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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掌印为夫》 第82章 第 82 章(第2/3页)
不管什么放肆不放肆,狠狠横了百里溪一眼后,便径直在赵益面前跪下了:“父皇,百里溪不可杀啊!”
“为何不能杀?”赵益怒笑,“朕想杀一个奴才,还要先想想能不能杀?”
“他是为翻案而来,若父皇因此杀他,那将震慑天下人,有冤不敢伸,有苦不敢诉,长此以往,谈何公正,谈何英明,后代史料又该如何形容您?”赵怀谦面色凝重。
赵益沉着脸:“照你这么说,朕非但不能杀他,还得重审当年之案?”
“求父皇三思。”赵怀谦俯身磕头。
“好,好啊……”赵益笑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真当你兄长们都死了,朕便非你不可了?”
“儿臣从不敢这么想,儿臣字字句句,皆是为了父皇考虑!”赵怀谦眉头紧皱。
赵益冷笑一声,正要再发怒,刘福三突然走了进来:“圣上,您该服药了。”
赵益厌烦地看他一眼,没有开口拒绝。
刘福三连忙端着药上前,服侍他将药喝完后,又奉上一盘甜瓜解腻。冰凉的甜瓜去了地龙燃烧的燥意,也解了赵益大半怒火。
许久,他缓缓开口:“你这些年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赵怀谦眼皮一跳。
“但前提是,旧事不得再提。”他老了,没几天好活了,这漫长的帝王一生,不能留下任何污点,为此他可以委曲求全,退一步海阔天空。
赵怀谦闻言,忙看向百里溪,见他不为所动,当即蹙眉提醒:“清河!”
百里溪眼眸微动,还是同一句话:“求圣上重审百里家科考舞弊一案。”
砰!
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残余的药汁喷溅。刘福三连忙跪下:“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百里溪,你非要忤逆朕吗?”赵益脸色铁青。
赵怀谦忙道:“父皇,百里溪只是一时冲动,他会想通的,求父皇息怒!”
“那便滚去内狱,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赵益愤恨开口。
赵怀谦有些慌了:“父皇……”
一片晶莹落在指尖,很快又消散不见,只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和指上点点水痕。他盯着水痕看了许久,唇角无声地弯了弯。
傅知宁想也不想:“胡说,腰身怎么可能会粗。”太医说她较为消瘦,要到四五个月才能显怀,如今才三个月而已。
赵怀谦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终于止不住地心软:“你去劝他,他肯定会听的,暂时先同父皇服个软,等将来我登基了,再亲自为百里家平反,到时候他一样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何必要现在受这些无妄的苦呢?”
“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请殿下替我多照顾她。”百里溪缓声道。
赵怀谦啧了一声:“你倒是振振有词,少吃些吧,腰身瞧着都粗了,再这么下去,仔细他回来也要抛弃你。”
赵怀谦笑了一声,面色正经了些:“他若知道你如今还胖了,定然会放心许多。”
傅知宁轻咳一声,不敢再笑了。
赵怀谦抿了抿唇,表情冷凝地看向百里溪:“这便是你想要的?”
孩子爹还在内狱待着,她如何能忘了那些烦心事。
傅知宁垂下眼眸,风将雪吹入廊下,落在她的睫毛上。白色的雪花很快消融,将鸦羽般的睫毛染得潮湿漆黑。
京都城没有秘密,百里溪落狱一事,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接着一起传出的,是他求圣上重审当年百里家科考舞弊一案的事。
“瞧瞧,这白白胖胖的,哪像丈夫下大狱的女人,亏得百里溪整日惦记,真是白瞎了他一腔情意。”赵怀谦每次来看她,都忍不住吐槽。
傅知宁盯着药方看了许久,最后轻轻叹了声气。
雪越下越大,地面很快白了一层。
睡得晚,醒得也晚,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行,你们互相放心,留孤一个人着急便好。”赵怀谦不愿多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百里溪笑笑。
这一个多月里,她将先前为她诊出孕脉的老太医请来三次,为自己诊了平安脉,也开了些安胎养身的药方,调养得脸色都红润许多。
傅知宁一愣。
傅知宁捧着手炉坐在廊下,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嗯。”傅知宁放下话本,闭上眼睛。
赵怀谦定定看着她,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你们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个犟得像驴一样,怎么说都不听!”
刚才赵益和百里溪在屋里说话的声音那么大,他们这些等在门外的人很难听不到。
去内狱的路上,禁军统领很是不好意思:“掌印此次劫难,皆是因为卑职,卑职对不起您。”
一片热闹中,傅知宁始终闭门不出,整日待在家中吃吃喝喝,将一切纷乱都摒弃在家门之外。百里溪落狱,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甚至比起先前还胖了些,莲儿起初担忧不已,后来见她情绪还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将百里溪带到内狱后,挑了一间采光通风都还算不错的牢房,亲自带人收拾之后,又送了两床被子来,这才请百里溪进去。
傅知宁斜了他一眼:“我若不好好养着,他如何放心跟你们父子耗下去?”
她顿了顿,露出苦涩的笑容:“参见四殿下。”
赵益呼吸骤然急促,刘福三赶紧起身搀扶,用眼神制止赵怀谦再说下去。赵怀谦无奈,只能和百里溪一同退出御书房。
“当然好,整个内狱都是他司礼监的人,能不好?”赵怀谦冷笑一声,“若不是我拦着,只怕刘福三他们恨不得每日放他出来去御花园散心了,过得比我这个皇子都潇洒,可真有他的。”
禁军统领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于是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气:“您可真是……”
赵怀谦心下烦躁,又止不住地担忧,纠结之下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禁军带走。
“李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掌印怎么进来了?”
“都滚!”
傅知宁目送他远去,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吱呀,她如枯井般平静的眼眸,终于起了一丝波动。然而门开之后,进来的并非百里溪。
“那该怎么办?”傅知宁忙问。
御书房外,禁军统领已经等候在院中。
当初参与此案的人死的死老的老,已经鲜少有人再提及,如今猛然旧事重提,不少人又开始热议此案,热议案中的世家和寒门。
傅知宁被赵怀谦的形容逗笑:“若真是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赵怀谦心口一疼。
转眼便出了正月,又一年的春暖花开,当大雪消融,桃花盛开,傅知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百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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