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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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酒杯的主人,他也正抿着笑意,含蓄而内敛地看着她。

    他有喝酒的意思,他想尽他周到的礼数,但……

    在此之前,他仍会优先听从她的指示。

    时舒神色清冷,唇边却勾起一个上扬的笑弧,爽快松口:“那就,喝点儿?”

    总裁点头,气氛一松。

    仿佛就抛开了职场的那些规矩和束缚,真正的只是来和朋友的女朋友,或者来和朋友的男朋友,一起吃一顿带着见证他们幸福的寓意的晚餐。

    其他人果然一同附和:“嗯嗯。”

    “叫代驾嘛。”

    “徐助喝点儿,你不喝多没劲?”

    “瞒了我们这么久,你也该接受点儿,我们的祝福了。”

    “我们的祝福,可都在酒杯里。”

    “就看徐助你能接住多少。”

    气氛松弛。

    他被邀请得不少。

    大抵是尽他的礼,又大抵是他认真地想要接住全部祝福,他今晚来者不拒。

    两人稳定交往了一段时间,时舒大概知道他酒量不错,但她没和他喝过酒,也没见过他和别人喝酒,对他这个酒量不错的定义仍有些模糊。

    单单是从他的反应来看,倒是面上不显。

    看起来的确是无论何时,都不会让人扫兴的海量。

    ……

    在大家的重心都落在徐欥身上时,庄秘书却向时舒举起酒杯:“时总,您也喝点儿?”

    今日尽兴,时舒没有拒绝。

    只是她纤直的手指刚搭上酒杯,他那漂亮而修长的手随即也附上,握得离她的手指,却仍有寸长的距离,没有触碰到她的手。

    寸长的距离,是社交面前,尊重的距离。

    他与她的交往,向来讲究分寸。

    尤其在其他人面前,考虑到她仍是他们的总裁,他的行为不会有任何逾矩和冒犯,尽管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看着她,征求着她的意见:“我能不能,代替你喝?”

    他这话音一落。

    随后,便点燃了包厢里气氛的高潮。

    各位秘书们你一句,我一句,起哄着:

    “那徐助,那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替时总喝酒啊?”

    “你这是以助理的身份替总裁挡酒呢,还是?”

    “不是助理的立场。”话递来半句,徐欥仍礼貌地笑着,他欣然接下后半句,道得温吞却直白坚定:“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代替女朋友喝酒。”

    他大大方方领了这层男朋友的身份。

    哪儿还有不能替她喝的道理?

    时舒漫不经心地点头,随后撤开落在玻璃酒杯上的手指:“也行。”

    ……

    以男友之名。

    他替她喝的,可不只是庄秘书这一杯。

    而是,一杯又一杯,一轮又一轮。

    从他今晚替她喝的第一杯酒开始,时舒就知道,各位秘书平时跟她喝酒,实力都有所保留,谦虚了。

    不知是谁说一句,替酒,当以一罚三。

    祝福都在酒里。

    他便全数饮尽。

    在热闹高涨的氛围中,他用酒液周旋席间,将诚恳道出,邀杯在他人一句,尽兴里。

    话题逐渐敞开更宽:

    “不过,徐助你年纪轻轻,为什么履历能够做到那么优秀?”

    “对对对,徐助你外公居然是徐榅澍,你也太低调了,我们跟你朝夕相处,居然完全不知道这层关系。”

    “你个人简历上也没写。”

    “圆周率那首歌,我以前超爱!没想到居然是徐助你小小年纪演唱的。”

    “我也听过,真的唱得超好听的。”

    “太牛了。”

    “徐助你当运动员的时候,我还给你寄过挂号信件呢?你收过了吗?你退出游泳赛道的时候,我还哭了好几天,那种感觉就跟失恋差不多少。”

    时舒抓住重点,眼尾一抬:“失恋?”

    她又赶紧解释:“时总我不是真的失恋。”

    “这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您可千万别误会。”

    ……

    “呜呜,琴棋书画,徐助你都会。”

    “焚香、品茗、莳花、酌酒、赏雨雪,你也有那样的雅兴和生活情调。”

    “徐助,你才是我们秘书办公室最深藏不露的。”

    “徐助全身上下,全是特长。”

    “就像时总公开你们交往的关系时,用的那个词一样,你真的,全能。”

    ……

    酒喝得差不多了,明天是周末休息日。

    大家还有意再赶一场。

    时舒表示,大家尽管去玩儿。

    费用算她的,但她和徐欥就不去了。

    大家也都知道,时总对他们的这些娱乐活动兴致不大,对她的提议欣然接受。

    徐欥喝了酒,大家说要给他们找个代驾。

    时舒一整晚滴酒未沾,倒是免去了叫代驾的麻烦。

    “不用。”时舒抬手搭在杯沿上,说:“我会带他回家。”

    一行人走出包厢。

    虽然徐欥看起来神色如常,但他今晚喝了很多。

    时舒和徐欥两个人走在最后,还没摸到他酒量的底,时舒问:“要扶?”

    徐欥摇摇头。

    他表示他还是清醒的。

    清醒的人顺道儿去结了账。

    沿着蜿延的台阶下山,台阶有坡度,秘书们问:“徐助,你感觉怎么样?”

    他也是回答:“还可以。”

    就让人觉得。

    他真的还可以。

    一行人在山脚的停车场上分开。

    别人都走了,他却还站在原地。

    时舒喊一喊他:“回家了。”

    他点点头:“嗯。”

    “可以自己上车?”

    他又点点头:“嗯。”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垂眼系好安全带。

    视线绕过主驾驶位,还能替她检查一遍安全带。

    他一路都很安静,比平常话更少些。

    温顺乖巧,一副柔软无害的模样。

    时舒也不是话多的性子。

    偶尔发起的对话,他也一句一句地有在认真回答。

    时舒单手开车,右手从方向盘上滑落,随意搭在腿上,他的视线也顺着她的手滑落的轨迹落在了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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