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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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这样,梁道玄建议他亲自去问问小皇帝的祖宗,毕竟最终解释权在他们那。

    但要是能好好相处,大家相安无事,梁道玄也是乐于见得。他曾经问过妹妹,是否真的有要翦除羽翼,让殿下不必受辅政掣肘么?

    妹妹只是摇摇头:“天子式微,终究难安。如果亲政之日,朝政奉还,那我还有何所求?我比他们更希望霖儿敬天爱民,成为一代明君。可是……他们如今权柄在握,他日即便交还国政,可朋党已成,霖儿岂不与先帝一样只能在臣下前唯唯诺诺,永远受着牵制。他本已是帝王了,牵制他的既有祖宗礼法江山基业,又有天下万民熙熙攘攘,少些困顿,也是我这母亲与太后,唯一的希冀了……”

    梁道玄在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似乎感觉到妹妹对权力本身并无太多执着,或许是先帝所遭受的一切,让妹妹感到恐慌:一个皇帝,未必就能平安度过一生。他需要面对的,或许是更大的风浪。

    所以她求助能求助的任何人,撑一撑皇权这条当下的一叶扁舟,好不被时局的浪涛,卷入权力的深渊。

    ……

    “会元,京畿道帝京,梁道玄。”

    他思考之时,曹嶷已宣读过圣旨,并念了他的名字。

    “赐玉牌嵌书,殿试入宫,领之,钦此。”

    玉牌上雕刻着梁道玄的性命籍贯,和他告身历纸所写一样。

    其余就都是荣誉性质奖励,比如当天可以仿佛头雁一般,领衔所有考生走入文昌门,进集英殿殿试。

    梁道玄叩谢接旨。

    曹嶷表现得非常有二品大员兼政事堂议政的风范,并未刁难也没有多余的神情,肃穆递来圣旨。

    完成这一使命,他仿佛一刻都不想久留,转身便走。

    礼部侍郎姓程名稚卿,年纪约和徐照白差不多年纪,胡子留得巧妙,小小一块正遮住下颚与嘴角,这一遮就显老成了十岁,变得十分可靠。

    他含笑告知众位考生入宫殿试要注意的规矩。从怎么走步到哪里可以看哪里不能看,什么路线走什么门,轻车熟路介绍一遍,又耐心问是否有人还不知忌讳?梁道玄对宫中熟悉,自然无需多问,但确确实实是有人深感不安,又问了好些,程稚卿一一解答,无有厌烦。

    最后,程侍郎不忘叮嘱,一会儿流程走完,不可以在尚书省内乱走,赶紧回家,五日之后殿试,是绝对没有任何迟到余地的。

    “我会领众位入文昌门,然而只有跟在我身后,才可以入宫,一旦无有引领擅闯,那省试的辛苦也白费了。诸位还请慎之又慎,今次省试的苦,勿要白白遭受。”

    这话是有些警告意味的提醒,即便程侍郎语气轻快,但还是让许多学子噤声沉心。

    结束临时“培训”,梁道玄还要进宫去。

    妹妹和外甥无法在他生病时探望,即便一天派一次霍公公来探问,到底没有见到人。尤其是小皇帝,怕是想自己已然想得要哭要闹了。

    思及此处,梁道玄也不自觉露出温柔的微笑。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更想小外甥,还是小外甥更想他一些。

    “曹尚书威仪庄重。程侍郎儒雅和善,礼部秩序井然,各级礼官也无白眼看人之意,当真是帝京的官吏。”

    ……

    在梁道玄身后行走的,似乎是几个同道的老乡,隐约能听出一些岳中道的口音,具体哪里却不好分辨。

    他们在议论今日的见识,几人都对两位朱紫高官怀了敬仰与亲崇。

    “不似我们那里的芝麻小吏,手握鸡毛令便敢指使三军。”

    “是了,但凡小吏,总爱颐指气使,反倒大员,却亲近和人,无有眼高于顶。”

    “我看未必。”

    几人的话语被一声似碎金断玉般的口气打断。

    不止梁道玄,其余附近行走之人,都不免投去目光,站下脚步。

    说话的是位身态略显矮瘦的年轻人,一袭荔色的儒袍,上戴青玉束冠,长相可以说是清秀,却谈不上俊朗,面色白也是白,然而却有些病气,难得他一句能喊出这样大声。

    梁道玄很想去说,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一会儿六部哪个出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不等他上前制止,那荔色袍子的年轻人就又开口了:

    “咱们是天子门生,与其说几位礼部官吏对我们假以辞色,倒不如是为着皇家颜面,尽职尽责罢了。而地方官吏一要长期治理一方,不得不有些威仪执行朝廷法度,二也是为求公正,如若人人和善似春风,到了该判该断的时候,难免有人仗着察言观色知亲晓近,要做出下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这些不算上那为非作歹罔顾法纪的父母官就是了。”

    梁道玄觉得此人有点抬杠的意思,那几人只凭一面之见就做如此定论之语,甚至还是判断一人官品的言语,太不妥帖,可今日确实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有人飘飘然一点,倒也无可厚非。

    况且说得也不是什么难听的话。

    但这位衣裳颇为鲜艳的同榜就有些较真了。当然他说得也是正理,但不是所有正理都适合所有时间向所有人阐明。

    然而此人说完想说得话,转身边走,根本不等人回嘴吵架,潇洒极了。

    梁道玄心想这又是何必呢……这话不说,也憋不死人的。

    转念间,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这年轻人正是“芝麻小官”的家人,听到方才略显偏颇的话,忍不住出言也是有可能的。

    身后的几人不免抱怨几句此人鲁莽,梁道玄也在这窸窣的抱怨声中走出了尚书省。

    ……

    皇宫内苑春意最浓。

    已有玉兰花迫不及待开放,只是含苞仍羞,不肯盛怒成花。

    因思念外甥,梁道玄亲自去接小皇帝下学,见了舅舅,姜霖甩开身后的所有宫女太监,飞奔着挂掉了沿途好几朵无辜的玉兰花苞。

    “舅舅!”

    梁道玄抱着姜霖转上三圈,放下来时嘴还没有从笑中阖上:“这么急就换下冬装,不怕风寒了?”

    “舅舅一定也是没有穿严实了去考省试,这才生病的!”

    今天梁道玄遇见两个“杠精”,第二个却让他心情大好:“所以舅舅才知道难受,让圣上小心注意。”

    小小杠精,并不能解决梁道玄“顺水推舟”之法,姜霖只是笑,又抱又贴,再不提衣衫的事了。

    这几天确实暖和,想来花开只在明后天,时气到了,少穿点也好。梁道玄心中暗笑自己竟也婆妈起来,拉着姜霖的手,领着他一道去仪英殿与妹妹见面。

    姜霖话多,加上好些日子没见梁道玄,嘴打开就没完。不管是这些天读了什么书,师傅说他哪里读得好读得秒,学了什么新字,寝殿内换了一套春日的用器,又见了哪里的新草木,叫得上叫不上名字……如此种种,小孩子语速快,声音脆,犹如铜尊倒豆,噼里啪啦,听得人心情愉悦。

    “……朕和母后登楼去看舅舅了!就在省试那日。”姜霖跟随行侍奉的宫人要了杯温水,饮过后说道,“只是贡院太远,乌泱乌泱到处是人,蚂蚁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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