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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戒断后遗症》 20-30(第13/19页)
儿?了。”傅宴钦好笑道,“当诱惑大到某种程度,一定会滋生腐败,这?就是人性。”
程述由此引申地想了想:“您是说楚总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他保不准会给大公子使绊子?”
傅宴钦轻描淡写:“他也未必就会使绊子,不过,多个朋友,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
*
转眼就到来年二月份,万物凋敝,春寒料峭,陈西?瑞又长了一岁。
医院给实?习生放了七天假,短短七天,刨去走亲戚,她是成天忙得见不着人影。
同学会满满当当占了两天,另外还有约她剧本杀和搓麻的,行程从早排到晚。
以前同学知道她是学医的,席间纷纷向她咨询各种奇怪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如何二次发育?”“痤疮怎么治?”“早上起来喉咙疼,是不是得了喉癌?”
起初陈西?瑞还会装作?专业人士,回答几句意思一下,结果问题越来越专业,彻底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再?问下去恐怕就要影响母校声誉。
“都别问了,再?问可?要管你?们收挂号费了。”陈西?瑞声东击西?,把手机往桌上一拍,“从咱们体委开始,一人五十,来吧,转我微信。”
吃完饭奔赴下一个行程——KTV嗨歌,进行到这?一步,大部队差不多走了一半,剩下的基本都是学生时代的活跃分?子。
陈西?瑞作?为班长,手握麦克风献歌一曲:“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音响特吵,包房里四面八方都回旋着直面命运的激昂音调。
陈西?瑞五音不全,就是爱唱,这?歌一直都是她的KTV必点曲目,高中那一圈密友,但凡提到《红日》,最先想到的不是李克勤,而是人菜瘾大的陈西?瑞。
就已经深入人心到这?种地步。
小菜鸟唱得正嗨,压根没听见手机响,身旁一姑娘大声提醒她:“班长,你?手机响了!”
陈西?瑞这?才停下嚎唱,给副班一个手势,临危不乱地指挥:“切原唱。”然后?接过手机,看一眼来电。
ip显示是北市的号,她没多想,揣着手机跑到外边,“喂”了一声。
“是我,傅宴钦。”
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柔,又是字正腔圆的调调,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角度来讲,一般女?人都很难抗拒。
压抑了一月有余的欲望,此刻有春潮复苏的迹象。
“等一下。”她连忙跑到KTV外边,远离年轻人的主场,噪声终于静了下来。
陈西?瑞用脚尖在地面画着弧,像是无聊透顶,又像是在释放小女?生的天性,“我在外边跟同学唱歌,有点吵。”
江州地处沿海,具有海滨城市的典型特点,气候时温时寒,刮风的日子里,天气就格外冷冽,几乎是呵气成霜的程度。
还好她今天穿得多,长款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雪地靴,但她一点没感觉冷,心里头像装了块烙铁,烫呼呼的。
“现在有空吗?”傅宴钦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懒散。
“有空啊。”
“要不要见一面?”
陈西?瑞的心跳莫名快了些?,血液也在极速涌向大脑,自上次御澜会一别,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服自己断了念想。
她一普通姑娘,没资本跟这?些?站在权力塔尖上的人玩爱情游戏,也就任其?躺在微信列表里发霉。
“在哪儿?见?”她大脑宕机,好在仍存一分?机智,“可?我现在不在北市,在老家呢。”
傅宴钦说:“把定位发给我。”
结束通话之?后?,陈西?瑞给他发去了定位,脑子里一片混沌,纯粹是听指令办事,甚至都没想一下,就算这?人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立马从北市飞到江州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辆本地牌照的黑色大奔停在她面前,车窗半降,露出那张矜贵清俊的脸。
陈西?瑞心绪复杂地弯了弯腰,打招呼:“新年好。”
傅宴钦微一挑头:“上车。”
坐上副驾,陈西?瑞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问他怎么来江州了。
“办点事,正好路过。”傅宴钦口吻寻常,“家住哪儿??送你?。”
陈西?瑞报出自己家的小区名字,看着男人的修长手指在导航上输入那串熟悉的地名,心里的烙铁越烧越烫。
夜晚的江州灯火璀璨,雪沫纷飞,汽车尾灯汇成幻境里的红色长河,蜿蜒连绵。
陈西?瑞几次三番想开启话头,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上次是不是吓到你?了?”傅宴钦先开了口。
“没…没有。”陈西?瑞感觉车里好热,将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拉,散掉些?热气后?,斟酌着说,“我其?实?没太搞懂,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家庭背景,咱俩都不是很搭,你?怎么……”
傅宴钦打断她:“那你?觉得,我跟谁比较搭?”
陈西?瑞想了想,很实?在地说:“美艳不可?方物的大明星,或者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没有深入接触,仅凭主观意识就给人定性,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男人侧目看她一眼,接着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因为你?之?前说过我长得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好……”陈西?瑞声如细蚊,“还劝我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儿?,受您点拨,我比以前更认真学习了”
“您”字都出来了,还挺记仇,傅宴钦低笑说:“原来症结在这?儿?。”
开到她家小区门?口,陈西?瑞道了句谢,慢吞吞地解着安全带。
导航亮起的屏幕,以及路灯投射进来的光线,构成了封闭空间里的微弱光源。
她的内心像是在经历一场剧烈的动荡,也许今晚之?后?,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这?令她感到一丝难过,年轻的心脏,虚荣且激进,渴望惊天动地的爱情,渴望触不可?及之?物,又害怕沦为欲望的玩物。
她想,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除去那些?足够威慑的虚名,他其?实?是个样貌非常出挑的男人。
她抓上车门?把手,下定决心离去,傅宴钦突然扯住她手腕,粗粝指腹带出一股不容置辩的狠劲儿?,声音却清冷如霜,比他平时的音色要低好几个度:“陈小姐,你?在顾虑什么?”
车门?还没打开,即又关上,陈西?瑞扭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视线从他额头,一路扫到脖间嶙峋凸起的喉结。
无论对视多少次,她都会被这?副长相?弄得有些?分?神。
“我没有顾虑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你?。”
“不喜欢吗。”男人眼眸漆黑,深邃得能?洞穿人心,下一秒,他啪地打开副驾上的化妆镜,掰过她脸怼到镜子前,“那你?脸红什么,嗯?小骗子。”
镜子里,是一副委屈慌乱的模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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