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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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些?许不便,但并没有妨碍他们正常的生活。

    东西两市的小摊贩上,货郎们不遗余力?地吆喝着。三五百姓聚在小摊前,讨价还价。

    朔风吹来,东西两街的早市上的行人,纷纷下意识蜷缩着脖颈,拢紧衣领。

    而拐角处的一家百年老字号的云吞摊上,坐满了人。

    热气氤氲,烟火气十足。

    他们一边吃着才?出锅的云吞,一边说着才?听来的趣事?。

    “哥几个?,你们猜,我昨晚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别卖关子了,快些?说给咱们哥几个?听听啊。”

    “先说好了,此事?事?关朝中新贵,你们听听也便罢了,可千万不要外传啊,免得?惹了什么官司上身。”

    “哎呀,晓得?了。你快些?说。”

    “前些?时?日?,不是说那位参将似有断袖之好吗?想来是旁人胡说的,昨夜,在他自己的生辰宴上,当着太傅和一众宾客的面,他竟公然抱了一位姑娘回房,那猴急的模样,绝非断袖。”

    “是吗?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醉欢楼的云露啊,她可是醉欢楼的头牌,经常服侍达官显贵的。她口中的消息,向来是准确的。”

    “我还听闻,宁国公家的那位,当场就发怒了。不知?为何,还和顾家那位魔王打起来了。”

    霍无羁走在路上,背着盛满了新鲜食材的竹篓,路过云吞摊时?,将他们的话?一字不差听进?了耳中。

    却依旧面不改色,大步往回赶,仿若那些?人口中的新贵不是他一样。

    他一早便料到会有此结果,也不在乎他在世人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

    只?要不涉及阿予,任由他们如何谣传。

    他还要赶回去做饭呢,阿予最喜欢喝鲜笋煲鸡汤了。

    阿予上次离开前,曾给他留下很多?东西。有些?已经不慎被他遗失,但他贴身藏着的那本食谱,却一直都在。

    圣人曰:君子远庖厨。

    但他却觉得?,圣人这句话?说的不对。

    他就极其喜欢在膳房摆弄那些?新鲜的能掐出水来的食材。

    尤其是按照那本食谱,一步一步把食材变成一道道可口的菜肴。

    他回到府上的时?候,阿予和秦未都还在睡着。

    动手做早膳前,霍无羁又分别往他们房间的地龙火道里添了些?炭。

    顷刻,一缕缕炊烟自小厨房顶上的烟囱冒出,飘向天际-

    这一觉,温予睡的并不是很安稳。

    ‘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轮番入梦。

    直到她在梦中再一次经历他被削首的骇人场面,才?猛的惊醒过来。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觉醒来,她只?觉得?浑身燥热。

    不止手心、脚底都潮乎乎的,就连额头上,都蒙出一层细汗。

    几缕微卷的无法黏腻贴在两靥,将她原本就有些?娇嫩细腻的肌肤衬托的更为白皙。

    掌心的伤口,也被汗水浸入,微微一动,牵扯出丝丝痛意。

    温予坐着回神,掌心轻微的刺痛感让她从困倦中清醒过来。

    包扎伤口用?的白布条早在她睡着无意识的时?候,不小心扯松了。

    看着有些?凌乱的布条,莫名的,她回想起昨晚他在给她包扎时?说起的话?。

    “伤口不要沾水,记得?找我换药。”

    随即想起他看她时?的眼神,忽觉一阵口干舌燥。

    她掀开锦被,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子,从卧房走到小厅的圆桌前,倒了杯冷茶。

    一口下肚,身上的燥热感消去不少。

    她在软凳上缓坐,重新打量起她目前所在的房间。

    日?光从透光的窗纸上映入房间,她才?得?以真正看清这间房间的真正构造。夜晚和白天的光线不一样,视觉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

    雕梁画栋,十足的古色古香。

    昨晚光线太暗,她甚至没有看清搭在架子床两侧的纱幔是她喜欢的雪青色。

    卧房和小厅用?珍珠短帘相隔开来。珍珠是同等规格大小,呈银白色,在日?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小厅一侧,是盥洗室和梳妆台。

    虽然盥洗室里只?一个?半人高的浴桶和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具。

    而房间里的其他陈设,也都是被静心设计过的。

    譬如,窗边的香几。

    香几上摆着一只?鎏金香炉和白玉花瓶。

    她对花束的研究不多?,花瓶里还插着一束她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花,古典又淡雅。

    片刻,她看着古朴的房间,长叹一口气,终是接受了她如今身处冷兵器时?代的事?实。

    既来之,则安之。

    除了这句话?,她没有任何能够安慰自己的话?。

    随即,她从软凳起身,回到卧房,把繁琐到极致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简单洗漱后,走了出去。

    她不会梳这个?时?代的发型。

    一开始,只?简单用?丝带扎了个?马尾。可古装配高马尾,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她在铜镜里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自己,抬手扯掉了丝带。随着她的动作,一头微卷的青丝垂至腰间。

    她就这样,散着一头乌发,推门?走了出去。

    房内燃着地龙,她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冷空气。

    才?推开门?,寒风袭来,打在脸上,似钝刀割肉一般。

    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盛夏。

    再加上她一晚上都在暖房,这扑头盖脸的寒意,她有点不适应。

    下意识的,她打了个?寒颤。

    庭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只?两旁被压弯的松柏枝上还残留着层层积雪。

    她循着周围扫了一圈,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古卷中曾记载,定北王还未伏法之时?,权势滔天。按理说,定北王府不该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的。

    正暗暗诧异着,仰头看到不远处袅袅升起的一缕炊烟。

    她把房门?关上,寻着那缕炊烟而去。

    本以为,厨房离她很近。

    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辨别方向的能力?。

    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去冒险,去登珠峰,之所以不迷路,大多?是靠的高精尖的仪器。

    而现在,她身处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中。

    绕了没几圈,就彻底晕菜了。

    若非是看着头顶的太阳,她怕连哪是北都找不到了。

    这座宅子,远比她预想的要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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