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完美太子: 第 107 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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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地不想叫父亲看他泛红的眼眶。

    “阿苏。”

    秦王政叹息一声,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强行将儿子转回来。

    扶苏眨眨眼忍下泪意。

    他上一世虽然总是安慰自己,父亲在天之灵肯定一直都在看着他,父亲必然能看见他将大秦治理得极好。

    可他心里其实是不信这个的,觉得太迟了,父亲都看不见了。

    未曾想父亲真的一直陪在他身边。

    扶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但就是忍不住。眨眼并不能将眼泪眨掉,反而滑落了下来。

    他就是个爱哭鬼,从小就爱哭。

    他没有这里的扶苏那么坚强,因为他每次一哭就有父亲哄他。委屈都是越哄越来劲的,只有没人哄的时候才能忍住。

    秦王政又叹了口气,将手帕递给儿子。

    扶苏不接,接了就是承认他哭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才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哭呢。

    秦王政看他不接,忽然起身,绕到了扶苏面前。他像很多年前拥住委屈的小扶苏那样,拥住了这个已经成年的儿子。

    儿子再大,在当爹的心里都是曾经那个会软软扑进自己怀里喊阿父的稚童。

    扶苏把脸埋进父亲宽阔的肩膀里,仗着没人能看见,放肆地宣泄完

    了当初知道父亲驾崩的委屈。

    当初得知消息时他比任何人都难过,可再多的眼泪也只能自己咽回去。

    扶苏不能对着弟妹哭,更不能对着臣子哭,所以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沉默地举办完了葬礼,沉默地目送父亲的棺椁被送入皇陵,沉默地处理着朝政,沉默地一个人把病养好。

    然后,当了二十年言笑晏晏的秦二世,仿佛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倒他。

    所有人都只见过二世陛下的笑、怒、冷漠、淡然,唯独没有脆弱和伤心。

    毕竟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安慰他纵容他的阿父早就不在了。

    秦王政轻轻拍着儿子的背,为他纾解情绪。等他身体不再颤抖之后,才温柔地开口说道:

    “在阿父面前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父又不是没见过。”

    扶苏“唔”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依然把头埋在父亲怀里,有些难为情。怎么都不肯退出来,像小时候那般耍赖。

    秦王政也由着他,只说自己肩膀好像都湿透了,再不换衣服等老了可能会得风湿。

    扶苏气得抬头瞪他:

    “我没有流那么多眼泪!”

    见爱子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秦王政终于放心。他伸手揉乱了儿子的发冠,起身去唤人来替自己更衣了。

    扶苏遮了遮眼睛,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红成了兔子眼。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侍者进来侍奉,默默地坐在原地发呆。

    其实也没有想什么,就是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父亲魂魄停留在咸阳的事情叫他大受冲击,他现在思绪还是钝钝的。

    秦王政更衣回来见爱子仍在发愣,便亲自取了湿润过的帕子来替他擦脸。

    扶苏这才回神,乖乖仰着脑袋不动弹。等父亲擦完才想起来今日要启程去寿春,可眼看着动身的时辰都过了。

    秦王政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寡人已经下令明日再启程了,等下你陪为父去海边转转。”

    他早晨去海边散步,觉得很有用。散完后情绪好了不少,他见扶苏也有些萎靡,便决定带爱子也去走走。

    扶苏小声问父亲,他看起来是不是很明显哭过。

    外面都是臣子,要是很明显的话他就不出门了。史官那个讨厌鬼要是见到了,肯定会记下来的,还有李斯也会背地里笑话他。

    秦王政仔细打量了片刻:

    “不明显。”

    顿了顿又道:

    “谁敢笑话你,寡人替你收拾他。”

    但到底没有立刻带儿子出门,而是叫人取来书册茶点,准备和儿子在屋内消磨半日的时光。

    侍者进来的时候,秦王政替儿子挡了挡。没人看见太子的脸,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扶苏吃着点心,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头上的发冠,抱怨父亲刚才弄乱了他的发髻。

    重新梳头肯定要叫侍者的,可他现在又不好见人

    。发冠歪斜有些扯着头皮了,他干脆全拆了,任由发丝披散在身边。

    秦王政便说他也可以替太子束发。

    扶苏哪里能让父亲动手,伸手拢了拢头发,随意找了根绳子扎起来,谢绝了父亲的好意。

    秦王政也不强求。

    父子俩安安静静看了一上午的书,时而小声探讨一些问题。春光正好,偶尔能听见外面鸟叫虫鸣,颇有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趣。

    情绪平复之后,父子二人也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聊起一些往事。秦王政说到他看见太子前后脚收到传信的画面,扶苏则说起一些父亲还未记起的过往回忆。

    午时用膳前,侍者才来替太子重新束发。

    虽然很疑惑太子怎么把发冠拆了,但料想可能是不小心碰歪了发髻,也就没有多问。

    午后小憩结束,父子俩在海边的林荫下走了许久。

    沙滩上确实没什么树,崖壁上树林还是不少的。站在这里眺望大海视野更佳,就是苦了随行的侍从,时刻担心君上一脚踩滑会摔下去。

    史官被撇开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怎么都不肯离开了。他怀疑王上和太子上午背着他偷偷干了什么不方便记入史书的事情,问不出来真的难受。

    他承认自己好奇心有点重,但没有好奇心的话他也不会跑来当史官了。

    史官好不容易挤到了二人附近。

    正巧听见太子问道:

    “那父亲还要去猎杀大鲛吗?”

    秦王政一时没给出回应,他在思索是否还有猎鲛的必要。既然大鲛不会阻拦出海的航路,似乎可杀可不杀。

    又听扶苏说道:

    “骊山陵中还要鲛油制作长明灯,父亲不猎的话,我便安排旁人去做。”

    秦王政这才想起此事。

    为猎鲛找到了新的借口,秦王政便没忍住,说道:

    “不必安排旁人,寡人自去即可。”

    他只梦见了猎鲛结束的场景,没能回忆起猎鲛时的体验。这感觉就跟玩游戏只看到了一个奖励结算,失去游玩体验等于没玩。

    无论如何,猎杀大鲛对秦王政来说都是一件值得记载的英勇事迹。他不仅想猎鲛,他还想降服猛虎,还有大熊、巨鳄……

    扶苏听着父亲细数这些东西,表情渐渐从微笑,变成了危险的微笑。

    他轻声细语地提醒:

    “父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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