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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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流……需要两个人,然后说话就可以了。

    方彧看向门外的看守。

    **

    伊美尔小姐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年前考进情报局的勤务岗。

    说实话,如果不是备考的时候花了许多功夫,又被父母催逼着抱紧这个铁饭碗,她真想第二天就辞职。

    伊美尔小姐报考这个岗位前稀里糊涂,没有摸好底,进来了才知道——

    情报局的长官法尔希德准将平生最讨厌三件事:女的,大学生,文科。

    她不幸一人独占其三,真是倒霉透顶。

    不受上峰喜爱就罢了,她的顶头上司和同事也都欺生,把要求最苛刻的夜班,统统派给了她。

    如此算下来,她十天晚上倒有八天在值班,盯着那位曾经名动天下的方将军,连眼睛也不许眨一下。

    一开始,她还能够把方将军当成动物园里的猴,看看她一天都干些什么。

    但她很快就兴致缺缺了,因为方将军整天什么也不做——

    哪个动物园的猴像她这么无趣!

    过了几十天,伊美尔已经对这个大名鼎鼎的女人完全麻木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在看守一只水池里的王八——毫无意义、画蛇添足,全世界只有这只王八的主人担心她会跑掉。

    要不是害怕法尔希德准将,她准能在值班时睡着。

    睡着……

    “……伊美尔小姐,伊美尔小姐。”

    一个温和沙哑的嗓音轻轻叫着,把她从迷梦中惊醒。

    伊美尔浑身一栗:“唔……安娜夫人!?对不起!”

    “嘘,”方彧低声说,“安娜夫人刚才提前溜走了,对不起,你可以和我说话的吧?”

    伊美尔大惊失色。

    的确没有一条戒律是禁止与这个人说话——但几位上司仿佛都默认: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不能和她惹上关系。

    “不和方提督说话”,说不准又是一条不对她开放的、专门用来整她的潜规则……

    审慎起见,她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方彧弯起眼角,理解地笑了笑。

    伊美尔一愣。

    ……方提督居然长得很柔美。轮廓柔和,五官细腻,若非嘴唇没有什么血色,眼底又有深深的乌青,简直可以说漂亮。

    “那我对你说话,应该不构成什么违规吧。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感觉这是必须的锻炼方式……”

    方彧挠了挠头,艰难寻找话题,口音柔和:

    “唔,你是刚来的吧,是被欺负了吗?”

    伊美尔一愣,这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吗?她怎么连部门里的职场霸凌都知道。

    “你值夜班的频率也太高啦,很难不让人想到被职场霸凌了。”

    方彧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弯弯眼角,自问自答。

    “嗯……我在海拉军校读书的时候,也总是被派出去深夜站岗,第二天还要正常上学,的确很难受。哦,还容易猝死。”

    伊美尔的嘴角抽了抽,心脏立刻咯噔一声,感觉有猝死的迹象。

    方彧弯起眼角:“不过,后来学会了站着睡觉,感觉就好多了。”

    站着睡觉?伊美尔感觉自己倒是很需要修炼这门技能。

    方彧像会读心术一般,继续说下去:

    “站着睡觉的关键窍门在于,如何调整身体到一个既放松、又平衡的状态——这样睡着后既不会前仰后合把自己晃醒,也不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主要是重心的调整!”方彧言之凿凿。

    名将说话口气很柔和,但莫名让人有一种立刻服从的冲动。

    伊美尔忍不住跟着方彧的指示动了动脚,把重心移过去……

    “对,没错,就是这样。”

    “最后就是睡觉了。”方彧莞尔,“这方面我无可奉告。要是上学的时候,那倒颇精于此道。但现在……”

    她摇摇头,感慨道:“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

    失眠这么严重吗?

    伊美尔有些替这个人伤心——她值的班最多,所以很清楚方彧的作息。

    每次值晚班的时候,这个人都醒着。

    偶尔替安娜夫人值白班的时候,这个人也多半醒着。

    无论什么时候见她,她都如此清明淡定——那她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做一连串的噩梦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方彧懒洋洋转过身:“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啊,你那位脾气不太好的长官是不是要来了?我还是回去吧。”

    伊美尔:“……”

    此后,方彧隔三差五来找她聊天。

    她总是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胡说八道些什么。

    伊美尔始终板着脸不吭一声,她好像也并不在乎。

    伊美尔很快发现,听方提督放有滋有味的屁,比在办公室被呼来喝去有趣得多。

    方彧知道蜘蛛的□□方式、冷门的基因病研究、奥托十九的风流艳史。

    还很有针对性地发表了一番如何应付难缠上司的演讲……她照方尝试后,安娜夫人很久没找她的麻烦。

    唯一可惜的是,方彧从不提自己的事,更不提自己这些年打仗的事。

    ——是因为她有那么多别人的故事可讲,所以没有留给自己的份额了吗?

    还是因为……方彧这样的人,说每一句话都有其目的,而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她不愿向工具倾吐太多自我呢?

    这个疑心若有若无,一直萦纡在伊美尔的脑海里。

    直到两人就这样隔门夜话了小半年后,某个清晨,方彧突然说了一句:

    “小时候,我爸爸总是不在家。那时候,我可以一整个月不说一句话。”

    “……!”

    伊美尔眼睛一亮。她一定没掩饰好表情——

    因为方彧立刻苦笑着看了她一眼,眼神无奈,似乎领略过她清澈的愚蠢,对此早有预期。

    唉,管她怎么想的,一个囚犯的想法不重要!

    不管怎样,这是方将军第一次向她提及自己的故事!

    或许……方将军不是把她当成预备潜逃的工具,而只是寂寞中的一个朋友。

    莫名其妙的,伊美尔暗暗激动,开心得够呛。

    签退时,连安娜夫人也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在乎,换下制服,折好,放进衣柜里。

    冲了一杯咖啡,她离开总部,打算去街角的可颂店买一只牛角面包。

    天气也很好,万里无云,路上没有什么车辆……

    “哔——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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