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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夜雾》 20-30(第11/18页)
及”,巧妙地藏在他的温和之下。
徐子漾是不是说过,Grau不画画,是因为“一些情感问题”?
黄栌没经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因为喜欢,而有些患得患失。
但仲皓凯看出了端倪,所以在玩“真心话大冒险”,黄栌输掉时,他怂恿黄栌:“选个真心话?”
有人问黄栌,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黄栌性格好,也没人故意为难她。
这种问题,换上仲皓凯或者陈聆这种游戏老手,肯定就说爸爸妈妈或是偶像,怎么都可能糊弄过关的
结果黄栌很端正地坐着,大大方方回答:“有的。”
因为她这俩字儿,原本懒散得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里的仲皓凯,瞬间腰背挺直地坐起来了,一脸难以置信:“What?”
坐在仲皓凯身边的陈聆,则笑得像得了癫痫,撞了撞仲皓凯的肩膀:“完了啊凯哥,出师未捷。”
同学们都笑得不行。
这里面除了黄栌,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仲皓凯那点心思,毕竟他也没藏着掖着,暑假报名参加交流赛,还挺嘚瑟地和大伙儿说了——
“黄栌说她妈妈是国外赛区的老师,她挺想参加的,我就觉得吧,我有必要参加一下,去见见未来岳母。”
当时有同学劝过仲皓凯,早点表白。
仲皓凯还臭美呢,说,我们黄栌啊,满心满眼都是画画,谈恋爱耽误她研究艺术,懂么你们?
现在栽了。
有女生抱住黄栌:“我们小黄栌怎么就这么实在,下次有人问你,你可以说喜欢莫奈,喜欢鲁本斯,傻呀!”
听说黄栌有喜欢的人,那就不可能放过她了。
有开玩笑的,有逗她的,非让她讲讲她喜欢的人什么样。
黄栌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占有欲地在生气。
因为她发现,自己气鼓鼓地在想,她喜欢的人,在酒吧的另一边给漂亮女人擦眼泪呢,哼。
那个女人比程桑子更美。
不像程桑子那样身材性感,但她的瘦,有种玻璃雕塑般的易碎感,哭起来梨花带雨
黄栌狠狠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饮料。
啊!怎么可以那么好看!
学校宿舍有门禁,如果回寝室,大家是不能玩到太晚的。
散场后,黄栌跟着同学一起走出酒吧,怂得压根没敢往孟宴礼所在的方向看,有种“只要我不看,孟宴礼就没和别的女人出来过”的自我麻醉心态。
站在酒吧门口等车时,仲皓凯点了一支烟,沧桑地看了黄栌一眼:“我说,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刚才他们起哄,问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说,干什么这么守口如瓶的,不会是人不太行吧?”
“怎么什么你都想知道,抽你的烟吧!”黄栌怼他。
陈聆和另一个男生勾肩搭背,不怀好意地调侃仲皓凯:“就是啊凯哥,抽你的烟吧,哈哈哈哈。”
身后有酒吧门被推开时,透出里面的钢琴曲。
随后,是一声熟悉的“黄栌?”
黄栌下意识回眸,孟宴礼和那位瘦瘦的美女,就站在她身后。
毕竟黄栌这群同学都还是学生,孟宴礼一看就比他们成熟,像是社会人士。
仲皓凯皱眉,掐了烟,站到黄栌身边:“你认识?”
同学们还在呢,刚才一直在八卦她喜欢的人,这会儿忽然要给他们介绍孟宴礼,黄栌真的是有点头大,有种被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而且孟宴礼是和女伴出行的,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认识她。
黄栌堵着点气,说出来的话就像撇清关系:“认识,是我爸爸的朋友,孟叔叔。”
🔒端倪
孟宴礼坐在“lasonas”酒吧里。
这间酒吧不会过分聒噪, 音乐都是舒缓的钢琴曲,但说实话,他现在不怎么平静。
“宴礼哥,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叶烨指着自己浮肿的眼皮,起身。
“去吧。”
灯光频频闪动变幻, 孟宴礼在神经最紧绷时, 忽然想起昨晚的黄栌。
她坐在他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 小嘴喋喋不休,举着手机查了他们要去的那家日式烧鸟屋的菜单,念给他听, 好像生怕自己做东请客却怠慢了他似的。
后来她又说起那束黄栌花, 她眉眼间满是快乐:“谢谢你呀孟宴礼,我以前很嫌弃我这个名字的。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和我说, 这是爸爸临时乱想的, 都没有圣诞老人的十二只麋鹿们的名字好听。”
想到黄栌,孟宴礼稍微放松了些。
他拿起桌上一杯冰柠檬水, 喝了两口,用手机搜索,“圣诞老人的十二只麋鹿叫什么”。
还真的都有名字,厉害了。
来帝都前,孟宴礼就知道,见叶烨不会是件轻松的事情。
叶烨是孟政一生前的女友,两个人谈恋爱时也就17、18岁, 家庭条件都十分优越,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都是说要月亮家里人不会给摘星星的主儿, 从来没有过不顺心的事。
所以恋爱里的情绪波动,成了两个人生活中最大的障碍。
两个人都锋芒毕露,互相吸引,却又谁也不肯让谁一步。
感情好的时候是真好,吵架分手也是常事,一年总得有个三四五六七八次吧。
叶烨家本就住得离孟家很近,又都是在国外生活的同胞,走动得挺频繁。两人谈恋爱的事情,长辈们自然乐观其成。
有了这种关系,即便孟宴礼和叶烨本人并不算熟悉,也总能在家里遇见。
打声招呼,或者闲聊几句,总是有的。
因此对孟宴礼来说,叶烨这个人,本身就承载了太多关于过去在国外生活的记忆。
而那些记忆里,永远有孟政一的身影。
孟政一出车祸时,正在和叶烨闹他们的不知道第多少次分手。
他去世后,叶烨曾有过轻生的念头,幸好被家人救下来。现在她手腕上戴着的宽手镯下,仍是一道触命惊心的疤痕。
这次叶烨约孟宴礼,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宴礼哥,我订婚了,你说,政一他会怪我吗?”
这句话之后,叶烨下颌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死的人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哪怕他们已经痛失所爱。
“叶烨,你该考虑的不是孟政一,而是你要嫁的人是否与你相爱,待你是否真心。”
叶烨从洗手间回来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泛红的眼睑补了些眼影,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些。
他们又谈了一些有关叶烨婚礼的事,最后叶烨问孟宴礼:“宴礼哥,婚礼你会来吗?”
“如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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