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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那条鱼今天上钩了吗》 50-60(第4/25页)
哀伤,此刻的她,身?上的疲惫感更重了,眼底的哀伤清晰可见。
给她当了这?么多年司机,她又是个很好的孩子?,琳姐早已将她视作自己的家?人,但到底并非家?人,不好劝什么,暗暗叹了口气?后,琳姐还是将烟递给了她。
周望舒接过来。
“借下打火机。”
琳姐心疼她,都忘了还没?给打火机,这?会儿经提醒才想起来,“给。”
周望舒降下车窗。
此时车停在海边,车窗降下,风灌进来,伴随湿咸的海水气?息。
将烟咬在唇间,周望舒微低头,一手抬起拢住烟头,一手按下打火机。
琳姐的打火机就是普通两元一个的那种塑料打火机,没?有好听的钢音,也没?有漂亮的火焰,能闻到很明显的汽油味,嘴里的烟估计也挺便宜的,只能称为烟,而不是香烟,刺激性的杂味掩盖了少得可怜的香味,很涩口,很呛,刚吸进去一口,周望舒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见她咳得厉害,琳姐忙道:“抽不惯就别抽了望舒,我这?烟本来也没?啥好抽的。”
周望舒摇摇头,继续抽,然后又被呛住,呛得泪眼都出来了,一颗颗珠子?般的眼泪直往下掉,让人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被呛成这?样,还是因?为太?难过哭成的这?样。
她不光继续抽,还吸得极其用?力,烟丝燃得很快,没?吸几口一支烟便已燃尽。
用?这?种自我折磨式的抽法?,她又接着抽了一支又一支,最后是琳姐强行夺过她放进嘴里烟,不许她再抽。
她没?有闹着还要抽,顺从地将打火机还给琳姐,“送我回去吧琳姐。”
嗓子?都被熏哑了,她声音听起来像被砂纸磨过。
“好。”
琳姐踩下油门,车子?驶离海边。
烟抽太?多,周望舒现在有些?泛恶心,头也晕,很难受,可明知难受,回到黎园后,她又接着开始抽,抽的陈迟俞遗留在书?房的那盒雪茄,用?他那枚打火机。
雪茄与香烟不同,品质好的雪茄存放时间越长,香味越浓厚,不过对一个初学?者?来说,再好的雪茄跟普通香烟也没?什么差别,抽着还是泛恶心,还是头晕,但那股烟草香着实令她着迷。
当口腔里弥漫着雪茄的烟,伴随大脑中如梦似幻的晕眩,她仿佛回到从前某个迷乱的夜,在昏昧的灯光下,她与陈迟俞一次又一次地热吻,唇舌的每一处角落都被他侵占,整个人的思?绪也被他吞没?,脑子?没?办法?再思?考别的,只有跟着本能与他纠缠,里里外外都沾染他身?上的气?息。
……
第二天,周望舒一早便出发前往选好的那家?西式婚纱品牌成衣店。
在南城,很少有人知道,那个享誉全球并被誉为‘所有女人终极梦想’的婚纱品牌V&W是南城本土品牌,不少顶级名流都选择了这?个品牌的礼服作为婚纱,近年来,V&W这?个品牌似乎已经成为一种阶级象征,一些?媒体甚至会以是否拥有V&W高端线婚纱作为评判真假名媛的依据。
周望舒和陈迟俞在微信上约的九点,依旧是陈迟俞先?一步到,她到的时候,陈迟俞已经坐在VIP试衣室的休息区看书?了。
“什么时候到的?”她走到他跟前问他,今天她可是提前了二十分钟过来,还以为会是她先?到。
昨天她被烟熏哑的嗓子?今天还没?完全恢复,声线比起平时低了好几个度。
像是察觉到她声音的变化,陈迟俞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但他并没?有过问,只回答了她的问题,“十分钟前。”
他合上书?页,转身?面向她,“我的婚服也由你来选?”
“你可以自己选,但最好让我帮你做做参考,新娘和新郎的婚服总不好差异太?大。”
“那等会儿我选几套,等你那边定了,你再在我选的里面定一套。”
“好。”
教堂婚礼不需要很多套婚服,一套主?婚纱,一套婚宴上穿的中式婚服就够了。
中式婚服自然不是在这?儿选,周望舒计划的事上午在这?边定主?婚纱,下午飞去首都,然后第二天再去选中式婚服。
两天时间,他们会一直待在一起。
“那我们分头去选婚服,”周望舒冲他笑?起来,“待会儿见。”
“嗯。”陈迟俞起身?,迈开步子?,越过她。
周望舒转头看向他的背影,过了会儿才回头,朝另一边走去。
这?里是V&W的本部,收藏了品牌创立至今的两百多套高端线婚纱成衣,每一套都极具浪漫色彩,每一套都特让人心动。
一上午的时间,周望舒试了二十多套,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撑不住了,她还想再试试,昨天她抽了太?多烟,早上起来都还有点泛恶心,所以没?吃早饭,顶住不这?样穿着高跟鞋长时间站立,虽然只有在镜子?面前她才穿高跟,还是顶不住,很多婚纱都是重工,压在身?上很有重量感,试完二十多套下来,她是又肩酸又腰疼还头晕。
陈迟俞那边则轻松得多,新郎的婚服就是西装,除了颜色以外,版型大差不差,他选了四套黑色,四套白色,还没?上身?试,准备等周望舒那边选好了,他再试给她看。
半个小时他就选好了这?八套,而等周望舒选完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早上刚来时,周望舒看着很神采奕奕,眼底盛着明晃晃的光,这?会儿她仿佛没?了半条命,眼睛耷着,背塌着,一手揉着肩,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拖着走的,看起来像快要到极限。
她也的确快要到极限了,大脑里的氧气?像是即将消耗殆尽,刚刚在里面时她还没?这?么难受,一出来忽然就有些?承受不住,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倒下。
陈迟俞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但起初他以为她就是有些?累,因?为她化着妆,看不出来脸色怎么样,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察觉到她不对劲。
他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然而她没?能撑到他走到身?边,在他刚迈出一步时便轰然倒地。
“周望舒!”
他下意识大喊出她的名字,朝她飞奔过去。
将她抱进怀里,他一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喊她的名字,向来沉稳的语声此时俱是慌乱,“周望舒,周望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能听到,只是头晕得厉害,也没?有一丝力气?,没?法?开口告诉他,只有眉心紧蹙的表情能告知他,她并没?有完全昏迷。
看着她像是因?难受而蹙起的眉,陈迟俞意识到什么,“是不是低血糖了?”
他立马从西装裤里拿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将糖片抵在她唇间,“糖。”
出于本能般,感受到唇间的那一丝甜意,意识还未回拢的她张开嘴将糖含进了嘴里。
嘴里没?有这?颗糖之前,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种骤然而至且强烈的饥饿感与眩晕感占据着她的每一处神经,难受得要命,但这?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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