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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深情种》 80-88(第4/19页)
她还怎么住?
两天?,才两天?而已,还是奔波忙碌,极不舒服的两天?,她几乎抽不出什么时间去想?那个人,心就已经一阵阵缩得?难以忍受。
住在这里,她怎么敢?
纪砚清腿发软,扶着沙发一点一点蹲了下来。眼泪被她放任着,完全不受控制,从她瞳孔里带走一秒的视觉,又立刻给她一秒异常清晰的感官,反反复复,定格在被遗落在茶几下的一枚纽扣上,几乎把她逼疯。她能清清楚楚回忆起那枚纽扣被她从翟忍冬的衣服上扯下来时,经历每一步过程和每一个结果?。
就在她帶翟忍冬買連體內衣的當天?晚上。
她們看?著電影喝著酒,電影主人公擁抱,她們接吻,他們接吻,她們ZUO/AI。她把那位老板壓在地板上,舔吻她的脖子,吮咬她的顫栗的胸膛,把她的氣息徹底弄亂了,故意借著酒勁兒撕她的衣服,觀賞她肌膚上的紅痕和驟然顯現的連體衣。性感蕾絲包裹著她單薄卻迷人的身體,一眼就讓她的理智土崩瓦解。她蠻橫地綁住她的手,灌自己一口酒,然後低頭用唇灌她一口。從上到下。上面的要她一滴不剩咽下去,下面的要她一滴不留還給自己。那晚的痛快迷亂讓她神魂顛倒,一再失控地把那位老板折磨到痙攣發抖。她還以為那就是戀人之間最瘋狂蝕骨的愛情,不掺任何杂,现在恍然大悟……
她所?有的意乱情迷,失控粗鲁不过是有人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势必要给她最痛快的经历。
纪砚清捡起那枚扣子攥在手心里,跌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失声痛哭。
楼下已经亮起了庭院灯。
骆绪一动不动地站在灯光死角,从傍晚一直站到深夜,楼栋早已经陷入夜幕的漆黑玻璃墙面上,忽然亮起了一片灯。
助理说:“骆总,要走吗?”
骆绪僵硬的四肢微动:“嗯。”
灯亮起来了,就表示纪砚清停止哭了,接下来她是会?和昨晚在酒店一样枕着翟忍冬那条围巾入睡,还是微信打开又关,输入框满了又空,或者?在梦里喊一声“忍冬”,梦外猝不及防说一声“大老板”,都不是她能介入的事。
她又不爱她,一路把她从始终难以适应的高原上接回来,任务就完成了,往后……
“骆总!”
助理猛一步上前,还是没有接住高反没有完全康复就又去了高原,导致症状加重,骤然晕过去的骆绪。
硬邦邦的地砖上传来一声重响,黑夜彻底陷入沉默。
已经累及昏睡过去的纪砚清枕在翟忍冬的围巾上,手里抓着一直没有暗下去的手机。
手机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最上面一条是翟忍冬。
纪砚清在昏睡之前,看?了“忍冬”两个字整整三个小时也不敢按下去;睡着之后,她的手指自然弯曲,触碰到了屏幕。
“嘟——”
只?响一声,电话就被接通,那头的人像是等着一样。
却不说话。
听筒里只?有呼呼的风声,一直持续到纪砚清的手机低电关机,自动挂断,才有一道干涩低哑的声音散进夜色里,“不想?忘,能不能,不分手?”
————
翌日八点,纪砚清脖颈里裹着翟忍冬的围巾出门,准备去找刚刚通过电话的网约车司机——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任何一秒的心口绞痛都有可能让她的意识失去控制。这种状态下开车等于自杀,所?以她在出门之前给自己叫了网约车。
纪砚清乘坐电梯下楼。
从电梯厅到楼门口的路上好像也有翟忍冬的影子,她一步一步踩着,走得?很慢。
走出楼门,阳光洒过来,影子也随之消失了。
纪砚清愣了愣,本能地抬头去远处找,下一秒,猝不及防看?到路边的灯杆下站着一个人,身量高,身材瘦,单手插兜倚靠着灯杆,和……
和那位老板懒散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纪砚清空荡荡的胸口忽然被胀满,被抛之脑后的理智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喜悦,迅速堆砌,撞击,像是在那里炸开。
她大跨着步子往过走。
走到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看?到了熟悉,但?不是她想?要的高跟鞋。
纪砚清浑身冰冻,阴沉气息骤然从内里散发出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
“咳——”
骆绪反手撑了一下灯杆站直身体,说:“我送你去医院。”
纪砚清胸口起伏,本就已经有了病气的脸阴郁如霜:“骆总,你是高高在上,说一没人敢说二的骆总,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连本带利,让你把欠的东西全掏出来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骆绪低着头咳嗽,“咳,咳……”
纪砚清莫名?觉得?她的气息弱得?还不如自己一个病人。
呵。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
纪砚清说:“茶馆那天?,我人在气头上,理解不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现在我心平气和,知道你对我只?有感激,这东西我并不需要,所?以骆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这话你听不腻,我已经说腻了。”
纪砚清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没了方才的低压嘲讽。
骆绪清楚,不在意了,才会?连恨都懒得?。
对这个结果?,她早有心理准备。
很完美。
纪砚清不会?因为她爱,才会?费尽心机让她恨,而心生纠结……
应该不会?纠结,她对感情只?有爱和不爱,很干脆。
这个结果?最大受益人是她——没人知道她爱过,她就不会?因此被谁怜悯。
骆绪看?着话一说完就转身厉害的纪砚清,把喉咙里咳嗽咽下去,提步跟上。
“车在车库停着。”骆绪说。
纪砚清垂眸看?了眼骆绪抓在自己腕上的手,一寸一寸将视线抬起来,浅色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骆总,我说的话有那么难懂?”
骆绪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手微动,松开了纪砚清:“温杳在车上,她送你。”
纪砚清冷冰冰的目光盯看?着骆绪一动不动。
骆绪说:“温杳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潜台词:不用连她也恨?
纪砚清想?笑,她真?不知道堂堂骆总竟然还有这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一面,印象里,她别?说是服软,明?明?在她差点被撞死在机场高速上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一句关心的话,像块儿坚硬冰冷的石头,落在哪儿就一直在那儿了,沉默得?没有一点感情。
现在是怎么了?
纪砚清真?不想?知道,草草接起突然响起来的电话,对网约车司机说:“我定位的是东门。”
“东门不是正?门。”
“经过世纪大厦后往东走两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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