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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人在古代,躺平开摆》 50-60(第1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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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想不到,汤婵这个她没瞧上的侄女,居然还能嫁给贵人!
他们一家之前不在意侯府,因为对于侯府来说,汤母只是一个根本不亲近的穷亲戚,然而汤婵的丈夫却不一样,这是汤母的亲女婿,哪怕为了颜面,也不可能不为岳母出头。
顾氏心中愤愤,那个仗势欺人的死丫头,竟然只给他们不到两日时间,他们不得不连夜收拾行李搬出去。
顾氏的丈夫汤全贵坐在窗下炕上,神情郁郁地抽着旱烟,百思不得其解,“远山家那个丫头,不都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吗,究竟是走了什么大运,能嫁给那样大
的官?而且竟也不通知族里一声……”
顾氏闻言阴阳怪气道:“咱们这些族里人都是乡下的泥腿子,哪里配知道?”
“不主动跟咱们说,也有可能是不好宣扬,”顾氏的大儿子汤传文颇为阴暗地猜测,“能做到三品,年纪定然不轻,说不定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想来不过是冲着她年轻,娶来做填房罢了。”
顾氏一听,不禁觉得很有道理,眉目都舒展开了一点,幸灾乐祸道:“是了,大官里哪有年轻的!要不然怎么不见他家姑爷跟着一起回来,肯定是个糟老头子!”
“瞧着她姿色平平,也不像是个能受宠的……”汤传文不怀好意地道,随即犹豫地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子,“五弟,咱们真要让步?”
“当然要让。”
年轻男人就是考上顾氏童生的五儿子汤传杰,听了这话看了他大哥一眼,眉目阴沉,“无论她受不受宠,都是人家明媒正娶的正妻,咱们得罪不得。”
汤传文不知天高地厚,汤传杰到底考过功名读过邸报,比家里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听说过刑部侍郎解瑨这个名字。
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汤传杰隐约听说过,解瑨是前任阁老的儿子,年轻有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不堪,但家里气氛已经很不好,他没把这个说出来扫兴,只是让家里人都退一步,依言搬家。
“行了,别管什么填房不填房的,总之那丫头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汤全贵咂着烟杆眯起眼睛,突然说道,“远山什么都好,可惜就是没个儿子,这哪能行?没有儿子,就是断了香火祭祀,这可是大不孝。”
汤传文一愣,随即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眼睛不由暴亮。
是啊,远山叔做官这么多年,家产绝对丰厚,没人继承怎么行?
他看向汤全贵,心里对父亲简直佩服不已。
姜还是老的辣啊!
“爹说的太对了,”汤传文精神振奋,“断香火可是大事,婶娘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远山叔绝后呢?还是得过继一个儿子才好。”
他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扒拉自己的儿子里头有没有合适的了。
“大哥兴奋得太早了些,”一直没说话的老三汤传斌瞥他一眼,“依着婶娘对咱们的态度,你觉得她能同意过继咱们家的人?”
汤传文愣了愣,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总算稍微冷静下来,却是不甘心道:“那怎么办?”
“不急,”最后还是汤全贵发了话,他磕了磕烟杆,若有所思,“族里那么多人呢,总有合适的。”
汤婵不知道汤全贵一家是如何议论自己的,若是知道,她定会拍大腿直呼知己——她也想找个马上登极乐的有钱老北鼻啊,只可惜没能遇到合适的。
跟顾氏说了她们要在后天住进家里之后,汤婵与汤母离开汤宅,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二人早早起床收拾一番,准备去给汤父上坟。
汤氏祖坟就在安定村,二人带着丫鬟和健妇与护卫,坐着马车往安定村走。
土路难行,汤婵被颠得怀疑人生,忍了许久,总算是到了。
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远远就有人瞧热闹,等马车到了村口,汤家已经有人来接了。
村口站着好几个人,为首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满脸皱纹,佝偻着腰,精神倒还不错,正是汤家宗族的族长。
大儿子被赶出汤宅的事情,老族长此时已经知晓。他看着汤母的排场,眼中陡然闪过一丝不愉。
女人家就是小气,发达了就忘本,瞧瞧这,多富贵的架势,却还要争一处宅子,甚至要连夜把人赶出去。
远山留下的那丫头片子都嫁了个好大的官,怎么还差这点东西?
汤母被汤婵扶下马车,对老族长招呼,“三叔。”
老族长压下心中不满,语气和蔼,“走吧,好不容易回来,先坐坐。”
汤母一行人被迎进了老族长家里。
老族长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家中住着青砖大瓦房,算是村里头一份,很是干净齐整。
此时正屋里已经站满了人,除了老族长一家,另还有几位族老。
村里习俗淳朴,家里来了客人,主人家就要好生招待,老族长家特意摆了宴席迎接汤母。
自然,汤母也没有空着手来做客,给这些人都带了礼物。
族里不少人都来吃席,有小孩子又闹又跳,显出十分的热闹来。
汤婵跟着认了一大堆亲戚,其中有一对中年兄弟,汤婵仔细对比着记忆,又经提醒,才认出这些人是汤父过继之前的血亲。
兄弟里头更年长的叫汤全河,看着年近五十,个头挺高,肤色黝黑,长相憨厚老实,挺符合汤婵对农人的刻板印象。年纪轻的叫汤全海,三十来岁,个头中等偏矮,身形微胖,一双眼睛看人灵活,给人的感觉和兄长完全相反。
汤全海为人很会钻营,自小不安于务农,而是折腾些做点小生意,这两年也算发达起来,已经从村里搬到了县城,这回听说汤母要回族里,特意来见。
家里人曾经对过继出去的汤父冷淡,导致关系疏离,汤全海也沾不到光,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之事。
此时得了机会,他的态度又是恭敬又是亲热,笑着对汤母道:“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们。”
到了吉时,汤母准备带着汤婵去给汤父上香。
依着汤家规矩,汤母是妇人,不能进祠堂祭祀,汤婵是出嫁女,更是没有资格。汤婵倒不在意进不进什么祠堂,但她用着这具身子,总想着该在汤父坟前磕个头。
结果一听汤母打算带汤婵上山祭拜,族长眉头就皱了皱。
“已经外嫁的姑娘可不好去祖坟,”一旁有个族老连连摆手,“会坏了族里风水的。”
汤母皱了皱眉,她想着怎么也得让汤父瞧瞧如今的女儿,开口商量道:“诸位叔伯,就这一次而已,不能破个例吗?”
“远山媳妇儿,不是我们不愿意,但规矩就是规矩。”老族长叹气,“你也别为难我们。”
汤婵听得皱眉,她以为的重男轻女只到“女儿不能埋进祖坟”的程度,还没听说过亲生女儿不能到坟前祭拜爹的。
“父亲就我一个女儿,这次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回来,怎么也要到父亲坟前上炷香,以尽孝道,”汤婵说道,“还请诸位通融。”
听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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