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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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夫正看着一头油墨般亮的黑驴,驴背上是专驮花卉上下山的藤筐,左右两个里面各装一盆罩着蓝细布的花株。

    看得出这三人是真心想找人为花看病,语气恭敬无有半点倨傲,想这山路难行,抵达此地也是心诚而不易。

    难道有与自己一样爱花之人,听起来,应该还是今年省试的考生,考科举都带着花,可见是真的花痴了。

    “大哥,你去给咱们买的花安排下山,找个入京的船搭送一程,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花遇见了疑难杂症。”梁道玄不想因为一时兴起耽误行程,对崔鹤雍说道,“我们傍晚回客栈一道吃饭,等我就是。”

    崔鹤雍知他见了奇花异草就走不动道,也不为难,只告诫他些在外面小心陌生人之类仿佛提醒小孩子的话,方才离去。

    “婆婆,此花于我有非凡之意,请您帮帮忙。”

    那位公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轻而文弱,细细慢慢,听来便知教养极好。

    或许也是这份诚意打动了那位横眉冷目的种花婆婆,她立起花锄,走到驴边掀开细布,只看了一眼就撂下回去:“这花我治不,没得治了。”

    那边站着的三人原本见婆婆乐意帮忙,脸上的笑还没褪去,就听得当头棒喝,都愣在原地。

    “真的没救了?”老妇看了看年轻书生,又看种花婆婆,满眼都是祈求。

    种花婆婆被这眼神看得也叹了口气,道:“这种花在咱们这不好养活,看起来你们赶了很远的路吧?一路水土不补,这逆着气候养的花如何成活?要是有老泥故土,勉强还能试试,可这花原种怕得是巫岭一带,我上哪弄原土去给你?”

    听到巫岭,梁道玄心下一惊。崔鹤雍外放任上,他没少往巫岭附近的几座山中乱窜,或许他真有办法!

    “老泥故土也要水养滋润,不如先改改水性,试试看有没有用。”

    随着他的插话,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种花的老婆婆似有些不屑,只道:“水养那也是人家土生土长的水,咱们这的山泉水,春养芍药秋养菊花,那是最好的,可我这山茶花,一浇就死,还得用梅雨积攒的水才行。”

    “那就让咱们试试积的雨水吧!”个子稍矮的小公子语速很快,抢着话说道。

    “那可不行!”老婆婆嗓门大,一吼出去,惊得鸟雀乱飞,“水土养气得要一天三轮水润透了土,这得是多少水?我那些水都是有数的,今年入秋雨水少,这些山茶是预备冬日卖到京城去的,如若缺了水,谁赔这些银子?不成!”

    此言一出,那三人是彻底死了心灰了面容。这是人家的生计,两个书生对视一眼,的确无法开这个口,只能落寞着预备离开。

    “我有办法让本地的水能暂代南方的水。”

    梁道玄的话再次让众人朝他看来,其中眼神最殷切的,当属那位个子稍高的书生,他眉眼极是清秀,在梁道玄所见之人当中,也唯有沈宜有这般秀气天成不输女子的柔和眼眉。

    “你用什么法子?”那婆婆也起了好奇和比较之心,催促道,“往水里搀灰倒枯枝,这附近的花农全都用过,没有什么用处,只积雨水一条,南花就不好养种,没法像其他花一样多开几个圃,我年纪大,种不过来那么多地,一块小田倒是合适,只是从未听过除无根积水以外养南花的秘方。”

    “其实不是什么秘方,古籍曾记载过,我也试过,巫岭到北方的花,一样养得活。”梁道玄笑得自信飞扬,找人买了两块新烧的木炭,当场烧红,再要来一盆山泉水,用铁签子夹住火红的烧炭,直插进冰冷的水中。

    霎时滋啦声不绝于耳,水中冒出好些气泡,炭中猩红的火星也熄灭了。

    “等水凉了后,用本地的山泥老土添些里面,用来养南花也未必不能成活。”做完了这些,梁道玄看向那书生,“只是我不能全然保证是否可用,但这法子的的确确是成功过,还请让我一睹花木阵容,看看是否还需其他调整。”

    其实是因为南方水系流经可溶性岩石形成的溶蚀地貌后,水多酸性,一方水土就此形成,花木移植除非无根之水滋养,否则北地碱性硬水基本无法养活。用木炭激水的方式,可以轻微改变水的酸碱性,使其可用,但这些理论和自己的小实验结果,梁道玄却不打算说明。

    “多谢公子。在下惶恐,唯有感激不尽。”书生已然钦敬梁道玄的慷慨相助,“公子自便观花。”

    人家宝贝的花,梁道玄走过去后自然小心翼翼掀开盖着的细布,可是当看到那两株犹如巫岭雾霭般淡淡紫色的山踯躅,他却愣在当场。

    这不是他从南方千辛万苦带回的那两盆预备送给姑母的花么?后被姑母借花献佛,送去给了柯家。

    这花盆都是他在南方时找窑厂烧的陶盆,上面还有他的押印落款!

    第30章 风里兰香(二)

    再回头去看那位清秀得可怕的书生, 梁道玄恍然大悟,哪有什么书生,八成是柯家小姐为方便出门扮作男儿装束。

    鉴于柯家与自己同辈的孩子都已成亲,唯一一个没成亲的, 那是准备和自己成亲的柯家四小姐柯云璧。

    莫名巧合总有慨叹之感, 梁道玄为这出其不意却又情理之中的相遇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 这花有什么问题?”

    书生打扮的人立时紧张。

    梁道玄纵然心境复杂,也不能当即跳出来挑明二人身份。只能调整心态,调头起身, 笑道:“这花是产自巫岭所经宕州地界的山踯躅,颜色似雾如烟,又只在深山险峪现身,本地人都叫做山雾妖子, 宕州一些羁縻寨的山族土民多将此花种在寨外, 因这习性, 他们便认为此花暗有隐秘藏踪保护寨子不被发现之神秘力量。能在这里看见实属我的幸事。不知这位……公子是如何得来?”

    “朋友所赠。”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了。”

    毕竟这花他挖了三天才请回去, 手掌豁开的疤痕现在仍很狰狞。

    那位“书生”默然不语,似是应同此言,又像无话可说。他微微垂头,阳光落在头颈和肩际, 绝妙的剪影伴随沉默,鸟鸣声四起,毛驴不耐烦跺了跺蹄子。

    虽说此花确实珍贵,但让柯小姐煞费苦心变装来此寻人诊治, 他们二人虽有婚约,实则从未谋面,说是陌生人也不未过。然而所赠之物得此珍视, 一时古怪的温柔和触动就像花圃弥漫的香气,无处不在。

    由于梁敬臣的品行问题,导致与他沾亲带故的女性都极其重视人格培养与道德教育,梁道玄和表哥崔鹤雍就是在梁惜月严格的男德教育下茁壮成人,可以说整个承宁伯府在男性品德的塑造方面是警钟长鸣的。

    梁道玄在十一二岁以后,就没有太多和同龄女性相处的机会,今天又是以戏剧性的方式见了未婚妻一面,他不由得动了好奇的念头,干脆借着难得机缘探听来意,又笑道:“方才听说公子是入京赶考,巧了,我也不日即将参加省试,真是缘分使然,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柯,公子博学多闻又古道热肠,省试定能高中。”柯公子微微颔首,似是不愿完全回答这一问题。

    说来奇怪,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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