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躺平开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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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让余妈妈去购买补身益气的名贵药材,还有诸如祛暑清热、补虚、治疗跌打外伤等等的其他常用成药。

    余妈妈看许茹娘很认真地查验,犹豫了一下问道:“夫人,您要这些做什么?”

    许茹娘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还缺什么,闻言微顿,没有解释,只道:“很快便能用得上了。”

    自许家人下狱已经有一个多月,若是她没记错,流放的判决很快就要下来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惶然不知所措,只能心急如焚地跪在家里求神拜佛,这次心里有了底,她要提前把准备做足才是。

    流放路程艰苦异常,做得准备越全,家人平安无事的几率才越大。

    但只是光把准备好的东西送过去,托付其他人照顾,似乎还不够……许茹娘心里藏着焦虑,若不亲眼看着父母顺利抵达,她是不会安心的。

    思来想去,她只有同流放的父母一起上路,亲自照料才能放得下心。

    可是……夫君会答应吗?

    暮色降临,解瑨踩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进了家门。

    雄安侯结党一案,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解瑨忙得脚不沾地。按说解瑨的岳父牵扯其中,身为大理寺少卿的解瑨应该避嫌,但皇帝除了没有让他参与许正儒的案子,其他并未避讳,由此足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与喜爱器重。

    这段时间解瑨一直没来得及回家,直到许家的判决出来,他才回来准备将消息告诉许茹娘。

    披着衣裳小憩的许茹娘听见脚步声被惊醒,看到解瑨回来,她连忙坐起身子,满怀期待地看向他。

    虽然她已经知道结果,但万一有什么变数发生呢?

    然而随着解瑨的话,许茹娘眼底的亮光黯淡下去,“……岳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查抄家产,流放三千里。”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许茹娘抿唇苦笑一下。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里面满是坚定,“妾身要一起去。”

    解瑨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错愕,“你说什么?”

    许茹娘深吸一口气,看向她的丈夫,“流放路上条件艰苦,爹娘年事已高,宝哥儿才三岁,不能没人照顾,妾身要跟着他们一同上路。”

    解瑨这才确认他刚刚没有听错,他深吸一口气,“那家里头呢?你侄儿年岁尚小,可徽姐儿也才五岁,桓哥儿刚刚六个月,你就打算抛下他们不管?”

    说起儿女,许茹娘的心中一痛。若不是无可奈何,哪个母亲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

    可许茹娘知道,哪怕她暂时离开,她的儿女生活也会顺遂,可若是侄儿没有她,连命都保不住。

    许茹娘抿唇道:“徽姐儿和桓哥儿还有你和娘照顾,可宝哥儿……”

    “他也有自己的爹娘!”解瑨扬声打断。

    许茹娘摇头,“弟妹不能与许家同甘共苦,已经和离归家,弟弟跟宝哥儿的生母都没经过事,哪里会照顾孩子?更何况爹娘已经年迈,夫君,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

    解瑨看着她,“那你将他们送到呢?是不是还得等他们安顿下来,用你解家夫人的身份帮他们立足,等他们的日子过上正轨才回来?”

    许茹娘咬紧了唇,不说话了。

    解瑨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答应,“不行。”

    “你为他们置办行囊、托人稍微照料也就罢了,但许家离京之后,你就不要再管了,”他委婉劝道,“茹娘,你如今是解家妇,许家不能总是指望你一个出嫁女。”

    听了这话,许茹娘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抬眼看向解瑨,“妾身知道,是妾身的娘家不争气,可那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啊!”

    没有娘家,她便如同无根浮萍,夫君怎么就不明白?

    想起前世种种,许茹娘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若夫君执意要妾身与娘家断绝关系,恕妾身不能从命,我们就此夫妻缘尽——”

    她颤抖着唇,一字一句道:“妾身自请和离!”

    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解瑨带着几分晦涩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要和离?”

    许茹娘流着泪,不忍看他的眼神,抿着唇避开了他的视线。

    夫妻多年,她何曾见过他这样狼狈?

    她知道她伤了他,可她说出那些话,心里何尝不是刀割一般难过!

    解瑨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良久后,他才问道:“你心里怨我,是不是?”

    许茹娘想说不是,可话刚要出口,她脑中闪过前世那一个个无法成眠的夜晚。

    母亲也去世之后,许茹娘躺在床榻上,内心受着悔恨折磨的时候,何曾没有怨过让她与娘家断了关系的夫君呢?

    她甚至会想,夫君那样聪明厉害,如果他当初多在意一点,娘家人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落到获罪的境地?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潜意识的抵触,前世她才与夫君渐行渐远,最后形同陌路罢……

    许茹娘阖上眼,泪如雨下。

    解瑨看出了她的犹豫,他闭了闭眼,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再睁开眼时,解瑨的神情变得淡淡的,恢复了平日里缄默冷清的模样,“等情绪稳定了再谈。”

    许茹娘盯着跳跃的烛火,没有说话。

    解瑨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离开。

    回到前院书房,解瑨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小厮。直到屋里只剩他一个人,解瑨靠在椅子上,视线放空,静静坐了很久。

    ……

    书房的灯火亮了一夜,许茹娘也没有睡好。

    她时而梦到受伤瘫痪在床的弟弟躺在床上向她哭泣,不一会儿又变成母亲临去之前泛着青白的脸。

    许茹娘惊醒过来,额上满是细汗,意识到这是梦境之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直到天亮,听到床账外萱草的声音,许茹娘才从发呆中惊醒。

    她擦擦眼睛,起身之后,许茹娘叫来丫鬟里字写得最好的石榴,“石榴,帮我写一份文书。”

    石榴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很快准备好了文房四宝,然而许茹娘第一句话就让她差点没握住笔,“夫人,您要和离!?”

    “不必多问,”许茹娘道,“依我说的写便是了。”

    石榴只好依许茹娘所言,写好了一份和离文书。

    许茹娘拿起文书,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夫妻多年,许茹娘知道丈夫骨子里的傲气,这封文书递过去,事情便再无可转圜。

    但这一趟她非走不可,若解瑨不同意,她只能和离。

    许茹娘将文书递给石榴,“送去前院二爷手上罢。”

    她想起什么,抿唇叮嘱道:“先不要让徽姐儿知道这件事,别泄露了消息。”

    石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办完这件事,许茹娘吐了口气,又叫来萱草,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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