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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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

    “听个狗屁!”

    郝誉再次冲出来,暴怒绳镖刺穿光幕。奇怪的是,他翘着一只手指,在手指中间一颗水珠正从白色转为浓稠的黑色。修克等到郝誉走进,才发觉那水珠因吃掉郝誉的血,才变成漆黑色。

    “找死我了。喏。修克。”

    郝誉伸出手指,将打得奄奄一息的寄生体展示给修克看,“你来给他最后一击。”

    修克眨巴眨巴眼睛,呆愣在原地,看看郝誉手指上漆黑的水珠,再看看郝誉,再看看水珠,又挨了坏脾气军雄一巴掌,“看什么,赶快结束。”

    郝誉确实不擅长实战教育。

    他迄今为止就没带过徒弟,认真考究,修克还真能算开山大弟子。

    开山大弟子.被爆头三次之多的可怜小蝎子,认认真真掏出郝誉递给他的镖头,在水珠上戳一下。

    ——惨叫从水珠中迸射出,修克下意识捂住耳朵。

    圆滚的水珠炸出大量更细小的碎末,郝誉抬起手,展开精神力,一切水渍像撞上空气墙,在半空停滞、滚落,最后重新蜷缩成一个水珠球。

    雨幕停滞。

    尚未落回地面的雨水,宛若逆流而上的鱼,他们蹿回云层,在太阳光照耀下消融蒸发。

    刚刚那颗水珠确实是入侵寄生体之一。

    “寄生体……还可以这样吗?”修克的世界中再次破碎。他忽然觉得墙和水管里钻出的尸体不再可怕,寄生体总会藏在想也想不到的地方,“那这场雨,不会流到饮用水里吗?全城的雌虫都会被寄生吗?”

    “讲道理,不会。”

    郝誉道:“寄生体的繁衍方式是分裂,分裂会让本体实力虚弱。当然,吃几个雄虫就能补回来了……利用分裂出的新寄生体和饮用水,造成全城性寄生,估计要吃掉几百个雄虫才能补回来。”

    修克大致懂了。

    他羞愧自己苦学的体术在这场战斗中一点作用也没有,同时羞耻自己差点相信寄生体的鬼话,而战斗结束后,这点羞耻转变为好奇心与大胆,“叔叔。你真的和寄生体那个……嗯,就是那个。”

    郝誉一言难尽地看着修克。

    他忽然觉得军部人才库在收录人才时,忘记补智商测试。

    “还有空想这个。”郝誉严肃道:“它刚刚给你看了什么?说出来。”

    修克不疑有他,道:“一个和亚岱尔先生有些类似的雌虫,他们长得不像,但气质很像。叔叔?郝誉叔叔。”

    郝誉陷入了沉默。

    他想,他知道寄生体展露的是谁。

    “回家去吧。”郝誉对修克道:“放你独自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真的吗?”

    郝誉揉乱愚蠢孩子的头发,“走吧。带你去杀点笨蛋寄生体。这种高级货,确实为难你看明白怎么打了。”

    回去,他,要干死这群王八蛋寄生体。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疗养别墅。

    白岁安陷入了长久的宁静, 他没有心思做习题,拿着笔一戳一戳,满手都是汗。书本在风雨中翻动几页, 很快, 他的雌父上前关上那几扇被吹开的窗户, 蹲在地上用拖地布擦拭水渍。

    “雌父。别做了。”

    亚岱尔坐在另一处沙发上,武器不离手。就连一直住在单间的伊瑟尔.南都被喊道大厅,四个雌虫沉默坐着,各有各的心事。白岁安再翻看好几页,目光落在靠墙的深空机甲驾驶模拟器上。

    水气氤氲,显露出墙面另一出空白的轮廓。

    白宣良并没有因亲子的招呼停下家务。他要让自己忙碌起来, 陀螺般旋转在大厅, 不是拖地,检查窗户之间的缝隙,烧茶, 准备果干。

    果干因天气, 有些潮气。

    白宣良正好找到借口,打开厨房的烤箱, 将果干重新烘干一遍。伊瑟尔全程看着,中途时不时发出几声嗤笑, 显得格外看不起白宣良。

    不过,亚岱尔在这里,伊瑟尔也没胆子做出欺负白宣良的举止。他更着急试探亚岱尔来到郝誉身边, 是否将自己过去的行径说出来。

    “你和他?”

    亚岱尔斜眼看过来, 屋顶上的雨珠嘣嘣弹响。

    伊瑟尔心中古怪感觉和不适更强——全场只有他存在这种感觉。无论前往亚岱尔家穿上何等华服, 伊瑟尔在亚岱尔姓氏面前都低一等。而修克的生父,那位与面前亚岱尔同一个蛋壳钻出来的雄虫, 总轻描淡写拍拍床铺,让伊瑟尔坐上来。

    他会在任何时候喊伊瑟尔过去。

    但与最开始伊瑟尔从郝怿那里认识对方不同,雄虫总瘫在沙发椅和床褥中,脚边手边展开不知几何的旧书新字。他会慢悠悠抽一种提高精神的烟,用烟灰烧掉自己写下的所有文字。

    雄虫颓废又奢靡的味道,占据伊瑟尔真实的认知。

    他对外绝不会说出亚岱尔雄虫的颓样,吹嘘样子都是精神抖擞、雍容华美、孔武有力,天仙之姿态——这些词汇用在此刻的亚岱尔军雌身上更合适。

    伊瑟尔蠕动嘴唇,再细看,心中冒出另外想法,“桑……”

    “不要提起我哥哥。”亚岱尔打断道:“他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你已经是郝誉阁下的所有物。”

    “我毕竟是……”

    亚岱尔:“伊瑟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今天,他的主要任务是守护白宣良和白岁安,保证二人不会死于寄生体之手。

    整个屋子重新回到死寂,除了厨房哄哄转动的老式烤箱,一切都是平静的,直至雨水停止,空气传来草木沤出的新鲜味道。

    郝誉赤着身体,提着绳镖,半身都是鲜血。身后跟着脸色发白,连连干呕的修克。

    “叔叔……”修克差点摔倒在草丛中。自他看不懂郝誉猎杀一部分寄生体的操作后,便被军雄拽着去最血腥的前线战场。

    军雄和一部分军雌会用武器和枪将寄生体打到半残状态,留下两口气丢到修克面前。寄生体本身所携带的精神眩晕和幻觉错觉,影响修克的平衡性,第一场他没下刀就吐了,差点被半死的寄生体扑上来弄死。

    郝誉一绳镖甩过来,戳穿寄生体。

    他们用手捧把水,按着修克的脑袋和嘴,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又继续把孩子丢到战场上。修克在其中死狗般狂奔,任何一个军雌或军雄吹哨,他累得哈舌头,也得上前给寄生体最后一击。

    最开始,恐惧。

    其次,是麻木。

    到战斗全部结束,郝誉收起绳镖,在收尸队的清单点上留下指纹和签字。修克才从肢体的解离中回归,他蜷缩在郝誉身后,抱着清洁桶吐出清水。

    “你挺幸运的。”某个军雌对修克道:“没遇到熟悉的友人。”

    修克懵懂点头。

    重新站到疗养别墅前,他才了悟点军雌语境中的羡慕,噤声看向自己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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