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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王府小外室》 100-120(第26/27页)
准他是该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还是任由她继续哭下去,而后摔门出去,可他受不得女子哭,从前是他母妃,现在是他妻子,是以皱眉叹息一声过后,他选择先叫她止住哭泣。
“擦擦吧,别?伤心了。”陆深递过去一块帕子。
沈书?晴今日过来,的确如陆深所说,是想他了,他从前成日里黏着她,如今却一连半月对她冷冷淡淡,她如何吃得消,也是左思右想好一阵,才借着长?生庙这?个事情?过来找他,本以为他该见好就收的,没想到?他勘破了她的心思,还要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她这?才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本以为他会一直冷到?底,她都想好了,只要他今日一冷到?底,她接下来半年必不再理会他,可他却这?个时?候递了一张帕子过来,顿时?心里憋着的那股要惩罚他的气便泄干净了。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慢慢地搵起泪来,却还不忘替自己找补,“本来么,人?家是看你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仅帮了那么多?灾民,还帮了陈十?七,人?家是诚心诚意来感谢你。”
说到?这?里,她垂下眼眸,看着身前褶皱不堪的几层衣裳,倒打一耙道:“你堂堂一个王爷,成日里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事情?啊?”
她是他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绝不承认她半夜到?访,是因为想汉子了。
叨叨了一阵,总算叨叨完,她颐指气使地指挥陆深,“给本妃将这?衣裳脱下来,本妃自己脱不了。”
那靛青蟒袍是宫廷绣娘所制,为了保证穿在身上能够硬挺得一丝不苟,内里很有些花样,不外乎多?了些内衬与系带,方才两人?勾勾缠缠的,左右两边的系带绞在一处,这?才脱不下去。
陆深倒也听话,让她坐起来,与她解开纠葛在一处的系带,正?这?时?林墨来到?了支摘窗外,“王爷,老奴有事要禀。”
沈书?晴是偷摸来的陆深房间,一听林墨的声音就在门外,当即吓得将身子埋入陆深的膝盖上,等她做好这?个动作,再度看向支摘窗上时?,果然?就只有陆深一个人?的影子了。
不过,她还没有冷静多?久,等转过头来,便瞧见了男子腿根处异样,顿时?讥讽一笑,她还道他是得道高僧呢,不还是有了反应。
“有何事要禀?”
陆深坐得挺直,板正?着一张脸,却突然?身下一股凉意传来,不用去看,便知晓女子在捉弄他,女子似惩罚一般,叫他有了几分难捱,有些不耐地对窗外的林墨道:“有事快说,本王困了。”
门外的风雪很大,林墨冻得有些耳根子发红,闻言也是言简意赅地回答:“王爷,镇北侯府的伊兰舟回来了。”
伊兰舟是陆深拜过堂,没有洞房过的前王妃。
“还带了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
清白
对于这伊兰舟, 陆深当初只在他母妃办的赏花宴上见过一回,是一个极为张扬的女子?,她?的张扬与钟灵的还不同?, 钟灵十分跋扈, 而伊兰舟却只是率性而为, 并不如何仗势欺人。
对于伊兰舟,陆深并讨厌的, 是以才会如约履行婚事,甚至跟她走到了拜堂那一步,哪想到?她?竟然在没有掀盖头之前,便跟一个军中的小将私奔。
陆深感到身下的一松, 垂眸一看,女子?已捂着眼, 抖动这着薄肩, 幽幽地哭了起来。
意识到?了什么,陆深当即对窗外的林墨道, “这事本王已知晓,你退下吧。”
林墨一走, 陆深便握住了沈书晴的小手, 不住地解释,“拜堂当日,我还不曾揭开?她?的盖头,她?就跟人私奔了,这事我同?你提过, 你要信我。”
见女子?眼神似傀儡一般, 毫无光彩,知她?是没有听进去, 不曾信自己,是以又道:“这事林墨也清楚,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沈书晴
殪崋
情绪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似一个没有神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他,那眼神怪异得叫陆深瘆得慌,可?他除了解释,依旧只能解释,“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压根没有碰过他的一根手指头。”
听到?孩子?,沈书晴这才抬起泪眼看他,“她?带回来的小男孩儿刚好两岁,算算日子?,可?不正好是你们成婚那时候怀上的?”
沈书晴失忆以来,也的确听她?娘亲说?过这件事,可?现如今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这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陆深无力地解释;“这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沈书晴显然不信。
沈书晴脱不下这件男子?衣袍,索性不脱了,她?重新系好腰带,下了炕,穿上绣花鞋,拿起自己那身衣裳,带着一头歪歪斜斜的发髻,落寞地向门外走去。
陆深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到?底是没敢让他走,他信步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将清冷的下颌抵在她?的薄肩上,声音已是带着恳切,“瑶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那个孩子?也绝对不是我的。”
沈书晴脑子?很乱,似塞了一团棉花,她?没有办法思考,但?是她?知晓自己不能与陆深待在一起,继续面?对他的蛊惑。
她?想要撑开?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根本拿不开?,是以她?又一根根地掰他的手指,男子?依然纹丝不动。
沈书晴咬咬牙,从低髻上抽出一只玉簪,她?头上只斜簪了一只玉簪,玉簪一拔出,满头的青丝便如瀑泻下,她?的发丝丰茂而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若是平时,陆深定然会凑近鼻尖轻嗅,可?他却觑见了那被她?捏在手中的玉簪,正将玉簪的尖端刺向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想起上一回,她?也是这般抽出玉簪,不几时便刺伤了他的手,最终他因此险些命丧于此,却也因他的他以死证清白,而得到?了她?的信任。
再来一次以死证清白?
陆深摇了摇头,终究是将她?放开?。
倒并不是他没有以死证清白的勇气,实在是如今局势瞬息万变,他这条船已然启航,绝不容许他这个掌舵手,在这个时候撂挑子?。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在她?即将跨过门槛时,又叫住了她?,“书晴,我真的没有碰过她?,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要信我。”
沈书晴是想信他的,可?是那个孩子?的年岁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就信了几分,她?甚么也没说?,提起裙摆往外走去,陆深的身量高?,他的衣袍穿在沈书晴身上,即便她?已提起衣摆,衣袍依旧逶迤拖行在地上。
风雪交加的夜晚,沈书晴孤孤单单地走在廊道上,两人的屋子?隔得近,连接的廊道不过几丈远,可?她?却似蚁行一般,并非她?不想快速通过这冰窖似的廊道,实则是心中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过走了几步,便因不堪重负,蹲坐在了地上。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爬满她?的脸颊,泪水在脸上尚且是热的,等滴落到?了脖颈间却就凉透了。正这时,院子?里的西?北风吹过,将她?满头的青丝吹得肆意飞扬,她?却丝毫不曾察觉,只不住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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