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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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放松了,又泡入湖中,闲聊道:“那除了打坐和?打斗,还要什么办法可?以提升修为?”

    刘紫苏疑惑回道:“可?以用丹药,或者修为比你高的人给你渡灵气?,你可?以去求晏真人舍你丹药呀,阿榆。”

    晏真人对徒弟的朋友都?那么大方,对自己的徒弟不可?能吝啬到哪里去。

    池榆若有所?思,“这些方法跟自己修炼有什么区别。”

    “自己修炼的,当然?根基会牢些,但跟用丹药的也?相差不是很远。”

    “但用丹药比自己修炼快很多?,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试仙台比武,前三名的奖励是能提升修为的九转灵丸啊。”

    池榆转过身来,撩了些湖水到手臂上,“怪不得今早我在试仙台看的比武那么血腥,两边都?快打出人命来了,原来是因为奖品。”

    刘紫苏摇摇头,“不是这样?的,阿榆,我在试仙台看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而且除了你那场比赛外?,场场皆如此,真是太奇怪了,还惹来了刑罚堂的人。”

    “那群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蔷薇顺着水波漾到湖中,池榆游过去,捞起一团粉红,透过花帘映入湖中的光斑似琥珀晶莹,“那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天太热了,大家脾气?都?变暴躁了。”

    刘紫苏扭头看着池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池榆顺着点缀粉橘黄白的流水到了遮天蔽日的蔷薇帘下,蝉鸣噪噪,幽绿深深,她?仰头望着,鼻尖落下一滴水,坠入湖中。她?瞥见?一抹鲜艳的红,一朵深红的蔷薇,它藏在绿叶最?深处,夺目而低调,池榆从湖中探出雪白的臂膀,粉红的指尖点着这抹红的根茎,轻轻压了它,唇齿微张,仰头轻嗅。

    她?忽得侧过脸,眉尖微蹙,捂住心脏。

    怎么有些疼。

    但这疼倏尔就不见?。

    只留下被池榆侧过脸时扫得半残的蔷薇落下红雨,在湖中流浪。

    ……

    刑罚堂正心殿上,跪着三三两两的炼气?期弟子,身上全是可?怖的鞭痕。来到刑罚堂的人,无论对错,都?要先被赏上几鞭。

    按理说,这些小事晏泽宁本不该来处理,但朱鳞已经?把案子递上来了,晏泽宁也?不好推拒,他也?不准备推拒,正好看看这个副堂主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看着案上书文的描写,对弟子道:“何故对同门下死手?”

    一男子弟磕头,“回堂主,不是我要对他下死手,是他先试仙台上对我耍阴招——”另一男弟子打断他,喊冤道:“是他先的,他恶人先告状。”两人谁也?不服谁,竟然?不顾是在正心殿,互相辱骂起来。两人互爆其短。

    晏泽宁冷冷看着。

    “你因为我比上次比试赢了你一招,打伤了你,怀恨在心,就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卑鄙,哪有你卑鄙,你拿月例时在度支堂多?拿了两个灵石,我都?替你羞得慌……”两人争吵许久,吵红了眼,拿出剑互相砍杀,你来我往,都?被对方砍掉了一只手,血流如注。

    晏泽宁垂眸看着,放出灵压,两人被压得跪倒在地,骨头咯嗞作响,眼中流露出恐惧。

    “压下去吧。”他道。

    又一连审了四人,都?觉得是对方的过错,并且同样?因为一些小事不分场合喊打喊杀。最?后人都?被拖到地牢里去呆着了。

    朱鳞低头拱手,“晏堂主,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按例,打十鞭,去玲珑洞挖三个月灵石。”

    “是。”朱鳞应着,看了殿上一圈人,低头说着:

    “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禀告堂主。”他面有难色,“就怕堂主……”

    晏泽宁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殿上众人支着耳朵。朱鳞眯眼道:“昨天试仙台上也?发生了弟子互相残杀的事,我堂弟子去了,但是没有抓人回来……”朱鳞支支吾吾。

    “因为……其中涉及到晏真人的徒儿?,弟子们也?不好办事。”

    “堂主,刑罚堂你说了算,若是你说不该去,我们也?就不去了。”他忧心忡忡道。

    昨日伤了池榆脸的弟子,五灵根,是朱鳞的弟子,叫做王兴。

    晏泽宁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再眼看朱鳞,眼中已经?是平淡,“据我所?知,朱副堂主,伤人的是你的弟子吧……”

    朱鳞脸上流出两行热泪,“晏堂主,虽然?我弟子伤了人,但他昨晚已经?死了……”

    “我……我这个弟子虽然?愚钝,但好歹服侍了我许多?年,他在试仙台与晏堂主弟子发生冲突后回来就……”

    “兴儿?,死得实?在是不同寻常……”

    他哭道:“晏堂主,我什么也?不求,只想把池师侄带来刑罚堂问问,得到些兴儿?死亡的线索也?是好的……若……若晏堂主不愿……朱某也?不会强求……”

    晏泽宁清浅笑着,视线停驻在手上的珠链上,“当然?可?以,明天就让她?来吧,宸宁心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副堂主的心思,在下会帮你了却。”

    ……

    太阳西沉,在远处的山峰上染出一条绵延不绝的金线。

    一但没有炎日,这湖水冷意便上来了,池榆从湖中起身,坐在还留有余温的岩石上,慢条斯理穿着衣服,拿起铜镜,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髻,随手帮刘紫苏把头发从层层衣服中撩出来。

    天色已晚,刘紫苏穿好衣服便道别了。池榆坐下,任晚风吹干头发。

    忽得,她?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动,皱眉往外?看去,只见?草面伏倒,她?慢慢沿着这痕迹走?去,眼中流露出笑意。她?蹲下,拍着手,嘬道:“来来来,小兔子。”这兔子一蹬脚,嗖得一声便没影了。

    ……

    银月当空。

    晏泽宁缠绵抚弄一朵半残的血红蔷薇,这蔷薇插在水晶瓶中,月光流连在水晶瓶上,散发出莹莹光辉。

    晏泽宁低头轻嗅着蔷薇的清香,眼眸微动,呢喃道:“要开始了。”

    他从水晶瓶中拿出红蔷薇,将它覆在唇上 ,远远望去,似是从他口中吐露出来般。男人苍白有力的手与这细弱的根茎极为不衬,晏泽宁张开唇,撕扯下一片花红,吞噬,然?后嚼烂,齿贝染上血红的花汁,又一片,眼眸微暗,喉结滚动,直至花红全部被拆吞入腹。

    只留下花蕊。

    他看着,怅惘轻喃,不知低诉何语。

    然?后吞咽下了花蕊。

    是夜,无人知晓的地方,一片血红,如同那唇齿上染上的花汁。

    次日,朱鳞一脉全灭,现场活口有楚无期、李原二人。根据李原口述现场情景,刑罚堂弟子鉴定?,朱鳞急于修成金丹,吞服魔丹,走?火入魔,神志不清,灭杀全部弟子。楚无期受邀与朱鳞一聚,被灌灵酒后无法反抗,幸得李原路过,救下他性命,才?免于受戮。事后追查,其弟子王兴,前日也?因此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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