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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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的体验的,我既然试了,总要彻彻底底感受一番才能不虚此行。”

    ……

    帝京的夜没有乐宁镇上的温存宁谧,皇城禁苑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重阳节庆照例宫中会赐老臣与亲贵诸多秋时贡赏,但今次,太后格外恩泽,在京亲贵有爵之家皆得懿旨,今日入宫宴饮,共庆重阳。

    但凡京中世家,大多同气连枝互有姻亲,许多人家不免私下传开议论,这是太后不好大张旗鼓为亲哥哥庆祝这史无前例的外戚得点解元,于是找了个理由,好大大方方受众人的庆贺。

    列席众人大多如此看待,唯有承宁伯崔函与夫人梁惜月却不是这般思虑。

    “这一年我也听玄儿说了不少太后的好话,我总觉得她不是这个意思,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缘由是咱们不清楚的。”

    在入宫的马车上,梁惜月一边细心替丈夫平整华贵衣袍的袖口,一边说道。

    “过了先帝大行的丧仪有日子了,太后也没在宫中宴饮动响器,公卿两三年没去到宫中走动,我倒是觉得无非是聚一聚,许是中秋大宴群臣,将亲贵们凑在重阳节,一来如今那些官吏和咱们都不大对付,一面是靠祖功恩荫,一面是自己本事,互有相厌罢了,没得凑到一处,再横挑鼻子竖挑眼,讲话累得慌。”

    崔函并不热衷应付此类场景,他只十来岁时入宫过几次,后面去到边关,再回来也是陌生。

    丈夫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梁惜月仍是觉得古怪。

    “对了。”崔函忽然提醒脾气有些倔强的妻子,“你也不单是咱们家玄儿的姑姑,更是太后的姑姑,她如果来给你台阶,你迂回着点。”

    “我对她并不是厌恶或怎样。”梁惜月叹气着轻轻靠在丈夫肩上,“说到底,她也是苦命,然而我总想她入宫若是和我哥一丘之貉有所图谋,圈骗玄儿做这个国舅,也不是没有可能。每每这样一想,对她就不那么痛快了。”

    崔函温柔拍着妻子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低声劝慰:“玄儿是我们自己膝下带大的孩子,信他的就是了,他说太后是可信,那就先不想别的,不要让玄儿难做。”

    梁惜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宫中宴饮,有颇为严肃的典仪正宴,亦有相对弛缓的家宴。

    毓庆宫不单是一座宫殿,位于中朝的这座殿宇自带一宽阔院落,内设曲池蜿蜒,水道缦缦,芳草嘉树杂混天然,说是精致如小小浓缩的御花园也不为过。

    天气晴好时,家宴也常常设在宫外,案席分桌沿水渠散布,宫女撑小舟行走布菜添酒掌灯,景致犹如仙境,此等华宴许久不曾置办,今日再设,好些由家中长辈头次带入宫中的公子小姐皆感皇家之流丽非凡,一般富贵人家如何可比?

    非仰仗权势,不可得也。

    宴席开前,等待太后的众人便在殿内就座休憩,偶有熟识人家走动闲谈,也皆轻声细语,宫中规矩与大家教养无处不在,生怕错了一些,使人嘲笑。

    承宁伯夫妇到场的传唱,让殿内最窸窣的细语声也消失不见。

    倒不是承宁伯历来以军功传袭家训,子弟皆戍于边关,稀奇得见,而是来人是太后与国舅的姑丈姑母。

    如今国舅爷、新晋京畿道解元梁道玄是京中街谈巷议最招人谈论的人物,其传奇性可谓开本朝之先河,不用考虑省试如何,单单这个解元的横空出世,就使得整个帝京斐然向风。

    承宁伯夫妇忽然发现自己京中多了好些亲戚,祖上结过亲的、绕了八个弯当下有些裙带的,可谓贝联珠贯,络绎不绝。他们一入毓庆宫,上前来说话的便接上了首尾,一个接着一个,待到一位公公前来通传诸位可以入席时,二人已经喉咙干渴,只觉得救。

    毓庆宫庭苑,千灯百树,虽是夜晚,却犹如明昼。

    众人惊叹赞赏,绕行桥道,由宫人领路一边游赏一边寻得自己的位置入座。

    待人全部落座,内侍省的御前司印大太监沈宜现身毓庆宫殿前高台之上,正声放言:“恭迎洛王殿下。”

    洛王姜熙作为皇帝唯一一个近亲叔叔,无有意外地隆重登场,坐于次席。

    “恭迎太后懿驾。”

    众人起身叩拜,齐道:“恭迎太后,太后千岁。”

    “免礼平身。”

    再抬头时,太后已然端坐居上。

    梁珞迦今日也不算盛装,但也换下素服,周身桂黄饰金,凤首金钗两两成对,华耀之仪端庄万方。

    承宁伯夫妇的位席靠前,将梁珞迦的仪容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这位外甥女,光是这长相,梁惜月不免一时恍惚,心道若是玄儿一身女装华裳,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果真血缘骗不得人,兄妹除去眼眉神韵,其余几乎一模一样。

    如此一来,她对太后竟有些爱屋及乌的好感。又思及她绮年玉貌,尚是芳华之年,却要独老宫中,不免爱怜。再一想,这全是那死贵大哥的杰作,更是心疼梁珞迦苦命一如梁道玄。

    他们本不应坐在此位,而太后所设,想来是也将他们当成亲近的家人。

    “重阳节庆,我朝素重,诸位都是我朝亲贵勋世,先祖与太【】祖也一道曾在此日登高赏秋,共话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为家业兴盛之道。”

    太后开口便引用《礼记》,将这次宴会的意义拔高不少,许多人原本以为是家宴,谁知竟如此隆重,便唯恐有言行失踞之处。

    “孝礼乃百行之冠,众善之始。皇家与公卿百官,都要为天下表率,方不失其义。”

    太后的教诲,众人必须俯首称是。

    但这个时候,梁珞迦却一转言辞的语气,骤然松快亲蔼:“但是在座诸位皆是亲贵近臣,哀家见之如见亲,既然是亲,也无需拘谨礼数,且坐饮这第一轮酒,敬天地有德,我朝国祚永昌。”

    紧张之人不免暗暗舒气,看来太后也不想端着一整夜。

    此轮敬酒后,氛围和缓亲近,洛王率先起身,言太后母仪天下,重阳当敬太后,众人也一并恭敬同贺。

    御乐丝竹于花苑四角同鸣,柔缓曼妙舒人心神,加之美味佳肴由摆舟的青衣宫女奉上,旖旎之美平添入溶溶夜色,觥盏也渐渐交错闻听谈笑之声,不断有人陆续上前敬贺太后,所言之喜也多是提及梁道玄得中解元。

    太后一一含笑称纳。

    酒过三巡,许多人也微有醉意,恐在宫中失仪,不敢再饮,清茶奉上的轮次逐渐增多,承宁伯夫妇对饮一盏,相视而笑,正当默契之时,却见沈宜沈公公在前垫路,太后降阶移步,已到他们座次之前。

    崔函与梁惜月立即起身相迎,太后从沈公公手中接过酒盏,恭敬道:“姑母,姑丈,今日是重阳家宴,哀家也当执奉尊长,请受此敬。”

    二人只道不敢,梁珞迦却格外坚持,他们也只得恭敬领受。

    旁人见此,莫不私下交谈,只说今后承宁伯府怕是要高唱入云,再登天阶。

    “太后凤体要紧,今后请多加保重。”梁惜月双手持杯盏,高过头顶再落,十分恭敬,可语气却柔和亲厚,“我家玄儿差人带话,说乐宁花期正盛,要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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