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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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王的公事,自然不敢当堂对峙?所以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然而谁知刘氏神勇非常,简直堪比公堂万人敌,说的话都是关键证词,这才处于下策不得为之。

    不管怎样,拿不出审理的簿录,他就没法向徐世伯、外公,乃至朝廷交差,这是他头一次办这样的案子,身为新晋大理寺少卿,拿不出本事和成绩,他只会沦为笑柄。

    说什么都要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梁道玄也深知,潘翼不是笨蛋,只是他当惯了大理寺的官,从来都是处置官诉公案,哪办过这般唇枪舌剑颇具民事诉讼风格的野路子案件?

    对堂听证,怕是他们今天都要被推诿拖延到没有交待,段通判和王长史明显是拖慢二人脚步的棋子,可惜潘翼尚未发觉,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还好这两人水平有限,稍稍玩一套“郑伯克段于鄢”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小连招,姓段的就自投罗网,可接下来,才是二人真正要面对的难题。

    到底定阳王姜苻有没有因私害公,这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问题。

    堂后内室是为州府官员上堂前休息办公之用,一开进深,坐三个人已显局促。因所问人身份贵重,内室门两向敞开,廊道尽头站了禁军与王府侍婢各两人,遥望做督,只能远远看见内室三人对坐而谈,却听不清在讲什么。

    “王妃,今日恕州府衙门的官员无礼,但诸位心中却有疑窦,还请你细细说明。此事干系甚广,若真论罪处置,不只是定阳王王号于危,就连你腹中孩儿他日也要沦为阶下囚犯亦或官府奴仆,你要清楚自己所言之重。”

    听了梁道玄的话,在座的潘翼不住点头,但心中却十分诧异。

    果然身为外戚的梁国舅并非一味袒护职责内的宗室,更在乎真相如何,他不仅仅在州府衙门官员面前唱白脸,在刘王妃面前也不因方才举止得宜于她而过于回护,甚至严肃更甚外堂。

    如此一来,得罪人的事都被梁少卿做了,自己只要唱好红脸,岂不万事大吉更便于审探案情?

    这个人情,他潘翼不接也得接。

    “王妃,你若有难言之隐,此刻也没有旁人在侧,我们二人是听命于圣上与太后,御史徐大人在离开前也有吩咐,务必水落石出,只要你所言非虚,我们定能查证。”

    潘翼配合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这时,刘芝就不像在外头那样悍然不顾,泪盈于睫,声柔漫唇:“我就算再是市井无知蠢妇,也不会错顾二位大人的公正之心。我家王爷却有冤屈,但此事干系甚广,若于公堂上,万一打草惊蛇,王爷还在州府衙门羁押,我断不敢呈上证据,可是在此处,我不说也没有退路了……还请二位帝京来的大人给我家王爷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心酸,就算本朝对封王再限制权力,也不至于一个侧妃对官吏哀求宽恕封王的地步,着实有些走投无路的悲凉。

    她缓缓取出一封信函,双手恭敬呈上,涕泣道:“此信可证我家王爷清白。”

    为求公允,梁、潘二人一并接过,谁知上面的落款让梁道玄一怔,这不是广济王的名号么?前些日子为了他姐姐郡主的事,他还和宗正寺通过官函书信。

    展开书信,内容跃然纸上。

    这是一封回信,广济王感谢定阳王对自家姐姐徽明郡主的关切,并表示多亏宗正寺新任少卿梁国舅的认真负责,以及太后的垂怜,现下姐姐的病已好了大半,又有宫中医女调养,想来不日便能康复,也祝愿定阳王侧妃能早日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潘翼看到此处,抬头看了眼梁道玄,心想真是哪都有您啊……连做证据的家书里都带您的大名。

    梁道玄被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很想抱拳叉手表示承让,但不是时候,还是继续看下去。

    之后便是涉案的重要内容。

    广济王回信说道,之前定阳王来信询问,自己过世的父亲,也就是老广济王是如何建立学校,以供本地孩童求学便利之事,他整理了一些父王过去的书信与笔记,都摘抄下来,以供定阳王参照,在峨州西陶县,也建立一书院,大开进学德化之门,为圣上之治世添砖加瓦。

    信的后几张,都是工整的抄录,甚至还附带两张营造图,图例一应俱全,看得出广济王是细心诚挚之人。

    最重要一个部分是择址。这处应该是定阳王格外重视的内容,单独圈画出来,比如要在地势高的地方,但不能选地基岩基太过坚硬之处,增加建造成本和人力,也不能找土质太软的地方,否则雨水冲刷,要常修常补,更虚耗银两。

    信的最后,广济王表示自己父亲当年找的是一个本地很有名望的营造师傅,从烫样到修建,面面俱全无所不备。可此人他特意去问了,已然过世多年,膝下幼子子承父业,也有了不少经验,他会引荐此人去到峨州,希望对定阳王能有所帮助,而峨州百姓也会感谢定阳王的心意,崇教尚德乃是本朝祖宗之法,能播扬此业,也不枉身为姜氏子孙。

    见二位大人读完,刘芝抹去眼角的泪珠,凄然道:“郑师傅由广济王引荐至此没两天,凌汛汛情便骤然紧急,王爷非但没有挪用人力,甚至命王府的奴仆去协助护堤巡堤。过些日子后,待朝廷物资和人力均有调拨,堤坝头峰也过,我家王爷才领着郑师傅,带了些挖掘的人手,去到原本选定作为书院开基的地点,预备往后正式开工的事宜,并在那处住了两日,谁知就在这两日,堤坝决口,一行人得天庇佑脱逃出来。万幸听了广济王殿下的话,书院选址不一味求通达和景致,只在地势较高和土质得宜处,不然怕是王爷命都随水没了……两位大人说,要真是为我们王府建花园挪人手,这封信又该如何解释?”

    第75章 柳暗花明

    “定阳王后来得属下所救, 又被关押,人倒是没事。可是与他一起的这位郑师傅,我却没有听过。”潘翼重新折叠好信,对梁道玄说道, “当下此人的证供十分重要。”

    刘王妃哀戚摇头:“自打出事以来, 我就被和王爷分开关着, 见不到面,说不上话,不知具体情形, 郑师傅和其余人在哪处现今如何,我实在是一点都帮不上忙。”

    梁道玄思忖着,觉得这件事的关键不只是做营造的郑师傅,还有当时被叫去山上, 或者告知定阳王洪水已无碍可以继续进行书院工程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欺骗定阳王?作为一个藩王, 定阳王的死或被诬告, 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王妃是否对二人还有隐瞒?

    一切最后都能追溯到利益的纷争,梁道玄深知此点,此时此刻,他已想出个查明真相的办法:“潘少卿, 待徐大人归来,还要烦请你转交此物证。我即刻动身,前往西陶县,看看是否有留存人证物证。”

    “即刻动身?”潘翼似乎是被梁道玄的执行力惊到无以复加, “为何这般急切?或许等徐大人归来秉明后也不迟?”

    “如果真如王妃所言,恐彻查阻力重重,还是要轻装简行, 勿要打草惊蛇。”

    梁道玄的话让潘翼陷入深思,他也不是单纯无知的毛头小子,刘王妃种种行径摆明了忌惮诸多,不然为什么不拿出这信当堂对峙?王妃不相信本地官员,或许地方封王和他们之间早有冲突,才会让那封上奏里有落井下石的不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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