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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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个一百年。

    那么好?的人,帮了那么多人,不活着多可惜的。

    黎婧越想越难受,眼泪跟没关严实的水龙头一样,掉个没完。

    纪砚清心烦,绷着脸,一改平时端正的站姿,抱着胳膊靠在墙边。她的心跳还?很快,一下下撞在心口,跟跑了几十公里一样,怎么压都压不住,但其实就几百米。

    这种因果不符的感觉和上午那十分钟异曲同工。

    纪砚清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她搭在胳膊上的手一掐,眼神也跟着冷下来。

    她的胳膊酸得在抖,明显是一路神经紧绷导致的。

    那手呢?

    纪砚清冷冷地看了几秒,用力握住手臂。

    她隐约知道手抖和什么有关——那个她正在往过走的,影影绰绰的极端。

    她会把?晕在门口的翟忍冬抱起来,应该也和它有关。

    但它是什么,纪砚清现?在不想想。

    翟忍冬还?没回答她,她想怎么样,在她用最刺激的语言坦诚了所?有错误之后,还?是没有回答她,她想怎么样。

    她现?在像被?绑了手脚吊在高空,周围狂风肆虐,她所?有的思绪都在期待坠落。

    ……

    里面?,医生正在给翟忍冬做急救,中途断续有护士出来让她们缴费。

    纪砚清不想再跟女疯子一样跑来跑去,直接把?现?金和银行卡给了黎婧,让她去办。

    黎婧来来回回五次,终于有位戴着眼镜的女医生从?里面?出来。

    纪砚清快步上前问:“怎么样?”

    医生看一眼她简单但时尚的穿着,说:“再拖就成?肺水肿了。”

    黎婧嗓子发颤,竭力压抑着抽气声:“现?在呢?”

    医生:“她应该有很丰富的登山经验,除了轻微冻伤、失温、体力透支,没什么大?问题。”

    纪砚清绷着嘴唇抿了一下:“确定吗?”

    年过半百,行医半生的医生面?露不悦:“什么叫确定吗?”

    纪砚清说:“她今天上午就不对?劲,晚上还?出去了快三个小时。”

    医生:“就是因为出去了那三个小时,人才会在这儿,不然完全可以靠她自己的经验顶过去。”

    这里的医生每年都会遇到为数不少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他们总觉得我能行,我还?能坚持,最后呢?被?救了是命大?,救不了的笑着来,躺着回,一害一大?家子。

    医生心里本来就对?这种人有成?见,纪砚清再来一句“晚上还?出去了三个小时”,她的气顿时不打一出来:“后面?几天好?好?卧床休养,再折腾,直接去买棺材。”

    纪砚清冷脸,不满于医生的用词。

    黎婧却是赶紧仰头,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全咽回去,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看好?她!”

    医生很快离开。

    黎婧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看到脸上罩着氧气罩子的翟忍冬就哭。

    纪砚清晚几步。

    黎婧余光看到,马上收了哭声,只敢咬着嘴唇小声哽。

    纪砚清没管黎婧,一步步走到床边,垂视着床上的翟忍冬。

    到这一秒,纪砚清才发现?她的呼吸轻得像是快要消失了,镇医院的被?子那么薄,她的呼吸那么急,一次连着一次,竟然从?被?子上看不到任何起伏。

    ————

    次日一早,把?翟忍冬转到病房后,黎婧跑去给几人买早饭。

    纪砚清进来病房的卫生间漱了口,用从?黎婧那儿要的皮筋绑了个花苞低丸子,洗着冷水手缓神。

    昨晚,黎婧趴在翟忍冬床边断断续续睡了近四个多小时,精神还?行。

    纪砚清个子高,趴不住,心里也烦,只是要了张椅子在床边一坐大?半个晚上,现?在头昏脑涨,四肢僵硬。

    纪砚清关了水,手撑在水池边,低头闭眼,缓解不适。

    这里的病房是三人间,翟忍冬靠窗,另外?两张床上也都有人。

    黎婧自来熟地和她们聊了几句,得知她们都是从?外?地过来旅游的,结果半路倒下,计划夭折。

    纪砚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忽略来自她们的探究目光,径直朝翟忍冬床边走。

    翟忍冬床头的氧气罐卖力的滚着,桌上的移动监护仪也显示正常,只有翟忍冬还?是昨晚送来的那样,双眼紧闭,呼吸短促,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打了一晚上针的手泛着青,任黎婧揣着捧着怎么捂都捂不热,像冻透了的冰块。

    纪砚清低头看着,胸腔里的烦躁跟热锅边的蚂蚁一样,闷头乱撞。她狠狠地“嗤”了一声,伸手把?只盖到翟忍冬肩头的被?子扯上来,摁进脖子里。

    翟忍冬枕着枕头,头被?托起,下巴就会落低。

    纪砚清往下面?摁被?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下巴。她停顿两秒,手指蜷了一下又松开,保持着自然弯曲的弧度往下落了一截,贴在翟忍冬颈部。

    体温很低,心跳很慢,才几天不见,下颌线条就变得比之前还?要清楚。

    纪砚清冷笑,不想被?继续吊着了,她想趁床上这女的不能反抗,就地掐死。

    于是黎婧提着早饭一进来就看到纪砚清站在她老板床边,个儿高,瘦,全身?上下只有头低着,一只手装在口袋里,一只悬在半空,食指外?侧贴着她老板下颌,跟……

    黎婧想了想,跟她老板以前捡了小羊,坐门边逗小羊一样,特?随意,但特?霸气,额,纪老师还?特?阴沉。

    黎婧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昨晚和她纪砚清一人占了床一边,相当于面?对?面?,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纪砚清的脸,基本上全程风雨欲来,差点没给她的魂吓跑。

    她现?在还?怵着呢。

    要不等等再进?

    没等黎婧想好?,纪砚清已?经收回手指往出走。

    黎婧来不及躲,缩着脖子朝纪砚清抬了一下手:“纪老师。”

    纪砚清面?无?表情地“嗯”了声,继续往出走,看着是要离开。

    黎婧忙问:“纪老师你不吃饭?”

    纪砚清:“不吃。”

    吃了消化不了,全堵着。

    纪砚清顺着楼梯下来一楼,旁边就是急诊,有医护推着抢救床匆匆经过。

    纪砚清随意扫了眼,往出走。

    走到门口,她步子猛地一顿,迅速回头,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被?推进去的那个人好?像是辛明萱。

    她和辛明萱虽然没有过什么实质性?接触,但她长得出众,气场也足,即使?浑身?是血躺在抢救床上,也抹不开那身?独特?的气质。

    纪砚清蹙眉,转身?往急诊走。

    急诊的护士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很忙,纪砚清在旁边等了三四分钟才等到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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