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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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唧吧唧吃。

    他们三个轮番到各家接受治疗,避免反复糟蹋谁的屋子。郝誉已经出去解决好训练器械和复习资料的事情,如今只等今日基因库的治疗。

    “你们真是想的太好了。”

    郝誉抬起手,手腕处武器匣弹出一把开刃镖头,轻抖腕将绳镖抓在手心,“绳镖这种长武器,最忌讳优柔寡断的人练。”

    镖头短有指甲大,长有小臂长,郝誉可以轻松驾驭任何尺度和长度的绳镖。他正规出任务的战斗服由无数线索构成,任何一枚纽扣都能牵连出两米以上的金属丝,瞬间绞杀敌人。

    一切为了杀戮与战争服务。

    郝誉十指耍弄开刃镖头,触及指尖只短短一贴,玩弄数十秒,指尖不光没有被金属冷意所冻,反而将镖头尖擦出摩擦热。

    “普通练练也得练个十年。孩子忙着考学呢,怎么好让他们浪费时间学这个。”郝誉随手一甩,绳镖寒光骤出钉在门把手中。伴随优卡暴怒的指责,郝誉转腕,镖头与手中极细微的一线亮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练练短刀近战。有些学校还是会考白刃战。”郝誉勾起小指,拉动细绳。

    门吱呀拉开,利刃终于从雄虫罗狄蒂鼻尖上挪开。

    “还有枪械战。我不知道那些深空机甲专业怎么想的,要考这么多武器。”郝誉长叹口气,过足忧虑长辈的瘾,甩动手臂,绳蟒飞舞,一番盘踞掌心,冰鳞簌簌。

    镖头两点血槽,目色森森,直勾勾望着罗狄蒂。

    郝誉道:“我和你说过,不要在这里随便释放精神力吧。”

    雄虫罗狄蒂脸色苍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吓坏了,控制不住才漏了底,连声道歉。三个军雄这才收起严肃表情,用各自精神力把罗狄蒂露出的内容清扫干净一一坐下,其余基因库成员鱼贯而入。

    “我和基因库说过,我不需要心理辅导。”郝誉平静道:“我觉得军雄的事情不该让普通雄虫掺和进来。”

    甚至,雌虫也不该掺和进来。

    “可您确实有一些……您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罗狄蒂自知失言,话题一转,温和地拉近两人距离,“听说,您和您的家属住在一起。”

    想起家里大的小的安分的不安分的,郝誉难以启齿。

    他最先想到白哥,也最乐意谈起对方,“嗯。是我哥哥的雌君,还有他们唯一的孩子。”他简单聊起白哥来之后生活的变化,生活上的整洁,每日三餐上的用心。

    在聊到一些非常细小的内容时,郝誉会放松全身,完全瘫痪在沙发上,“我确实会喜欢弱一些的雌虫,居家型。我以前和我哥开玩笑,我一个可以把他和他雌君全部养了。”

    罗狄蒂记在纸上。

    他没有遵循任何心理学、社会学、军雄精神研究学的田野调查方法,转而采取一种拉家常的方式,和郝誉顺势聊起一些生活上的细节,例如雌虫可能更喜欢什么,家务型雌侍可能更需要什么。罗狄蒂会分享自己三十余人的大家庭每日吃饭吃什么,雌侍会更需要什么大型厨具。他甚至推荐给郝誉一款据说雌虫非常喜欢的口味酱。

    “全职雌侍通常没有自己的事业。但他们也很辛苦,一个人照顾雄主、孩子和其他外出打拼的雌虫们。我家里也有位这样的雌侍,每次他独自在家吃饭,都随便拿各种酱料应付过去。”

    郝誉记下来酱料的名字,还有推荐不同虫种食用的口味。

    对他来说,这是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你结婚了?”郝誉反问道:“我可以问问,你都怎么教育孩子吗?”

    这可有点难坏了罗狄蒂。他在虫族三百岁寿命面前还是个孩子,但在雄虫成年即结婚的环境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晚婚者,“我还没有结婚,这些年一直在缴纳不婚罚款。”

    罗狄蒂解释道:“我还住在雄父家里。”

    之前说的“我家雌侍”,本意只是罗狄蒂雄父的雌侍。

    优卡和郝誉都对罗狄蒂产生了不一样的兴趣。区别在于,优卡是想睡这个雄虫。郝誉是想起哥哥。

    试图晚婚,最后还是选择白宣良结婚的哥哥。

    “罚款很重吧。”郝誉对这些琐碎事情记得很清楚,“我哥当年快被催婚烦死了。我那么小都记得……现在不去相亲还会被教育吗?”

    罗狄蒂无奈极了,“会的。现在都是我雄父雌父帮忙拦下。”

    “你雄父雌父真宠你。”优卡羡慕极了,直接抛弃裤衩,“漂亮的学者~你对雄虫感兴趣吗?”

    郝誉拿来果子,用优卡的脑壳开壳,双方陷入一顿混战,不出意料以郝誉乱拳打懵优卡结束。

    在此期间,基因库已经给亚萨检查好身体,重新调整配方。亚萨打完等待副作用挥发,快速勾搭自己的老相好们,连滚带爬上优卡房间放肆起来。

    郝誉的品行在同僚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我真是一个坚守贞操的军雄。”郝誉赤身*体,在罗狄蒂和军雌们面前发表获奖感言。优卡那嘲笑他不穿衣服的屁话,全部被郝誉丢在脑后。

    罗狄蒂翻开新一页记录。

    他提出早就记录在案的问题,“郝誉阁下。您为什么那么喜欢脱衣服?”

    “因为我作战后期,就没有衣服了。”郝誉自然解释道:“我在寄生体世界,天天都是这个样子。后期有条裤衩就不错了,天杀的寄生体他们是真学不会纺织技术吗?整个‘藏宝库’一条能穿的,都找不出来。”

    “我要吸引他们,都不用发言嘲讽几句。我就这样往任何一个地方,一站!什么妖魔鬼怪都向我看齐,藏宝库,寄生体是真的畜生啊。”

    罗狄蒂笔走龙蛇,“您喜欢晒太阳,也和‘藏宝库’有关吗?”

    “哦~漂亮学者~您问得太多了~~”优卡眼疾手快爬起来捂住罗狄蒂的嘴巴。他低声笑道:“不要对‘藏宝库’太好奇,涉密就不好了。郝誉!郝誉!这个小漂亮借我一下。”

    郝誉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对同僚颔首。

    这次,他没有阻止优卡带走罗狄蒂。目送那二位拉拉扯扯到另外一处后,郝誉任由基因库给他做体测,注射新的药剂。

    “最近好平静。‘藏宝库’都能说出来了吗?

    “阁下。深呼吸。平静。平静。”

    郝誉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数次奔涌其中,对纵横穿梭的道路熟悉无比。而天空,恰如闭目后直视太阳所看见的颜色:肉色又带着一点透亮,最中间的圆圈模糊散发出橙红与橘黄。

    “阁下。”基因库研究员安慰郝誉,“最近什么都没发生。”

    郝誉呼吸。他宛若一粒山果落入草窠,从一种根系遗落到另外一种根系上,他平躺在大地、鲜血与数不尽同伴的尸体上遥遥望着天空。

    晴日,发白的边缘,裂开。

    一枚眼球贪婪地看向郝誉,对他发出那熟悉的困扰数十年的呼唤。

    【郝誉】

    【郝誉】

    【我会,摧毁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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