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后遗症: 1、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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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知道。”

    “猜猜,你猜猜。”

    陈西瑞不忍打击他的分享欲,卯足了劲儿扮演一个思考者:“应该是姓傅,因为他侄子姓傅,至于叫什么名字……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一看你就不关注新闻。”张超放弃,揭晓谜底般朝屋顶指了指,“傅邵伟听过没,大人物。”

    “这你都知道?”

    “来的时候我跟她老公见过面了,瞅着面熟,一百度,名字跟人就对上了。”张超提点她,“你不是想留在北潭医院吗,跟白老师处好关系,她没准儿能帮上忙。”

    沉吟了片刻,陈西瑞叹口气:“我这读书都读傻了,成天净学习,啥都不懂,今天算是受到高人指点了。”

    张超哈哈大乐,这姑娘说话好玩,性格也爽快,要不是名花有主,他早就下手追了,便耐着性子又点拨她两句:“她老公家那边非富即贵,好好表现,机灵着点。”

    “嗯嗯。”陈西瑞十分赞同他的话,没有人会一辈子躲在象牙塔里,她要多社交,多结识朋友。

    聊得正欢时,傅宴钦走了进来,屋内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噤声,不约而同地正经起来。

    傅宴钦没有搭理二人的意思,坐到沙发椅上,顺手从茶几下面拣了本杂志出来打发时间。

    修长手指抵在翻页处,指节轻弯,露出手背上隐约的青筋,很漂亮又不失力量感的一双手。

    张超也像模像样地抽出一本杂志,杂志是全英文的,看不太懂,重新换了一本时尚杂志,指着上面的lv问陈西瑞:“喜欢吗?”

    她瞧过去:“喜欢。”

    他又指着chanel问:“这个呢?”

    她回:“也喜欢。”

    张超斜着身子笑:“我给你抠个立体的出来,就这杂志上的,随便挑一个。”

    陈西瑞翻了翻,指着爱马仕lindy系列的某一款:“我喜欢这个,好洋气的。”

    “哟,爱马仕!这可是贵妇背的啊,不适合你们小姑娘。”张超合上杂志放回原处,与她开起玩笑,“我送你个小钱包吧。”

    “哪一款啊?”

    “拼多多那种款。”

    “我谢谢你啊,来,正好帮我砍一刀。”

    两人的聊天方式属于一个路子,天马行空,胡编乱造。

    傅宴钦掀眸,不着痕迹看了陈西瑞一眼。

    小姑娘粉黛未施,脸上干干净净的,但干净过了头,略显寡淡。

    这样一张脸很容易淹没在人群里,傅宴钦之所以注意到她,全是因为这姑娘的声音还算好听,洋洋盈耳,透着狡黠。

    不多时,白念瑶和傅邵伟也进了正厅,她丈夫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有钱人会保养,实际年龄可能要大一些,气质偏斯文,很像大学里教西方史的教授。

    一盏茶的功夫,陈西瑞听他们聊了些家常,间或穿插几句政治时局,傅宴钦话不多,都是顺着傅邵伟的话讲两句,用词寻常,不显山不露水。

    差不多四点半左右,她起身告辞。

    白念瑶本想留他们吃饭,陈西瑞一走,张超也没好意思留下。

    “宴钦,你跟这姑娘是一个方向,顺路送人一程吧。”开口的是傅邵伟。

    陈西瑞摆手说不用,心眼特实在地说:“坐地铁很方便的,我和张超一块走。”

    张超一耸肩:“真不巧,我今天不回学校。”

    傅宴钦道声再见,走出了四合院,白念瑶提醒陈西瑞快点跟上,这边离地铁口还有好些距离。

    “那好吧,老师我先回去了。”她加快步速,追上了傅宴钦,客客气气地说:“麻烦您了傅先生,我往北潭医学院那个方向。”

    “改主意不坐地铁了?”男人音色偏低,这话乍听挺正经,仔细分辨,又像是在开玩笑。

    陈西瑞怔了下,厚脸皮地笑:“咱俩不是顺路嘛。”

    傅宴钦没说什么,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她乖乖坐上副驾,对着司机喊“叔叔”,老张问她去哪儿。

    “先送她去北潭医学院。”男人说完这句,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汽车平稳开进主干道,老张起了个头打破沉默:“还在上学啊姑娘。”

    陈西瑞盯着窗外看风景,闻声笑了下:“大四了。”

    “哟,快毕业了。”

    “最近在实习呢。”她没解释自己是临床医学本硕连读,学制是八年。

    简短的一段对话之后,二人皆都闭麦。

    陈西瑞第一次坐陌生豪车,不免局促,双腿并拢,腰板直愣愣地挺着,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

    开到珠江大道,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赶紧取出手机,按了接听,拇指按在音量键上将声音调低几度,压着嗓门“喂”了声。

    电话是她男朋友打来的,问她几时能到学校。

    “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就到……随便,吃什么都行……回去再说,我现在不方便。”

    随着电话挂断,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车载香水的清淡香味充盈鼻端,陈西瑞腰板没刚才绷得直了,神经稍稍懈怠下来。

    到了学校,她飞快解开安全带,礼节性跟老张道谢,拉开门跳下去。

    一扭头,发现男人醒了,忙挪到后车窗前,隔着玻璃,弯身冲人笑:“谢谢您送我回来。”

    傅宴钦微侧头,从她嘴型读懂了意思,抬手落下半道车窗,罕见地给了回应:“不谢。”

    “再见。”陈西瑞转身就跑,一双帆布鞋踩得风风火火。

    跑起来脸上拂过一阵风,她想:我妈总说我缺心眼,来北市上了四年学,你都不知道你闺女现在有多会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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