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八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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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暖,有四间屋子修了炕。

    之所以要的贵,是?因为每间屋子都配齐了家具,颜东铮挨间看?了看?,除了佣人房里的家具是?老榆木,其余房配的都是?黄花梨木。

    老教授姓席,原在师大教文史,对古董字画很有研究,这些家具他其实挺不舍的,只是?不好带走。

    “家具不要的话,可以便?宜点给你,你看?九千八怎么?样?”实在不行,他先存在朋友那一段时?间。席教授说着,敲了敲墙壁,“内设有火墙、地暖,只是?煤碳不好买,这才全部弃用,修了坑。”

    颜东铮跟着看?了看?,确实,火墙、地暖都有,只需清一清操作口就能用了。不过,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前后?院都没有厕所,夜里要用马桶,白天要跑公厕。

    家具嘛,他若是?自己买,是?不需要这么?多钱,只是?,一件件他是?真喜欢,自己去淘未必能凑这么?齐全,也未必能寻到这么?好的明?清家具。

    没还价,当天颜东铮又陪颜明?知去了趟银行,取了两千,凑齐一万二,点给了席教授。

    吕季同帮忙过的户,写的是?沐卉的名字,顺便?给她?把户口落在了京市,并将粮食关系转到了房子那边的街道办。

    懿洋竟革秧宝的名字,写在了沐卉的户口本上,这一下,娘几个跟颜东铮是?彻底分开?了。

    待沐卉入学,还得再分一次,不过这时?,竟革秧宝已是?京市户口,怎么?转都好办。

    拿着户口本、粮本、房本,沐卉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有房了!”

    “嗯,等会?儿去土产门市买几把锁,带你和孩子们去看?看?。”席教授收到钱,当天就拎着包坐车回老家了。

    陈丰羽接到吕季同的电话,抽空去了趟——那几位干部家,找他们和家人谈了谈,如今再没人敢去那边泼油漆闹事了。

    原来的油漆,那几位干部让他们儿女找人给擦洗干净了。

    颜东铮带着妻儿和父亲过去,怎么?说呢,房子是?大,海棠树一家人也都喜欢,就是?吧,住是?不可能住过来的,离京大有点远,房子的设施也没有现在的房子住着舒服。

    “要不租出去。”沐卉提议道。

    颜东铮立马摇头:“一屋子的好家具,损坏一件,够你几年房租。这房子刚修过,就别让人再糟塌了。”

    第65章

    颜东铮不舍得把房子租出去, 一家人谁也没说什么,颜明知?是不在乎那?点房租,沐卉无所谓, 懿洋看了下, 共有屋子?22间, 按每间11~12平方米计算, 那?就是250平方米左右。

    全部分租出去, 每月能拿五、六十块钱。

    是一名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了。

    心里的数据一闪而过,懿洋便?没在关注, 对他来说,五六十块钱,真不算啥。那?天去公?园玩,他看了市面上现有的玩具, 说实话,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他随便?做两样,拿去找个玩具厂合作,一月应该都不止这个数。

    只是,三位长?辈都不同意罢了, 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挣钱是他们的事, 用不着他出头。

    懿洋抬头, 看着院子?里的西府海棠,问旁边的颜东铮:“这边天井还要不要再种点别的?”妈妈和小妹都喜欢花啊菜的。

    “种, ”颜明知?接话道, “再等一两月,看哪儿有卖花卉树苗的, 买几样种在天井和后院。哦,对了,东铮,这窗户要不要改一下或是把窗纸换了。”

    席教授大学是在京市读的,毕业后又被分配在师大教书,京市一待就是大半辈子?,遂房子?修整时,依然没改旧时的习惯,窗户没改,下扇固定,上扇可支,糊的是白色的玻璃纸,待夏季可换窗纱或冷布,冷布外面加幅纸,可卷可放,亦叫卷帘。

    京市春冬两季风沙大,门?上他都挂了草帘子?,风一吹哗哗作响。

    顶棚,高梁作架,外糊白纸。

    墙壁、窗帘、窗户,他也让人用白纸裱糊了,这亦叫“四白到底”,要一年一换,挺麻烦的,远不如棉花胡同糊的花纹纸来得喜庆。

    除此之外,他住的正?房还修了个炉子?,取暖用的,烧的是碳,剩下的碳还有半篓子?。

    里里外外转完,把锁一换,沐卉拎起半篓子?碳绑在了自行车后面:“晚上吃烧烤。”

    秧宝和竟革欢呼一声?,纷纷爬上了自行车,连连催促妈妈快走。

    颜东铮一一锁上门?:“我和爸、懿洋去副食品店看看有没有鱼、肉。”

    沐卉应了声?,却没报什么希望。78年了,鱼、肉供应仍然不富余,哪天若说副食品店来鱼了,你?看,谁不是天不亮就去排队。

    这会儿都下午四五点了,今儿就是有卖,也早卖完了。

    车子?在自家门?口停下,竟革迫不及待地从后座上跳下来,跟沐卉要了钥匙,噔噔跑上台阶,踮着脚把锁打开,推开门?。

    沐卉抱下前杆上的秧宝,一手握把,一手提着前杆下的支撑,将?自行车拎进门?,往门?房一支,转身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张大爷,你?知?道谁家养的有鸡吗?”

    早上出门?,还看到几只鸡在门?前的雪地里啄食。

    “我家养的有三只,东头的老?王家也有两只。”

    “卖吗?”

    “哈哈,不卖,不过?可以换,我闻着你?家的酒香了,拿瓶好酒来,我挑只老?母鸡给你?。”

    “不要老?母鸡,”天冷,老?母鸡虽然下蛋没那?么勤了,却也没有几家舍得送人或是杀了来吃,“你?给我捉只公?□□。”

    “行。”

    沐卉转身回家,没一会儿拎来一瓶刘伶醉和一包点心。

    1974年春季广交会上,刘伶醉跟贵州茅台并排摆在宴会上请外宾品尝,从此便?有了“小茅台”之称。

    这时的鸡都不重,吃粮食嘛,长?的结实。

    张大爷拎来的大公?鸡,四斤左右,按黑市价,沐卉一瓶酒也足够了。

    张大爷接过?酒,没要点心。

    沐卉拎着鸡,回家就宰了,接了小半碗鸡血。

    家里前后杀过?四次鸡,竟革知?道抹了脖子?的鸡要搁在盆里浇上热水把毛拔干净,遂妈妈一拿刀,他就跑去厨房把搪瓷盆和暖瓶拎来了。

    秧宝接过?盛着鸡血的小碗送去厨房,往案板上一放,跑了回来,蹲在盆前,看妈妈和小哥拔鸡毛。

    浇热水前,沐卉拔了几根大红的鸡冠和一把漂亮的尾羽给秧宝,家里颜东铮收集的有方孔钱,她准备吃过?晚饭,给秧宝做俩鸡毛毽子?。胡同的小女孩踢毽子?了,腿脚灵活的一气儿能踢几十,花样百出。

    来几日了,秧宝一个小朋友还没有交结到。

    剩下的鸡毛,有挑担的来收,主妇们通常拿它换几根针,两卷线,要是孩子?拿去,多半换的就是糖了。

    沐卉手脚麻利,一只鸡很快收拾好了,拿了几个蒜头给两个小家伙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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