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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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躺在床上揣测。

    “晚安。白岁安。”

    白岁安和之前不太一样。修克翻身与白岁安背对着背。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就是期许白岁安能做到今天的意思:留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给他做一个复习搭档。

    雌父。

    已经不能再期盼雌父了。

    修克触及脸上的巴掌印,疼痛如刺,他收回手,闭上眼,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一条道路。

    门外。

    郝誉听完了全程。打打杀杀习惯的军雄,先仔细梳理下两个孩子的友好交流,琢磨琢磨其中的潜台词,发出一声“啊?”

    不行。

    今天副作用太强,不适合思考。郝誉抓住闷湿的浴巾,走进浴室,冲冷水冷静一个晚上,困得打哈欠。第二天,他还是抓着自己的浴巾,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胡乱甩甩就下来吃早饭。

    白岁安和修克已经坐在一起。两人都穿白岁安的校服,看上去恰似亲兄弟。白宣良照旧起了大早,做丰盛的一桌早点。

    “早。”

    郝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等待许久的基因库研究员和军部军雌,苦恼道:“你们不会也要来吃早饭吧。”

    白哥不得累死。

    “没关系。”白宣良休息尚可。他给每一个来家里的雌虫都准备了早点,军雌和研究员热泪盈眶,恨不得握住白宣良的手,恳请他继续驯服郝誉。

    这群家伙锲而不舍败坏郝誉的高尚人品,边吃边道:“没想到我能在郝誉阁下这里吃上口热饭。”

    “世事无常啊。郝誉阁下就需要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

    “军雄还是要雌虫照顾。他们根本不懂享受生活。”

    郝誉塞一口素包子,好吃得懒得骂那群蹭饭党。他咽下粥,再吃了一份素煎饺、一屉素小笼包、一碗豆茶、一份稠面汤,用一根焦脆到爆皮的烤肠收尾。

    他嚼吧嚼吧,“都吃完了。”

    两个孩子早等着郝誉。基因库研究员也拿出带来的亲子鉴定设备,军雌准备两份不同的保密文件,预备按照等会的亲属关系和郝誉的意思,判断新的保护等级。

    “开始吧。”郝誉嚼吧嚼吧香肠,伸出手,“抽血。测我和他的亲属关系。”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血涓涓流入胶管。

    窗外, 四周都是草木蒙茸枝叶交错的绿荫,强烈的阳光从枝叶间滤到屋子里,地板上溅起一两片浮尘。郝誉望着它们出神, 晒太阳的欲望压抑不住地冒出来, 他怀念起手压在草地上, 干燥草根与土地冒出的热气。

    “您又在想什么?”医生问郝誉,“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郝誉转过头,“没呢。”

    他继而又去看窗户,宽大得说不出名字的树木遥遥往往向天上章,狭长叶片在微风中泛滥着银光。郝誉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要一条草裙。”

    医生微笑, “……郝誉阁下, 您要这个干什么。”

    “穿着去蹦迪。”

    亚萨又带着自己的徒弟串门,他听到这个绝妙想法,鼓掌赞成, “赞!就要穿成这样。郝誉, 我帮你做!”

    军雌冷酷拒绝这两个为非作歹,脑子受了重创的军雄, “不行。你们接下来三个月的酒吧名额都用完了。”

    “把我的徒弟名额给我用。”亚萨大大方方道:“我不是快好了吗?”

    军雌开始和亚萨扯皮。他们叽里呱啦,郝誉疲倦地趴在桌上, 眯眼看着地板上跳跃的光斑。他看上去像睡着了一般,雌虫们都猜不出原因。

    修克浑身酸胀。他坐在椅子上,一会觉得垫子歪了, 一会觉得椅子不正。白岁安看得烦躁, 两手按住修克的肩膀, 让医生抽完修克的血。

    等检测时,郝誉便出去晒太阳。

    在军雌的恳求下, 他还是没爬上屋顶,摇晃着双腿袒露上半身,坐在窗户边,仰头看着太阳。亚萨与徒弟分别站在两侧,三个军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亚萨道:“把小蝎子给我吧。”

    “不行。”郝誉坚持底线,“他还没有成年。”

    亚萨道:“那雅格呢?雅格还年轻,咳,虽然成年了。但他们两年龄差不多吧。”

    “不行。”郝誉坚持打击同行,“我不相信你的道德。”

    他们噼里啪啦吵起来。

    “你不是决定不带队去藏宝库吗?留着这么好的苗子干什么。”亚萨道:“你给我留着,我理解。雅格呢?雅格小队还有那么多名额,你不可以为后辈想一下吗?”

    “雅格是枯叶蝶种,我记得他的培养方向是前哨侦查吧。”郝誉一一数落道:“修克和我一个品类。他还是雌虫,毒类能力万一开发出来,配上我的绳镖……你让他去做个侦查?暴殄天物。”

    亚萨道:“说来说去,他还是和你的相性最好。”

    郝誉哑口无言。

    亚萨占据上风,对同僚指指点点起来,“郝誉,你要想要小蝎子,说一声就是了。雅格的队伍我可以再帮他找一找,优卡那边怎么办?他抢人可比我更厉害。”

    “我不带雌虫进去。”郝誉辩驳。

    “那你什么意思?你只给小蝎子当师傅,不当搭档?”亚萨不理解,嗤之以鼻,“你还真是有闲工夫。”

    修克在军雄们身后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察觉自己确实是个好用的物件,被军雄们安顿到各个位置,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权利与能力倾泻而下,几乎是瞬间淹没这个未踏入社会的孩子。他窒息的看着窗户前军雄们的背影,目视郝誉背后交错的伤疤,视他为茫然未来中唯一的旗帜。

    郝誉,似乎没有将他推给别人的意思。

    至少,现在没有。

    医生摇晃分解出来的血样,检测仪散发出温热,光学打印开始运作。白岁安第一个直起身。他内心早就给修克判了死刑:无论修克是雄父的孩子,或不是,他都会将修克赶出去。

    昨天抵足而眠,不过是试探,是戳中对方那点妄想。

    白宣良紧张地在围裙上擦手。他没有坐着,到处站着,时常走一段路感觉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又走一段,最后走到仪器最近的位置,瞪大双眼看着大段的文字报告。

    “郝誉阁下。”医生道:“结果出来了。您与他不属于直系血缘关系。”

    “……你别和我说什么祖上有关系的废话。”郝誉只要一个结果,他言简意赅道:“修克是我哥的孩子吗?”

    “不是。”

    结果一目了然。

    亚萨对郝誉道:“你还要小蝎子吗?”他点着垂头丧气的修克,给予最后一击,“我已经把他的天赋上报给养育中心了。据我所知,不少军雄考虑让他提前动手术。”

    雌虫开颅手术,风险很高。

    死掉。疯掉。成功打开精神力。

    按照军雄们私下统计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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