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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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在日光下流动着水波般的光芒,金鳞千点,映日而开。

    星舰滑出港口,乘风奔向太空,港口的工人纷纷抬起头。

    方彧站在驾驶台前,面无表情,缓缓将手心覆上了量子兽释放器。

    近年的新型星舰已经不配备这种东西了,多亏泰坦号足够老……

    云层重重,一舰穿梭,一只银蓝色的巨鲸猛地拍浪而起,跃向长空——

    港□□发出一阵欢呼:“方提督!”“提督回来了!”“呜呜呜呜……”

    巨鲸上下翻覆几次,伴着星舰曳尾而行,一同没入云海中。

    前线的士兵是第二批看到那只巨鲸的人。

    在泰坦号还遥不可见之时,银蓝色的巨兽便以呼啸的态势横掠太空战场而来。

    天风如怒,长鲸逐浪,卷起万千尘埃。

    廷巴克图的士兵纷纷仰起头:“方、方提督!”“是泰坦号,是那只蓝鲸,是真的方提督!”“得救了!总算得救了!”

    与此同时,敌军也看到了那道鬼魅般的幽灵。

    “方、方真回来了……”

    “这还打什么打啊,桑谷那么多人,连一个方将军都抓不住,现在要我们和她的军队打……”

    兰波透过舷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端起茶杯:“哟,故人归来啦。”

    卢汝安:“是方提督!”

    “啧,你怎么和那个臭小子一样,还叫方提督哪。”

    兰波冷笑垂眸:“该改口叫方元帅了。”

    卢汝安:“!”

    陈蕤站在舷窗边,目光始终望向远方。

    莱昂副官入内敬礼:“提督,报告,方提督来信,说她马上就到!”

    陈蕤悠然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水击三千里,绝云气,负青天——她的鲸一路甩着尾巴过来,还用通报么?整个远星都知道了。”

    “这……”

    陈蕤冷笑一声:“愣着干什么!列队,等她检阅!”

    莱昂:“舰队等她检阅,那、那咱们呢?”

    陈蕤翻白眼:“咱们?收拾收拾,预备给她下堂做妾吧。”

    ……

    在陈蕤的临时驻地,部队临时集结。方彧在士兵的目光中一步步登上了高台。

    她还发着烧,脸色因此苍白,两颊却阵阵发烫。风吹得人很不舒服,但她无心留意。

    方彧刚刚立定,一阵整齐的衣袖摩擦声——众人无声地向她敬礼。

    方彧不清楚此刻心中充斥着何种情绪,只是做出合时宜的反应——

    沉默地抬起手还礼。

    似乎只要这一点举动,便能引起山呼海啸般狂热的欢呼。

    方彧抿紧嘴唇,等待声音消退,可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她不得不在风中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很久。

    她听到快门声,知道明天自己的剪影就像登上网络,以一种看起来值得信赖的“强者”的姿势。

    终于欢呼结束了。

    方彧转过身。谢相易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中,与她沉默地对视。

    她说:“……星领长。”

    谢相易微微俯身:“司令官阁下。”

    方彧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称呼,点了点头:“请去星舰上聊聊吧,过去很久了。”

    谢相易:“敢不从命。”

    她与谢相易一同登上泰坦号。

    舷窗落下,谢相易才端起茶杯,笑道:“方彧,你生我的气吧?”

    方彧接过毛巾,按在脑袋上:“……理论上当然。但为已经发生的事生气也没用了,所以我不生气。”

    “那就好,下官甚是欣慰,”谢相易推过去一份材料,“阁下看看这个。”

    方彧不睁眼:“什么?”

    谢相易微笑:“廷巴克图的年度计划,这是第四年的。”

    方彧冷笑:“哟,要塞现在都有‘计划’这种东西啦,真是耳目一新啊。”

    她拿起来,扫了一眼,笑着丢回去:“……和之前的比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啊。”

    谢相易点头:“少了‘我们是为了廷巴克图的利益而战斗的’。”

    “你们不再为廷巴克图的利益而战斗了吗?”方彧笑道,“那些被炸毁的学校可全靠你们的战斗来重建呢。”

    谢相易挑眉:“讽刺我可以留待以后,如今看来,咱们的日子还长。”

    方彧摘下毛巾,淡淡说:“你觉得只要我回来,各地就会喜迎王师,黎明塔就会迎来新王吗?”

    “不错。你没看到贵乡提督的反应?”

    谢相易按住胸口:“安达命不久矣,大家都在观望,只要一两场胜仗而已。”

    说着,他啪地按开星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彧抱着胳膊:“我自己坐在这里就能定下决战方案吗?不需要陈蕤和卫澄?”

    谢相易笑道:“这不是为了让您稍微适应一下……唯我独尊的感觉吗。”

    方彧沉声:“奥托。”

    谢相易一怔。

    方彧合上眼,像是早有准备:

    “我们先吞掉德拉萨尔兵团,把兰波顺势吓跑,然后争取不战而下奥托。吸引敌主力……在奥托一带决战。”

    谢相易:“不在廷巴克图一带,倒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奥托吗?”

    方彧哑着嗓子:“一,联邦内战,规模不小,如果让远星趁虚而入,此后合法性就存疑了。二,算算联邦现存的将领,卢守蹊、兰波都会躲事,德拉萨尔会死在前一战里,那么……裴行野会出来。”

    她睁开眼:“凭裴在廷巴克图的威望,我担心廷巴克图人用脚投票。”

    谢相易笑了:“您真是我们的宝剑啊。”

    方彧弯了弯眼角:“宝剑也只是一把剑而已,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由人从石中拔出。”

    谢相易拔剑的时机不早也不晚——太早,他的权威不能如此牢固地扎入这片土壤;太晚,廷巴克图也经受不起长久围城的苦痛。

    恰好的时刻,他挥剑而出。

    至于那把剑……她自找的,无话可说。

    谢相易笑说:“方彧,把物资交给居民吧。”

    方彧歪过头:“不由你交?”

    谢相易:“已经做了恶人,不如做到底。英雄的角色,还是你来吧。”

    **

    远星历,新年。

    德拉萨尔军团屡屡溃败的消息传入桑谷,而兰波不断申明自己已经“努力救了”,却越救越远离中心战场。

    然而,众人却无心理会远星的乱局——

    安达的病情急剧恶化,看起来终于要面对那道最终的命题了。

    病房里,裴行野拍拍菲尔南的肩膀:“过去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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