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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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如今朝堂的局势混乱,除了他,再也选不出旁人了。

    幸好,他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心。

    纵他心里有千般不愿,但如若真的将这大任交予他,他就算是拼了身家性命,也一定会做好的。

    可这样,他就再也过不上他所向往的,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秦执年心里升起一抹不忍。

    “为何会喜欢这里?仅仅是因为这里宫殿巍峨,景致壮观?”见无羁一时没答,秦执年又问了他一遍。

    无羁摇摇头,说:“老师您也知晓,我自小浪荡惯了。深宫内院,于弟子?而言,不过枷锁而已。”

    他这句话?,清清楚楚传入了霍循和徐成的耳中。

    徐成是知晓霍循的心思的。他连忙抬眼,看?了霍循一眼。

    霍循听了,神情似有一瞬的落寞。转瞬,又恢复如常。

    是啊,不过枷锁而已。

    那场宫变前,他也是这般想?的。无论是父皇的宠爱,还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从来都没有敢肖想?过。

    深宫内院,枷锁而已。

    笼中鸟的苦楚,他是再清楚不过。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姓霍。

    可无羁不一样,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的确不应该将他像一个物件一样,问都不问他的意?思,就将他束缚在这囚笼里。

    *

    无羁这孩子?,自小心思重,秦执年虽自诩是这天下?最了解他的人,但很多时候,他依旧有些看?不透他。

    比如现在。

    秦执年面露疑惑,又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喜欢这里?”

    无羁冲他笑笑,说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因为陛下?。”

    “陛下??这与陛下?有何干系?”

    话?落,秦执年想?起他与陛下?的关系,隐隐有些明白了。而下?一刻,无羁的回答,果然?印证了秦执年的猜想?。

    “陛下?他人很好,与他在一处,很舒服,很自在,弟子?喜欢他。”

    无羁对皇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他心里有很多描述陛下?的话?。可被老师猛地追问,他脑内却一片空白,想?了好久,才说出‘人很好’这三个字。

    血缘是一个很奇妙的关系,纵他们两人没有相认,一个是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一个是在污泥里攀爬了经年,仍能保持赤子?心的濯清之辈。

    单单从无羁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堪称云泥。可纵使这般,无羁对陛下?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而安静立在他们背后?的主仆二人,听到?无羁的回答后?,心里也是大为震惊。

    尤其是霍循。

    第一时间,他听懂了无羁的那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

    无羁的意?思是说,他并?不喜欢皇宫,甚至有点讨厌。但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故而爱屋及乌。

    可听了他的话?,霍循的心里忽然?觉得?亏欠他更?多。

    霍循自认是一个不甚在意?旁人眼光和看?法的洒脱之人,可当他听到?无羁说喜欢他之后?,心头一颤,整个胸腔都为之酸涩。

    面对无羁,他总是会轻而易举生出些许无力感?。

    当年,霍嫱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们父子?二人。

    她亲口嘱咐要他照顾好他们。

    可詹兆清替他而死?,就连无羁,也是流落人间许多年才被寻回。

    就算被寻回,他既不能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能同他相认,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对他好,就连想?送他一件合身的银甲,都得?需借祁放的手。

    可纵使这样,他依旧喜欢他。

    霍循心里早已被无羁的话?激起千层浪,可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这是他这些年在波谲诡异的朝堂中炼就的本事。

    徐成却是了解他的。

    他侧目看?了陛下?一眼,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说明他此时情绪的波动。

    不仅霍循,徐成听了无羁的话?,心里也很是开?心。

    主子?为了小先生,花了很多心思。

    平日里,他虽能从小先生的言行?举止看?出他是个顶好的人,却也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有关主子?的言论。

    自主子?登上这至尊之位后?,身边越来越多的阳奉阴违之辈。虽也有像秦太傅这般忠厚敦良之人,但也只是说他是为国为民的一代圣君。

    在世人眼中,他早已不是霍循,而是身负江山社稷的安和帝。

    除了徐成,再无旁人记得?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和向往无拘无束日子?的霍循了。

    幸好,小先生并?未只是将他当成皇上,更?是将他当做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

    无羁说完那句话?后?,他和秦执年都沉默了一瞬,谁也没有再说话?。

    霍循见状,稍缓了两个呼吸,抬步走?向他们。

    “太傅,久等了。”

    人还未至,他温润的声音已经传入了他们师徒二人耳中。

    秦执年和无羁几乎是同时起身,回头。

    方才,从内殿传来的那阵咳声,他们两个都听到?了。可当时,秦执年忙着?安慰有些慌乱的无羁,并?没有过多深思。

    无羁比秦执年快一步,最先跑到?霍循跟前,问:“陛下?,您没事吧?”

    霍循冲他浅笑,随即摇摇头。

    无羁心里自是不相信的,他仔细打量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比方才用午膳时还要苍白许多,但好在唇色平添几分红润,故而看?起来气色尚可。

    “陛下?,我来扶您吧。”说完,没等霍循回应,他自顾站到?了霍循身侧,和徐成一人搀着?一条胳膊,慢悠悠往前走?。

    近了,秦执年没说话?,只是同徐成对视一番。见徐成冲他点点头,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霍循坐下?后?,无羁一直站在他身侧,徐成曾邀他坐下?,也被他拒绝了。

    他只想?立在陛下?身后?,安静陪他一会儿。

    徐成注意?到?小先生说完他不坐后?陛下?唇角的一丝笑意?,也便由他去了。

    平日里,无羁本就鲜少进?宫,他的消息大多都时通过第三人传入陛下?耳中的,这样温情的时刻更?是不多见。

    更?何况,陛下?心里也很是期盼如此温情的时刻。

    他的心里,定然?是时时刻刻都想?同他亲近。但碍于他的生命安全,才迟迟不敢相认。

    霍循坐在了秦执年对面,低笑一声,说:“朕许久没有同太傅下?棋了,手都有些痒了。”

    秦执年听了,忙说:“今日休沐,左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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