萧醴他早课便停了,由傅蓉微闲暇时教授,今日他的笔墨用光了,想起还有几册书落在前院的书房中,便带着?桔梗去取。

    淑太妃一路跟着?到了前院书房。

    桔梗早就注意到她了,心?里有数,没做声。

    萧醴离开书房时,淑太妃现身拦在了路上。

    萧醴愣了一瞬,到底还是个孩子,忘性大。淑太妃消停了这一段时间,没闹出事儿来,萧醴已经?有点忘了这个人了。

    乍一见面,又记了起来,念及她是长辈,萧醴还请了句太妃安。

    “哀家?有好几日没见着?皇上了,昨夜里梦见了一些从前的旧事,醒来想起皇上,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好不难受。”淑太妃用帕子捂着?胸口,泫然欲泣。

    桔梗浑身一抖,总觉得这话不大对味,怀疑淑太妃是拿出了从前缠着?先帝的架势。

    也不知萧醴与他亲爹是一脉相承还是怎么回事,他竟真的吃这套,安慰道:“太妃别难过,仔细伤身。”

    淑太妃上前拉了萧醴的手:“皇上去哀家?那玩一会儿吧。”

    萧醴也没有推拒,听话的跟着?去了。

    桔梗跟在后面,顺手拉了个路过的丫头,让她立即去给傅蓉微报个口信,自己则半步不敢远离,紧跟上了去。

    好在姜宅里具是可靠之人。

    那个未知名?姓的小?丫头打小?路走,跑在了淑太妃和皇上的前头,气喘吁吁撞进了傅蓉微的院门?。

    迎春伸手搭了一把:“当心?脚下,慌什么?”

    丫头咽下一口喘息,大声道:“桔梗姐姐让我?来禀王妃,皇上被淑太妃拐走了!”

    不等迎春进屋传禀,哐一声,门?从里面被人用力?推开,傅蓉微已听见了。

    柳荫小?路上,桔梗定了定神,试图劝阻一二?,道:“陛下,王妃给您预备了紫米糕,小?厨房刚蒸出来的,放凉了恐怕失了味道……”

    淑太妃停步,转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桔梗脸上:“下贱胚子,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主子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你家?王妃怎么教的规矩?”

    萧醴被这忽如其来的一耳光震住了。

    他年纪是小?,但也懂好赖。他自从进了傅蓉微的院子,一直是桔梗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萧醴身边没别的人,私底下这就是亲信,只要桔梗愿意,耳边风能吹飞一头牛。

    萧醴岂能容忍自己身边人挨这么狠的打,即使是淑太妃也不行?。

    他当即拉了桔梗的袖子:“她说?的对,王妃正蒸了紫米糕等着?朕呢,淑太妃那里朕今日是去不成了,改天再议吧。”

    傅蓉微赶到时,正好听见了这一句,她脚步放缓,拨开了头顶刚抽芽的嫩柳,站在稍高的位置。

    淑太妃尚未发觉她的到来,还要去缠萧醴。

    傅蓉微冷着?脸出声道:“淑太妃还真是老少?通吃,上到花甲老翁,下到五岁稚童,您一点都不忌讳啊。”

    淑太妃惊恐的转头望着?她。

    这看似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实则懂的都懂。

    原左都御史正当花甲之年。

    傅蓉微道:“紫米糕蒸好了,带皇上回去趁热尝尝。”

    即将汹涌起来的暗潮,又被傅蓉微一句话硬生生摁了下去。

    桔梗立即带着?萧醴先一步离开。

    傅蓉微瞥了淑太妃一眼,离去时带走了前后簇拥的一行?人。

    淑太妃独自被留在了院里,愣了一会神,举目四望,枯黄的草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初春的新绿已经?爬出了泥土,这景色落在眼里,有些凄潇潇的。

    淑太妃与前左都御史陈靖暗中会面这件事一直压在傅蓉微手里,没有宣出去。

    处置吗?

    傅蓉微还在犹豫。

    淑太妃与陈靖的谋划尚不明确。

    今日,淑太妃反常去缠萧醴,多半是存了别的心?思。皇上的安危不是儿戏,傅蓉微不敢用萧醴作饵,她宁可错过查明一切的机会,也不能冒险。

    紫米高的甜香弥漫在整个院子。

    萧醴拿了一块吹凉,趁人不注意,塞进了桔梗手里。

    落进了傅蓉微的眼里。

    十?八娘忙完商道上的事,刚回来,换下的衣裳沾着?厚厚的风沙。

    她挡在了傅蓉微的窗前,细打量了一番,道:“怎么这副表情?想到谁了?”

    傅蓉微谁也没想。

    但十?八娘问的这句话可不太正常。

    一阵风吹进来,傅蓉微揉了揉鼻尖,好似闻到了一股酒香,是十?八娘带回来的。

    傅蓉微笑了笑:“哪来的酒啊……”

    她今天心?里怪累的,说?话拖软了腔调,听得人耳朵发颤。

    十?八娘斜倚在窗前,说?:“王爷去我?的客栈里要酒喝了。”

    距离上一封战报传回华京已有两个月了,傅蓉微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他的近况。

    傅蓉微:“他……”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十?八娘道:“他喝了我?一坛十?年好酒,赖账不给钱,还跟我?哭穷,说?现在吃口饭都要靠抢,有了上顿没下顿。”

    傅蓉微:“……这是拐弯抹角提醒我?想办法搞钱呢。”

    养兵费钱。

    尤其是养一支镇北军这样的精锐。

    古往今来的帝王们在削兵权一事上乐此不疲的尝试,除了忌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费钱。

    吃肉养出来的猛兽才足具威慑。

    似镇北军这般长久不衰的军队,若非大梁朝底子厚重,早被吃垮了。

    傅蓉微一扬下巴,道:“行?,我?再努努力?,先帝能养得起,我?也一样能养得起。”

    傅蓉微的心?思被十?八娘打了个岔,神游了半日,直到傍晚,才又重新考虑起淑太妃和陈靖的事。

    巧的是,淑太妃屋里的丫鬟在入夜后,敲响了傅蓉微的院门?,说?淑太妃要请王妃去说?说?话。

    傅蓉微披了衣裳,独自去了。

    淑太妃院里今日反常的漆黑一片,这不太像是她的性子,淑太妃是真正娇惯着?长大的女儿,在家?是嫡出的大小?姐,入宫是盛宠的妃子,皇后也对她多有善待。

    淑太妃一生吃过最大的苦,恐怕就是在华京姜宅里讨生活的日子了。

    往日里,淑太妃总喜欢在院子里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装点得亮堂华丽。

    傅蓉微在门?前停了一下:“淑太妃睡下了?”

    丫鬟摇头,轻声道:“淑太妃今天心?情不大好,回屋后就不怎么说?话了,夜里也不许点灯,说?太亮了,瞧着?心?慌。”

    不是因为灯太亮而心?慌。

    是因为她心?慌而见不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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