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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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白宣良逛一逛,白宣良脸都白了。

    “白哥不喜欢吗?”

    “不。”白宣良低着头,脖子酸疼,“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吗?”

    郝誉要赶他出去?那芋芋呢?芋芋也会被赶出去吗?白宣良回忆起出门前的事情,最后联想到郝誉拥抱自己那天似乎正从伊瑟尔的房间里出来。联想到之前雄主郝怿的种种事项,白宣良内心一直潜伏着的危机感再次出头。

    伊瑟尔从小就长得好。

    是的,从小。

    他、郝怿、伊瑟尔是同一批次的学生,不过郝怿上雄虫学校,最开始只有在联谊上才能与之相见。白宣良则是天天张开眼到学校就能看到伊瑟尔那张脸,他清楚这张脸在不少雌虫面前也吃得开,每次联谊伊瑟尔身边永远不缺人。

    “宣良。”那时候,他们还是学生。白宣良作为邻家哥哥被赋予照顾郝怿的责任。他给郝怿端来茶水和点心,二人寻找座位休息。舞池中心,伊瑟尔沐浴灯光,随着灯光闪烁,他胸口的花束不断增加,全身被鲜花与爱淹没。

    “宣良。他是谁?”郝怿挪不开眼,他嘴角还沾着糕点碎,用手指胡乱沾掉维持仪态,“他长得真好看。”

    白宣良呆呆看着郝怿。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郝怿,眼神里闪烁的似乎不是凌乱的灯光。

    是星星。

    “他。”好可爱。郝怿真的,很可爱。白宣良捏住杯子,用冷意叫自己清醒,爆出另外一个雌虫的名字,“他叫,伊瑟尔.南。”

    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雄虫推向另外一个雌虫。

    因为伊瑟尔出生好,长得好看,听说在家里很受宠,长大后也会得到更多资源,他是个很适合的雌君人选。

    最重要的是:郝怿喜欢。

    郝怿喜欢。

    喜欢。

    “郝誉。”白宣良鼓起勇气,却只敢用小拇指勾住郝誉的指腹。他实在不会勾人,但没关系,轻微又胆怯的摩擦就是他的风格,“如果我做错了,我会改。你能不能不要赶我出去。”

    郝誉实在是头疼。

    他与哥哥长得相似,托起白宣良的下巴的手更有力量,几乎让白宣良误以为健康的郝怿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郝誉拥有和郝怿完全不同的出身、思路,受过完全不一样的教育。

    “你和芋芋肯定要自己出去住。”郝誉残忍道:“白哥。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们身边,芋芋也不会那么快毕业。你得立起来。”

    他照旧捧着,专注的眼神让白宣良误以为他捧着一颗珠宝。

    天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宣良羞愧异常。他再次垂下眼,不去看郝誉的眉目,却听一件熟悉又陌生的往事。

    “我曾想让白哥放弃事业,乖乖照顾哥哥。”郝誉口吻平静,像是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当时我太小,被哥哥教育一顿。哥哥告诉我,他很高兴看到白哥有自己的事业。他觉得为事业努力的白哥很有魅力。”

    白宣良别过头,将自己从郝誉手中拿开。

    他可以面对郝誉,却不愿意郝誉顶着那张脸说着郝怿说过的话。

    “我不擅长打拼。”白宣良想象自己身上是一件围裙,擦又擦,“我觉得在家里照顾芋芋,就很好。”

    “芋芋不一定这么想。”

    “我是他雌父。我。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白宣良太害怕郝誉再说出那种话。他闭上眼,克制眼泪别掉下来,“我这么多年都没上过班,出去也找不到工作。”

    “所以我带你来看看学校。”郝誉绕到白宣良面前。他蹲下,仰起头,白宣良的眼泪正落在他的脸上,顺着面颊落到衣领里。

    “白哥,我还有半年时间能陪在你们身边。”

    郝誉尝试用一种新话术让白宣良走出哥哥生病的阴影。他明白自己这个从没有真正参与哥哥生活的弟弟,对白宣良来说到底是陌生人。他竭力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像面对哥哥那样,用亲昵的姿态,面对白宣良与芋芋。

    哥哥已经不在了。

    他可以暂时接替“哥哥”的位置,送芋芋上大学,送白宣良重新进入社会,甚至是满足哥哥遗嘱中的愿望:找到伊瑟尔抱来给他孵化的虫蛋,他认可的第二个孩子,照顾那孩子到能够独立。

    【修克】

    【伊瑟尔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他给孩子登记了什么名字。因为同样在一岁时,修克也离开了我。】

    【我很想那孩子。他和你一样是帝王蝎种。】

    【太痛苦了。我开始感觉到一种无法舒缓的痛苦。】

    “白哥。”

    郝誉没有擦掉那些泪水。他平静接受这些存在,过去他的脸飞溅上血、肉沫与残肢断臂,却鲜少有泪水。

    其余军雌想要递上纸巾的举动全部被郝誉阻止。

    他默默纵容白宣良在他的脸上宣泄泪水,一声一声呼唤对方睁开眼看看他是谁,而现在又要做什么。

    “现在做不出决定也没关系。”

    白宣良微微睁开眼,泪水从细碎的绵针变为豆大的颗粒,一颗一颗砸在郝誉脸上。他羞愧地捂住面颊,感受身体宣泄出来的恐惧和不安,以及无法诉说的让他仓皇的刺疼感。

    “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必要说对不起。”郝誉站起来,扶住白宣良,一点一点将对方拥抱在自己怀里。他清楚白宣良这样的雌虫不是社会的主流,但没关系,他这样的军雄也不是社会主流眼中的雄虫。

    只要拥有力量,就行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宣良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那模糊的对不起的内容无法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郝誉与郝怿越说着相似的话,他内心越是千疮百孔。

    郝誉紧紧扶住他的手。

    和面对伊瑟尔不一样,郝誉唯恐自己的力量伤害到白宣良,像棵树坚定站着,同时纵容弱者缠绕自己而生。

    “没必要说对不起。”郝誉犹豫良久,还是用手轻轻将白宣良按在自己怀中,如自己过去所见哥哥安慰人那般,安慰着白宣良,“宣良,是我和哥哥的家人。”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亲密关系是大部分军雄的死穴。

    他们从小被迫离开原生家庭, 和最亲密的家人分别,加入养育中心和无数同样特殊的小雄虫一起长大。他们从哭泣开始熟悉彼此,在搭建属于雄虫之间的情义后, 目睹友人在一次一次任务中死无葬身之地, 最终走向军雌的怀抱。

    他们开始变得淫/乱。

    他们的精神世界逐渐走向崩溃, 在无数雌虫的怀抱中亲吻、疯狂、抚摸彼此充满汗水的躯体,抬手看见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和爱人的尸体。

    然后,彻底疯狂。

    这就是大部分军雄的宿命。他们从被检测出精神力具备攻击性的那一刻,一生的悲欢都注定好了。

    郝誉在返程的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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