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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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念完经就打和尚的小骗子。

    “孤给了少傅体面,少傅准备如何答谢孤?”

    姜玉竹鼻孔差点哼出声,她身为太子少傅,督促太子在人前做到谦恭仁厚,为了帮太子隐瞒断袖之癖,不惜舍身饲虎。

    如此呕心沥血,到头来,反倒成?了她亏欠太子。

    她撇了撇嘴,语气略显敷衍:“臣下次回到太子府时,会给殿下带无忧糕。”

    羊入虎口,哪有不留下一块肉的道理。

    姜玉竹还未从车内抽回身,后?脑就被对方伸手扣住,她被迫扬起头,唇上?迎来了温润的触感。

    目光触及男子黑如点漆点眸子,眸底流淌的光亮犹若黑暗里?幽静绽放的昙花,转瞬即逝,却?又刻骨铭心。

    浅浅一个吻,并不窒息,可猝不及防,足以让人心跳漏上?一拍。

    一道绛紫色蔷薇纹垂帘相隔,车外是克制慎行的君臣,车内是意乱情迷的男女?。

    姜玉竹目送太子的马车离去,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滚烫的面颊被微风拂去温度,才转身回府。

    “好玉儿,明日?我真的能拿到印信和路牌吗?”

    府内,姜墨竹仍感到不可置信,瞧见妹妹归来后?,他迫不及待迎上?前问道。

    姜玉竹低头看向手中的赤金刻雕龙纹令牌,扯唇笑了笑:“当?然。”

    太子金口玉言,对她的每一个承诺都?做到了,可她回报给太子的恩情,好似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今日?,她为了圆谎把一家?人都?拉下水,待真相暴露那日?,那太子的雷霆怒火会不会落到她家?人身上??

    ———

    元鼎五十二年,酉月初十,是淑文先皇后?十九年忌辰。

    耀灵帝为追念先皇后?,特令礼部在长信殿举行为期一月的大祭。

    祭祀期间,寺庙和道观每日?要鸣钟三次,高?僧诵经祈福,城内禁屠杀,设素馔,着素服。

    上?至文武百官,下到平明百姓,皆为耀灵帝对先皇后?的一往深情感到动容,纵然帝后?二人天人永隔十九载,可皇上?对先皇后?的绵绵相思从未断过?。

    “要说咱们大燕当?朝皇上?,才是话本里?的痴情好男儿,先皇后?逝世后?,任凭朝中百官如何上?谏,皇上?始终恪守永不立后?的誓言,真乃是重情重义!”

    听到苓英的感慨,伏案撰写?文书的姜玉竹抬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竹林,勾唇清浅一笑。

    重情重义,未必见得。

    若她没有涉足朝堂,只是闺阁中的一个小女?子,恐怕会像苓英一样,被耀灵帝对先皇后?忠贞不渝的深情打动。

    身在明堂,姜玉竹看得比常人更远一些。

    倘若耀灵帝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又怎会放任朝中新贵蚕食先皇后?的母族。

    日?渐式微,不足为惧的卓家?,才是一个帝王真正想?要的亲家?。

    可卓家?的凋零,同时意味着新权贵的崛起。

    皇贵妃母凭子贵,极尽荣宠,靖西?侯手握半壁兵权,可以说是第二个卓家?。

    耀灵帝永不立后?的忠贞誓言,倒不如说是制衡朝局的托词。

    皇贵妃在位份上?虽然只低皇后?一个品级,却?始终是妾,大皇子的母族在朝中势头再盛,可在名分上?,注定不及正统出身的太子。

    耀灵帝年纪大了,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政事上?力有未逮,只得多花些心思在制衡朝中局势上?。

    不过?在制衡之道上?,姜玉竹还是很佩服老奸巨猾的耀灵帝,譬如这一次声势浩大的祭祀,不仅为他博来情深意重的美名,还能借此打压朝中那些主张立贤的呼声。

    在日?后?的史?书上?,后?世人记住的只有耀灵帝对先皇后?用情至深,至于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却?被耀灵帝烹狗藏弓的卓家?军,终会在沧海桑田中被世人渐渐忘却?。

    初十这日?,是大祭最后?一天,文武百官不到卯时就齐聚于长信殿外。

    此时天还没有亮,薄雾朦胧,昏暗的天幕上?还残存几颗黯淡的星子。

    殿外,一尊硕大的金银错螭龙纹兽足鼎内插着三根比胳膊还粗的恒明香,青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质焚香气。

    这三根恒明香用料考究,里?面添加了一种特殊香料,能够让香燃烧得极为缓慢,足以烧上?七七四十九日?,亦给大燕图了个久安长治,天下太平的好寓意。

    恢弘庄严的长信殿内,耀灵帝和太子正在焚烧宝华寺圣僧加持过?的经文。

    印着烫金梵文的织金锦帛一沾到火舌,迅速燃烧起来,蜷缩成?一小团,最终化为黑色的灰烬。

    殿内安静极了,父子二人一站一跪,静默不语。

    耀灵帝看向跪在蒲团上?的太子,透过?灼灼燃烧的火焰,男子深邃眉眼微微晃动,恍惚间让他想?起记忆中的女?子。

    “朕昨夜又梦到你母亲了,她还是那么漂亮,眼睛清澈得像溪水,让人觉得一眼就能看透”

    詹灼邺把最后?一沓经文放进火盆,淡淡道:“儿臣从未见过?母亲,亦从未梦过?她。”

    耀灵帝蹙起眉心,他目不转睛盯着太子,加重了声音:“可你身上?始终留着朕和她的血!”

    詹灼邺低垂眼眸,冷冷注视着火盆里?慢慢卷起的经文,面无波澜。

    母爱对于他而言,过?于陌生,他无法去领会其中的感情。

    就好似一个从未吃过?荤的人面对满桌子山珍海味,不知该如何下箸。

    看到太子不为所动的模样,耀灵帝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

    “梦里?,她第一句问朕的便是,你过?得好不好?”

    盆中火苗发出一声噼啪响,詹灼邺轻轻皱了下眉,漆色眸底倒映出跳跃的烛火。

    “那年琳琅被诊出喜脉,平日?里?端庄稳重的一国之后?,竟跟个小孩子似的,高?兴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朕当?时已经有了几个皇子,可得知琳琅有了身孕的消息,朕仍欢喜得一夜未眠,我们二人在凤榻上?手牵着手,反复琢磨着她腹中孩子的名字,不知不觉中,竟写?满了三页纸”

    “琳琅三十岁有孕,前五个月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惟有口里?含着并州上?贡的酸枣,才能勉强吃下几口稀粥。朕当?即下旨,命并州知府将当?地?酸枣全送往京城,却?被琳琅阻拦下来。”

    “琳琅说,万一并州有身孕的妇人亦馋这口酸枣,若全被她占为己有,那些妇人又该如何进食?”

    “琳琅她啊,永远是这般设身处地?为他人思量,不惜委屈自己”

    詹灼邺静静听着耀灵帝追忆往事,面色始终平静,唯有眸底波光微微晃动。

    片刻后?,大内总管走进殿内,对皇帝和太子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

    “启禀陛下,萨满说吉时就快到了,还请陛下和太子殿下移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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